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怀义走后,三井名服眼神闪烁但没胡乱说话。
三井成看了儿子一眼,道:“你比得上老夫?老夫比得上韩桑?他要杀我们举手之劳,以瓦坎达的实力和社会关系,要毁败故国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他为何如此?”
“孩儿不知。”
“韩桑雄图大略气吞天下,他不争眼前。”三井成起身踱步:“他早年曾和我说过,瓦坎达于此是他故国复兴的种子,是文治而非武功。我觉得不假。因为他没有必要骗我这个被家族流放之人。”
然后他回身看着儿子:“而他刚刚又说了那些话,那么你我一脉就是三井家族再度崛起的种子。而我看你似乎心有不甘,你以为什么?”
“韩桑自然是伟人,但他说日本十余年后绝无好的结果。但中国如今明明已经。。。”
“我也不愿意信,可是他有说错过吗?”
三井名服。。。缓缓摇头。
“不可否认,韩桑培养我们一脉,目的肯定不单纯,但他所图无非是利益。我们也不是傻子,他更不是,既图利益就是互动而不是单方面索取,不然岂不是战争?所以再坏,坏不到哪里。那么你还担心什么呢?”
“孩儿受教。”
“有心思,放在明面上,万万不要做小动作。韩桑此人我已经相当了解,你针对的光明磊落他不会计较,你若是皮里阳秋,那你是找死。前些日他连杀31名军官,就已经说明这一点。”
“是。”
“那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视其为主,认真学习,绝不阳奉阴违,更不能触碰军警人物。”
“庸才。”
“。。。。。”
“视瓦坎达为主!而不是他。要舔他根本就轮不到我辈,凑的太近还会惹来其他势力的排斥,埋头做事认真学习,就好像种子那样拼命吸取养分,无争无欲结交友朋,然后只待在故土开花结果而不是试图在这里做什么,任重而道远!我等不到你来,你等不到你儿子来,哪怕千秋万载等下去。”
“记住。”三井成说到这里再度郑重其事的提醒儿子:“既要这么做,就是真心去做,而不是为了表现什么而去做!”
“嗨以!”
“希望你没有把你之前愚蠢的小心思告诉孩子,如果有,赶紧该掉,不然你会害死他的。”
“嗨以。”三井名服一头汗的道。
这时三井成又问他:“某日瓦坎达有些麻烦,你会如何?”
“坚定的站在瓦坎达的立场上。”
“终于聪明了一回。告诉你个秘密,当年,韩怀忠一倒霉韩桑就出手得利,屡屡如此,他们弟兄善给人挖坑。所以哪天瓦坎达局势危急,你也不能动摇,因为那绝对是坑。”
三井成说到这里回想当年还心有余悸。
三井名服想想又问:“要是瓦坎达。。。”
“就算瓦坎达被攻破国都,他都能有后招!你以为高地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和et是吃干饭的?你以为苏俄英法德那些强国为何拼命想获取些东西,结果呢,韩桑把他们整的都找不着北。”
“孩儿明白了。”
“对了,我当年的同僚山口明宏的女儿山口荷子近日要来,到时候你作陪,另外她应该还会求见韩桑,要是看到什么,绝对不许外传。”
三井名服!!!
“山口荷子当年貌美如花,我还曾想让韩桑娶她,唉!人家不要啊。。。”
“那现在山口荷子是?”
“我都多年不见,谁晓得她到底要干嘛呢?时光啊,能让我从青春年少变得白发苍苍,能让你从稚嫩孩童变成男人,自然也能让她有很大变化。”
“是。”
山口荷子今年已经三十九了。
她的容貌却没有太大变化。
穿着身其实很中性的女士西服的她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港口和港口向后的繁华城池,心中五味俱全。
梅机关居然挖掘出她和韩怀义过去的关系。
然后上报内阁,于是内阁便派遣她来试图能说服韩怀义“高抬贵手”。
山口荷子都不知道那些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她很清楚,韩桑对日本的敌意。
但她还是来了。
因为她单身,父母已经不在。
“我不回去了。”山口荷子和三井成说。
三井成。。。内阁和梅机关是不是傻,派这么一个单身狗出来,不是公费送她出国吗?
好在他对那些家伙也无好感。
三井成就是:“好,那你留下呗。”
“电话借我下,你有韩桑电话的吧。”山口荷子问,三井成。。。
半响后,韩怀义接到了这个电话。
“喂,韩桑吗?”
“你是?”
“山口荷子。”
“嗯?啊?哦哦哦,你好,你来瓦坎达了?”韩怀义纳闷的问,山口荷子张口道:“梅机关和内阁让我来劝说你,可是我不乐意,但是我回不去了,所以我想留在瓦坎达。”
“什么?说服我?说服我什么?”
“钢铁,资源,这帮可笑的家伙。”山口荷子不屑的说。
韩怀义也乐了:“你的脾气好像变了。”
“当然会变,被抛弃的女人一生未婚后,总会有些怨气难以排解的,所以现在的山口荷子泼辣的自己都陌生呢。”
“。。。。”
“今天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韩桑,你现在这么有钱。”
得到答复后山口荷子咔擦一声放下电话,对目瞪口呆的老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