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嘴就会说话,一个人想要说话,别人岂非也管不了。
和尚又在说话,可他的话才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狂道士的手已经到他的嘴边,狂道士说过,只要他多说一句话,就打得他不能说话为止。
狂道士说出去的话就像钉子钉在木板上实打实的牢靠。
和尚做梦也没有想到狂道士真的会出手,而且,出手的速度不慢,手掌已经挨着他的脸颊,他想避让都已经不可能,他只能让狂道士实打实的打了一巴掌。
就在他认为已经结束的时候,狂道士的另外一只手也已挨着他另一边脸颊。
啪……
他又挨一巴掌!
狂道士打起来就没完没了,谁也不知道他总共打了多少巴掌,他只知道他的手掌已经在发肿,那和尚的脸却比他的手掌肿得厉害,他想说话岂非也已经说不出来。
天一老人没有走,他刚刚想走,可他看得出来,今日他无论如何也走不了。
赵瞎子已经到狂道士的身前,感激的说道:“多谢!”
狂道士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揍他一顿,心中气难消!”
“那么,你现在的气是不是已经消了?”
远方传来一个声音,人未到,他的声音已经到了。
来的是个慈眉善目的白衣老和尚,说话的也正是这个老和尚。
狂道士看到老和尚的时候,瞳孔在收缩,拳头也在握紧。
傻剑士也好不到哪里去,握剑的手恨不得把剑柄捏碎。
来的老和尚两人都认识。
西天灵山小雷音寺有很多高僧禅师,来的人岂非就是其中很有名的一个。
寂空老禅师的声名江湖里很少有人不知道,寂空老禅师不仅佛法高深,修为也和佛法一般深不可测。
狂道士和傻剑士两人曾经在寂空老禅师的手上吃过亏,两人一直想找寂空老禅师在斗上一次,把昔日吃的亏弥补回来。
可惜,一直都没能找到寂空老禅师,今日,寂空老禅师自己找来,对两人而言,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寂空老禅师看到两人紧握的拳头,紧咬的牙关,就知道他们想要动手,还不等他们动手,寂空老禅师就开口说道:“两位,今日老僧前来,是来主持公道,不是来动手,两位要动手也不急于一时,往后有的是机会,两位不妨让老僧先把手头的事情料理清楚,两位意下如何?”
狂道士紧咬在一起的牙齿已经分开,脸上的怒意已变成笑意,抱拳说道:“寂空老禅师说的什么话,你看我们兄弟是那种只知道动手打人的人吗?”
寂空老禅师看破不说破,只是看一眼被狂道士一顿好揍的大和尚,其中意思不明而喻。
听说来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寂空老禅师,周武和赵瞎子两人连忙给老禅师施礼,齐声道:“晚辈拜见老禅师!”
寂空老禅师看着周武说道:“你师父可还好?”
周武说道:“有劳老禅师记挂,家师一切安好。”
寂空老禅师又看向赵瞎子说道:“你师父可还好?”
赵瞎子恭敬的说道:“家师一切的安好,多谢老禅师记挂。”
老禅师扶起被狂道士揍得不成人样的大和尚,拿出一颗佛门疗伤药给大和尚,随后才又说道:“今日之事,往日之事,老僧都已经清楚,冤冤相报何时了,赵施主,听老僧一句劝,往日的事,就算了。”
还没等老禅师把话说完,狂道士就高声喝道:“呸,算什么算,寂空老和尚,刚刚我说的话不用重复一遍吧?”
老禅师问道:“狂道友,不知刚刚你说的什么话?老僧来的迟,没能听到,还请狂道友重复一遍!”
狂道士说道:“好,既然老禅师要听,那我就再说一遍,今夜我就所有僧侣都杀了,明天我说要改邪归正,那老禅师是不是就不与我计较?”
“这……”
老禅师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若说不计较,以狂道士的性子,铁定就会到西天灵山小雷音寺大闹一场,说不得会死多少人,若说计较,那天一老人和赵瞎子的闲事他也就休想在管,就算要管,也输在没理。
世间最难的选择岂非就是进退两难。
周武见得两边僵持不下,心中忽然有个主意,抱拳说道:“老禅师,晚辈有一个主意,不知你可愿意听?”
老禅师正愁没有台阶下,周武就给他搭个梯子,若不顺着梯子往下爬,岂非就是一个傻子。
老禅师不是傻子,所以他问道:“不知你有何主意?”
周武道:“老禅师,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是不是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老禅师说道:“是!”
周武又道:“既然如此,我们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于情于理是不是都有些说不过去!”
老禅师又道:“是!”
周武接着说道:“依我看,我们谁也不要管他们两人的恩怨,让他们两人自己去解决岂非最好。”
老禅师没有说话,他在想周武的主意,狂道士听了周武的话后,非常赞同周武的主意,于是开口说道:“老禅师,我看周兄的主意不错,佛门不是有‘因果报应’一说,天一老儿坏事做绝,今日说不定就是他的报应。”
老禅师终于点点头说道:“好,那就依周施主所言,老僧不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狂道士你们也不插手他们的恩怨,今日,我们就做看客。”
狂道士笑道:“寂空老禅师,现在,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