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危险,她也早已明白,但一次次危险,郡主等人从来没有抛下过她。
苏暮卿冲进暖香殿,瞧见先前那侍卫一直被拦在外头,压根就没有机会与里边的主子借人,在瞧得她出现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也懒得理会这侍卫,不顾宫女的阻拦,径直的跨入了大殿,只见殿里头的人一个个拧着眉头,神情很是凝重,而一个个太医则是跪在了地上,似乎对内殿里的情况束手无策。
见此,她也顾不得太多,直接拖起一个太医欲往外走,却是让一脸阴沉的张太妃给拦住了:“安乐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苏暮卿顿下脚步,望向张太妃,冷声道:“如太妃你所见,这一个个太医跪在这儿也帮不上王妃的忙,倒不如去帮我的忙。”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要给王妃诊治吗?”张太妃厉声道,这丫头素来与她不对盘,夜家发生的事儿和张烟的死,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
“不知道。”苏暮卿不假思索道,“我看到只不过是一个个太医跪在这儿,什么都没有做。如此,想来王妃也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了,但我那儿却是人命关天。”
“不过一个丫头的命!”张太妃冷哼了声。
苏暮卿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原来太妃也知道是个丫头的命,我还以为是侍卫进不来无法将事儿告知你们,没想到是太妃拦了人,不让太医就人,难道丫头的命就不是命吗?”
“一条贱命。”
苏暮卿冷声反驳道:“贱命也是命!如果你们继续拦着我带走一个太医,那别怪我动手。”
张太妃眉头倏然蹙起,眸间尽是凌冽的神色:“你要是带走这儿的太医,睿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你能够担当的事儿。”
苏暮卿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看来太妃是不允许本郡主从这儿带走一个太医了?”
“丫头的命重要还是王妃的命重要?”张太妃厉声喝问道,“区区一个丫头,竟是妄想在太医去医治。”
“看来是我那丫头命薄,倘若刚才是我受伤,那看来也只有死在这宫中的份上了,太妃你是这个意思,可是?”苏暮卿眸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还是说太妃嫉恨着我?因为我使得夜家老夫人瘫痪在床上,使得张姨娘丢了小命,让你没了可利用的人?”
“信口雌黄!”张太妃面色铁青,让人戳中心思的感觉是多么的别扭,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安乐郡主,哀家敬你是皇上御赐郡主……”
不等她将话说完,苏暮卿当下打断道:“我有没有信口雌黄,太妃自个儿心里有素。今儿个我就问你,给不给人?”
张太妃被气得差些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这宫里头连皇上都敬她一分,怎得偏生这么个丫头竟是如此与她说话:“不过一个丫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进去救王妃。”
一个个太医战战兢兢的起来,不由的望向苏暮卿,其实他们明白若得跟着安乐郡主出去,就是捡回一条命啊。他们巴不得出去,可是太妃的话怎得可以违抗。
见状,苏暮卿心一狠,手中的匕首已经出鞘,一刀刺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如此,这样你们可是会救?太妃,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