岑术扯了扯嘴角，他好像永远也看不清眼前这个人在想什么：“你为他把你母亲留的底牌都用掉了，他却从来都没告诉你，他一直在伺机而动，何倾，你真的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吗？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永远都......”
神情冷淡的人突然打断他：“别了。”
她的语气近乎冷漠：“我求你。”
岑术僵了一下，连站起来的柯暄都觉得喉咙艰涩，根本不出话来了。
何倾，从来没对他们过这个字。
柯暄隐隐猜到话里的内容，突然惨然笑了一下：“何倾，其实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吧？”
凭什么，那个顾衍，能够这样得到她理所当然的全然信任和心翼翼？
何倾没有回答。
岑术和柯暄走了之后，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手覆在了眼睛上，心脏有些酸涩。
“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他。”
“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柯暄。”
柯暄是她年少的心动，是她以为自己会追逐一辈子的光。
何倾有些自嘲。
当年的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想到，冷漠惯聊人，现在会那么后悔当初这样对待他吧。
那是她的顾衍啊。
是她，想要共同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她不希望自己的冷漠再伤害到他了，无论以何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