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要火了!”
确认雅各布会带领他们后,这八个伞兵好悬没乐死,感觉自己又像是买了一份生命保险似的——比陆军部给他们买的垃圾保险强太多了。
但在得知了任务后,八个人的连就垮下来了,老天啊,明天要打仗了,我们就想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睡一觉啊……
“不愿意?”看着垮了脸的八个倒霉蛋,头号倒霉蛋发问。
八个伞兵统一的摇头,纷纷说no,这时候哪怕是十万个不乐意,那也得乐意啊,给雅各布多刷点好感绝对错不了!
“那就好,我们可以出发了——带好毯子和被子,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得靠它们过日子了。”
郑英奇口中的毯子是军队是配发的那种,至于被子,都是考布卢的无主之物——反正主人不知道在哪,他们用用能怎么着?
夜色下,九个人的小分队在寒冷中钻进了黑暗中,在头号倒霉蛋的带领下朝着他们的战场摸了过去。
小分队刚刚离去,温特斯的身影就从不远处出现——他其实一直在的,但真不好意思面对被当做老黄牛使唤的郑英奇,只能默默的送他们去受罪了。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夜晚发动进攻的。”康普顿很自然的对温特斯说,在整个2营,这时只有e连老人才有的特权,毕竟,他们是温特斯正儿八经的嫡系,在一起渡过了极长的时间。
“虽然有照明弹,但误伤率还是太高了。”
“我们打夜战经验很丰富的!”
“但友军不行。”温特斯无奈的摊手。
“好吧,谁叫我们摊上了猪队友。”康普顿发泄似的说——在经历了一个月的各种战斗后,506团乃至101师还能被派上战场,完全就是猪队友太多了的缘故。
“我想,雅各布也是这么想的。”温特斯回怼了一句,康普顿瞬间闭嘴,他们认为其他部队像一群猪队友,那雅各布,会不会也认为他们是一群猪队友?所以他自己得能者多劳?
【这可真是个问题……】
……
如果在战争中,将每一分每一秒都当做是紧要关头,那么,战争中一定会少掉很多很多可以钻的空隙——但现实却是没有人的神经可以一直紧绷,越是大战当前,军官就得想办法让士兵们尽量放松,不施加太多的压力。
所以,郑英奇又一次成功的钻了空子,在德国人的眼皮子底下,带着八个人来到了他们的嘴巴边上。
“我想如果德国人发现了我们,一定会很乐意张开嘴一口把我们吃掉。”钻进被击毁的坦克中的黑尔,像个乌鸦嘴一样的说着。
“所以我们得尽十万分的小心,以免被德国人发现,然后把我们一口吞掉。”郑英奇一边将一具尸体小心翼翼的挪动,一边回了一句,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让活泼的黑尔顿时闭嘴。
鬼特么才想被德国人一口吞掉呢,我们是来搞德国人的!
黑尔心里嘀咕着,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身边的尸体处,出于对友军遗体的尊重,他们在进入这里的时候,将遗体轻手抬到了一边,但谢尔曼坦克内的空间就这么大,所谓的一边还是在他们的跟前,尽管见惯了死尸,可在这黑洞洞的环境中,他仍旧忍不住将目光望向一缕月色下微不可见的尸体上。
尽管已经死去了一个月了,但在严寒中尸体的面孔在夜色下依然能看清——和自己一样的年轻的脸庞上满是僵硬和白霜,依稀可辨的扭曲应该是死前的剧痛,黑尔心想,他死前一定很疼吧。
死亡……
那一刻,黑尔想到了死亡——或者他早就想到了,但死寂的夜晚,僵硬的尸体,让他和死亡间的距离,在无限的缩小。
“我会死吗?”
黑尔带着这个疑问,慢慢的深思了起来。
微蓝慢慢驱散了黑暗,世界也慢慢变得灰亮起来,在能见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的时候,枪声打破了属于夜晚的宁静,也意味着……
战斗,开始了!
“快出来!布置机枪阵地!”郑英奇的喊声让躲在谢尔曼中的伞兵们像是重新回到了世界一样,僵硬的身体艰难的从狭小的入口爬出,他们快速的布置起了阵地,以击毁的坦克为掩体,开始掩护。
德军一直注意着伞兵们的动静,在伞兵们开始集合的时候,德军就扑进了各自的阵地,当伞兵们进入他们的射界后,德军的枪声就打破了黎明的宁静——但在一眨眼后,无数的子弹从他们的侧面扑了过来。
德军懵逼了。
“哪里的子弹!”
“混蛋!哪里开的枪?”
“为什么侧面会有子弹射过来?”16读书
德军士兵咒骂起来,射击的时候,他们需要聚精会神的瞄准前面,谁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将自己的侧面暴露在枪口下?
“在那里!”
“狗娘养的,怎么在那些遗骸那里?”
德军大骂的同时,却不得不分出火力压制,可从侧面传来的火力太凶了,两挺机枪、四条半自动的步枪,这样的火力并不是轻易就能压制的,而进攻的伞兵,在这个时候却爆发了所有的潜力,以最快的速度压上、再压上、继续压上去!
“这是我从打仗以来,冲的最过瘾的一次!”
一梭子机枪子弹逼得一个伞兵躲在了岩石的后面,但他没有习惯性的骂娘,反而兴奋的大喊大叫起来,不远处的战友也大声附和着战友的话,打了半年仗,没有一次冲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