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薇精心布局,先是提议举办擂台赛消耗仙族和鬼族的实力,接着借用他们的五行之力来布下五行大阵,将仙帝和鬼王以及十六个仙族和鬼族尽数困在阵中。
仙族和鬼族观察阵中后,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明白了怀薇的深刻用心以及擂台赛与五行大阵前后的关联性。
鬼王大肆谩骂怀薇卑鄙,仙帝则不发一言。
“仙帝,现在你深受其害,终于认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事到如今,鬼王还不忘跟仙帝挑拨离间,拉动他一块仇视怀薇。
仙帝对此全无反应,像是没听见鬼王的话,只是望着怀薇离去的方向,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鬼王见到仙帝这副模样,也没有觉得无趣,反倒更起劲地说怀薇的坏话,他用沙哑阴沉的嗓音,用最恶毒难听的字眼不停地咒骂怀薇:“这个烂心肝的,一肚子花花肠子,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祸害别人。本王祝愿她早日肠穿肚烂,魂飞魄散。这种黑心黑肺的早就该身归混沌,消散于天地间了。”
仙族与鬼族不怎么理会鬼王,任由他发泄心中的愤懑。他们都在竭力想办法破阵而出,但这五行大阵环环相扣,息息相关,完全找不出破绽,连阵眼在哪都没被找到。
天璇看着周遭的法阵,观赏着屏障上五彩斑斓的炫丽色泽,毫无芥蒂地赞叹:“这五行大阵布局精妙,各处的力量分布均匀,看似不堪一击,实则无比坚韧。尊神不愧是天地间唯一的神祗,果然见地卓越,出手不凡。”
“她阴险狡诈,恶毒诡谲,满肚子的坏主意,就像是一只身怀剧毒的蜘蛛精。”鬼王仍旧愤愤不平。
“尊神算无遗策,着实很有先见之明。”天璇对怀薇的态度跟鬼王有天壤之别,崇敬多于抱怨。
“你这个仙族小娃娃怎么替那个女的说话?她对我们做了什么,你没看见吗?”鬼王对天璇的态度很不满意。
“鬼族不是还有两个鬼尊在外面吗?”天璇忽然想起在在阵外的两个鬼尊来,提议说,“鬼王可以让他们过来,里应外合,说不定能破了这五行大阵。”
“仙族娃娃,你睁眼看看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鬼王提醒天璇。
天璇定睛看向那两个鬼尊。
两个鬼尊如今也是自身难保,被困在原地,一个不算大的石褐色光罩将他们困在原地。
“他们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天璇大惊失色,对怀薇的佩服更上一层楼,“尊神考虑得真是周到。”
“她心机深沉,怎么可能给我们留下助力?”鬼王用极其鄙夷的语气谈起怀薇,随即又谴责天璇说,“你拍她的马屁,她又听不见,别白费劲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法子,赶紧让我们从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出去。”
天璇并没有计较鬼王的冷言冷语,谦逊地说:“鬼王,本仙才疏学浅,见识有限得紧,对这个五行大阵也是无能无力。”
鬼王瞥了一言不发的仙帝一眼,故意高声说:“难道我们要被活活困死在这儿吗?”
“鬼王请放心。至今为止,尊神布下的这个五行大阵都没有攻击我们,想来不是攻击型的阵法。”天璇环顾了一下四周,宽慰鬼王说,“这应该就是个禁锢型的阵法。”
“她会那么好心?!”鬼王恶声恶气地说,“不可能!她没了神力,只能像一只臭老鼠一样借助别的力量。她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个破阵法里,这就是她的险恶用心。”
其余的被困者都在积极寻找破阵之法,他们既没有鬼王那么焦躁,也没有仙帝那么淡然。
他们当中最淡定的要属天璇,听到鬼王嘴里仍然骂骂咧咧的,温和地劝慰他:“鬼王不必焦躁。既然这个阵法是借助两族的五行之力布置的,那力量总有无法支撑的时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你以为那个女的会这么好心,让我们就这么安安耽耽地待着?”鬼王用看着白痴的眼神看着天璇,觉得他傻得离谱,没好气地说,“你就继续自我欺骗了。等着看好了,你早晚会被这阵法给吞了,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天璇没有跟鬼王继续争辩,扭头去研究五行大阵去了。
传音石上的仙族和鬼族对破除阵法一事没什么进展,而怀薇这边的事倒是进行得蛮顺利的。
困住那十八个鬼和仙之后,怀薇领着盘古山的妖怪们浩浩荡荡地往中央岛屿而去。
怀薇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相雪。
她要把相雪救回来,让他重生。
尽管已经从龙余的嘴里听说了发生在中央岛屿上的惨烈战事,但真正亲眼见到这幅场景时,又完全是不一祥的感受。
地上淋漓的鲜血,尸骸遍野,残肢断臂都没有引起妖怪们的注意,他们的目光都跟怀薇一样,集中在中间的雒棠树上。
确切地说,他们的全副心思都集中在树上的那条蛇状的残尸上。
那是相雪的残尸,遍体鳞伤,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相雪仍维持着妖形,九个脑袋,一条尾巴的形态。他的脑袋紧紧裹着树顶,尾巴则牢牢地缠住树干,坚守着最后的岗位,致死都不忘完成他的使命,守护着雒棠树。
九双眼睛已经完全闭合,他们全都朝着一个方向,那是相雪临死前最后的守望。
妖怪们知道相雪最后看向的是哪里,他们都了解。
相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子小巴和他们还没出世的孩子。
看到这幅场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