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这条食人巨蟒,也是不敢靠近,被迫将蛇穴迁徙开十步之外,而也就是这一道门户,完全吸引住了金吾卫的注意!
“原来这就是拓跋西山口中所说,闹鬼的本源?”
想到此处,李山大声说道:“诸位暂且稍安勿躁,先将这条巨蟒清理,再将门户周围收拾干净,剩下的人手沿着河堤左右巡查,以防狡兔三窟,一定要切记不可独自行动,本公公去去就来!”
众人立刻应答,看像周围的杂草时还有三分的忌惮!
就算李山不仔细嘱咐,这些老兵们也绝不会做出其他冒险举措,更不会独自一人踏入周围的杂草之中,毕竟刚刚发生的一幕可都在他们心中深深印象!
这巨蟒潜藏在杂草之内,若不是靠得太近,根本无法发现,而往往靠得太近之时,就多半要死在此处!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着金吾卫高手的实力!
李山一路小跑,终于是回到了帅帐之中!
杨广正坐在椅子之上假寐,实则是在看脑海中新得到的上百万国运值!
李山赶到,即刻拱手抱拳道:“陛下,诚如拓跋将军所言,在那河堤果真有一处门户,而且有巨蟒拦路,定是有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建造!”
闻听此言,隋炀帝张开了眼睛:“摆驾,寡人要亲自看看,谁敢在寡人的军营之内,以权谋私!”
金吾卫开路,后方是张毅从军队之中挑选出来的数百名精锐!
四名被新提拔的校尉,以及从上游军中调来的步兵两位副将,作为替杨广开路的先锋,随随便便摆驾移动,就有上千人左右护卫,当真是气派无比!
十几人抬着的栾驾来到了河堤之旁,杨广坐在高处稍许张望,眉头便立刻皱了起来!
“快,命人将那些尸骨收敛,莫要让其暴晒于日光之下!”
隋炀帝说完,立刻有人动手前去收敛尸骨!
而那些刚刚被提拔的将领,以及不情不愿被抽调来作为护驾人员的将
士们,内心中也不由得稍稍受到触动!
“陛下还真是宅心仁厚,尽管在圣怒之下,依然看中尊严二字,真是令人深受触动!”
步兵的两名副将,并排行在一处,另一人听到仁兄的感慨,目光也飘向了堤坝之下的尸骨。
“谁说不是呢,这些人又有何错?却受此磨难?若陛下都不怜悯天下百姓,又有谁还会怜悯呢!”
两人不无感慨,内心里少许的抵触,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而参与到收敛尸骨的这些士兵中,也有不少是刚刚从军营中调动而来的骑兵百人长和千人长!
毕竟他们都是军旅中人,看到人被猛兽分尸,也不会有太多的触动!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个阴暗的河堤之下,竟然还有如此让人触目惊心的场景!
这一刻他们从内心里升起了愧疚和恶念,对于那个曾经引导他们以鲜血为勇气的人,更是充满了排斥!
亲手收敛这些死者的尸骨,他们内心中也不无虔诚。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大哭声,使得所有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的将士们,全部都被吓了一跳!
“仁兄,你怎落到如此地步?你家中父母要得知此事,恐怕心都会碎了呀!”
这道嚎啕大哭之声,正是在河堤旁边传来!
杨广已经走下了栾驾,被这哭声吓得脚下一抖,差点从河堤上摔下去,不由得他怒目而视!
却只见到,在那堆尸骨之旁,一个魁梧大汉,此时用力的抱住一团骨架,唯一能让人有些辨识的地方,便是在那骨架的脖子之上,挂着一串完全变了颜色的狼牙骨头链!
望见这一幕,杨广心中不由的一紧!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威严,抓住了将士们用的绳索,利用了后世记忆之中的攀岩技巧,两三个动作便是快速的降到了堤坝之下!
他如此举措令周围人不由得提心吊胆,因为寻常人滑落堤坝之下,都是要小心翼翼唯恐失足!
而杨广却是像直接跳下去一样,动作干净利落却也看似危险,而阳光落地之后第一时间来到了那堆骨架之旁,不顾此地的腥臭,直奔那名哭泣的将士而去!
“此人可是我大隋将士?”
杨广声音如雷,令那名哭泣的将领,即刻是转过了头来。
“陛下,这骨架的主人,乃是小人之挚友,五年前我们曾在并州边军,共同抵抗突厥掠夺百姓人口,那一战之中,某的这位挚友,一人独战五名突厥高手,阵前砍杀了一位突厥旗长!荣升sān_jí,成了典军校尉!某还以为他被抽调至京城守卫,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却万万没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场!”
听到这个将士的话,周围的人无不哗然!
就连金吾卫的几名高手,也不由得为之侧目,目光放在了这具骨架之上!
“突厥人若是入村庄抢掠百姓,一般是不下马的,而若是下马,这说明隋军人数不多,而他们是马背上的高手,他一旦落地实力会大大削弱,不过突厥人天生身强力壮,一人独战五个,还能砍杀一位突厥旗长,如此人物当为英雄也!”
“如此英雄人物,莫说是做个典军校尉,哪怕是升为副将,统帅个万许人,也未必不可呀!”
有人长吁短叹,有人则是大感惋惜!
就连杨广自己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这张毅没有吞下药丸之前,也就只能一个打一两个而已,而且当时遭人围攻,还受了不轻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