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倾“嗯”了一声,顾衍走出公寓,把门关上,两个人上了台。
风有些大,周恒抿着唇看向顾衍。
顾衍没有看他手里紧捏着的文件袋:“是何远宏。”
陈述句,而且没有用与她有关的词汇称呼。
周恒恍惚一瞬,突然觉得他姐如果冷静下来,也会想清楚的。
可是他姐被母亲和温悦的事情打击得这么厉害,那个人选的时机又这么厉害,他姐不崩溃已经是万幸,怎么会想到,会有人拿自己的命去押一个饶一辈子。
这招实在太过毒辣,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居然肯对自己的女儿这么狠。
纵使他们关系不好,害死自己父亲的罪名有多难背负,一个浸淫商场多年的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
周恒被冷风吹得清醒些,声音才带了哑意地回答:“是。”
他把文件袋递给顾衍,扯了扯嘴角:“我查的。”
周驰不傻,他不敢往下查,这些都是周恒自己一个人查的,条条证据都无比清晰地指明,何远宏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撑不久了,他也知道家里有人偷偷地换了他的药,他没有管,而是把何倾叫到医院里来,用覃清刺激她。
甚至可能日子都是事先挑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