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了一个更倒霉的家伙。
相比这些被领走的伞兵,郑英奇……确实算得上是更倒霉了。
郑英奇是被野蛮的推进了意见由客房改成的审讯室的,然后被绑在了椅子上,在被控制到了椅子上以后,一名吊儿郎当的伞兵用侮辱似的方式,在郑英奇脸上轻扇了几个耳光,不疼,但赤果果的羞辱让郑英奇冷的像一块冰似的。
“呵,这小子还有脾气了……”
“啧啧,猜猜长官会怎么收拾他?我赌十美金,他会被打的鼻青脸肿。”
几个巡逻队员在一旁肆无忌惮的说了起来——永远不要指望在军队中有多么文明的现象,粗鲁、直接、野蛮才是军队的本质,在美军中,这种现象,更甚。
在这几个巡逻队员肆无忌惮的讨论中,一名中尉军官拿着一摞文件推开门走了进了,坐在郑英奇对面的桌子后面后,就在厚厚的文件中翻找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叫什么来着……505团?哦,不对,是506团……”
终于,他翻出了一张纸片,审问似的发问:
“506团2营e连中士,雅各布?说说吧,你干了什么坏事?”他习惯性的用之前审问“犯事”伞兵的方式问了起来。
一名巡逻队员在下面说:“长官,多米尔上士扣押他,是怀疑他是被德军放出来的叛徒。”
“好吧,我看错了。”中尉军官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然后重新问:“雅各布中士,你是在哪天被德军俘虏的?你现在又背负着德国人什么样的任务?只要你坦白交代,我们会向军事法庭为你申请减刑的。”
减你妹的刑!
郑英奇怒道:“d日空降后,我被征调去了兰姆勒!兰姆勒战斗结束后我在医院休养了几天,昨天搭乘运送伤员的卡车回来的!我没有被德军俘虏!重复一遍!我没有被德军俘虏!”
郑英奇的辩驳,却让审他的中尉险些笑场,他强忍着笑意,发问:“中士,你的意思是你参加了兰姆勒战斗?”
“是的!我有后补的征调证明,还有医院给我开具的出院归队证明!”
“证明了?”
“昨天被你们的人拿走了。”
中尉望向知情的巡逻队员,一名巡逻队员漫不经心的说:“多米尔上士怀疑那是假的,不知道丢哪了。”
“看吧,没有证明……”中尉军官说着却是笑了起来:“愚蠢的德国佬,连一点像样的借口都不会找——我告诉你,在兰姆勒幸存的那些走运的家伙,他们现在正躺在高规格的病房或者休息室中,等待着蜂拥而来的记者的采访,他们的事迹将会在整个盟军中传唱。说不准还有一个又一个漂亮的护士,和他们发生一段美妙而又短暂却很激爽的爱情故事!
他们不会再冒着弹雨在泥泞的沟壕里像狗一样的爬,不会再为下一秒是不是还活着而发愁!
你觉得我们兰姆勒的英雄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吗?嗯?”
漂亮的护士?
郑英奇心中冷笑——想什么呢?后方的医院里应该有,但前线的战地医院里?做梦呢吧!
虽然心中嘲讽,但郑英奇尽量还是用平静的口吻说:“你们可以去核实的,长官,这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对吧?”
嘭
中尉将手里的纸张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漠然的说:“我用不着你叫我做事!还有,请你现在认清楚你的境况,不要想着用狡辩——既然你想着侥幸,那么……我给你后悔的时间。”
说着,中尉起身,径直离开了这间屋子,就在中尉重重的关上门以后,屋子里的巡逻队员纷纷坏笑了起来,一个个的围在了郑英奇的郑英奇的前面。
“愚蠢的家伙,学会如何后悔吧。”
……
温斯特带着三人开着吉普车正在驶向卡朗唐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开车而来的团部参谋,双方交错过后,团部参谋的乘车当即急刹掉头,然后一个劲的在后面狂按喇叭追了上来。
“长官,后面那二傻子好像有事?”布利斯扭头看到追上来的汽车后,对温斯特说,温斯特忙示意让驾驶员刹车。
团部参谋坐车追上来停下后,朝温斯特喊着说:“温斯特中尉,我正好找你!刚才团部给你们连打电话,他们说你来城里了,团长派我拦下你。”
“有事?”
“你快回去,带上你们连的雅各布中士到团部去,你也得去——团长让你们两个穿一套干净、帅气的衣服,他要带着你们两个去师部见泰勒将军。”参谋飞快的说。
“雅各布?”温斯特听到后,心中猜想肯定是雅各布立功了之类的好事,但一想到他现在是要去“捞人”,马上告状说:
“雅各布不在我们连!”
“不在?天呐!他干什么去了?快去找他!”参谋急眼了。
“事实上,我就是要去找他——”温斯特虽然是个很不错的人,但他的好,是针对自己人的,郑英奇和巡逻队的那帮混蛋摆在一起的话,巡逻队的那帮家伙,自然就是坏人,而对于如何对付坏人,温斯特向来是有招数的,他说:“只是,手续可能很繁琐,雅各布昨天连连队都没来报道,就在城里被巡逻队的人给关了起来,听说是他们怀疑雅各布是被德国人俘虏后放出来的间谍!”
“见鬼!该死的混蛋!”参谋震惊,随即吞起了口水,如果让师部的那些大人物知道,他们翘首以盼的英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