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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法也许正确,阿尔萨斯。”吉安娜喃喃的说。“我不知道这之间是不是有关联。兽人又变成这样的确让人丧气,但也许,只是一个小分支而已呢,就像……”女法师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说,而纳萨诺斯把她未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就像奥特兰克。”
没有人会忘记奥特兰克背叛联盟的事情即便已经过去了很久。
“也许是——也许不是。你忘记了那个萨尔了吗,纳萨诺斯?你忘记了他是如何战斗的吗?他现在正在用那些精湛的技巧来对付我们。”阿尔萨斯回忆着萨尔在敦霍尔城堡的竞技场中的表现,也回忆起那些被兽人摧毁的收容所。
“我当然记得。”纳萨诺斯回答道,对阿尔萨斯的话进行了补充。“比起他造成的破坏,我更在乎他的领导能力。这么多年了,兽人战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已被扑灭的反抗之火在短短不过半年就被点燃了。”
这话让阿尔萨斯脸色有些难看,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纳萨诺斯说的很正确,王子又想起那时的狂烈怒火,当时乌瑟尔派了两个信使前去招降,而兽人头子却杀了信使,送回两匹没有骑手的坐骑,作为残忍而轻蔑的回答。
和过去一样,他接下来又说出了内心的那句话,“我们应该杀光他们!”
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次站出来反对他的是纳萨诺斯,上一次是乌瑟尔。更让阿尔萨斯惊讶的是,他们说的话竟然一模一样。
“杀光他们?这是圣骑士该做的事情吗,阿尔萨斯?如果你沉浸于杀戮,那你和兽人有什么区别?”
洛丹伦王子错愕不已。回忆涌现着——
——“我们冲过去杀光他们。”当时他怒吼道,白银之手授予他的战锤发出耀眼的光芒。要不是乌瑟尔拉住,他真就直接冲过去了。
“记住,阿尔萨斯,”他的导师平静的说,“我们是圣骑士。复仇不是我们的目的。如果信念变成了嗜血,那我们就跟兽人没什么两样了。”
这话浇熄了一部分怒火。阿尔萨斯咬紧牙,看着失去骑手的那两匹受惊的马被牵走。乌瑟尔的话一向十分明智。“好的,乌瑟尔。”他当时这样回答,试着接受这一切,但后来阿尔萨斯就彻底后悔了,镇定与耐心给了他“回报”——三个可怜的人在他眼前被献祭。如果他还能再快一些……
……所以他现在不会了,既然眼下兽人还有瘟疫都被认为是巨大的威胁,那么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处理?
又一口白气吐了出来,阿尔萨斯沉着脸将战锤抗在肩上。“该出发了!”
这一次惊讶的是纳萨诺斯,他都做好了与阿尔萨斯争执的准备,并且想好了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打败他。可他的反应却如此的匪夷所思,只是叫所有人赶路。
“他……变得让我有些陌生了。”
“你也是,纳萨诺斯。”吉安娜注视着阿尔萨斯的背影,站在一旁说道:“你也不再是那个对阿尔萨斯言听计从的人了,你对他的质疑说明了这一点。”
“言听计从吗?”他笑了笑,“不,他从来没有要求我做过什么,事实上他恨不得所有事情都由他自己来完成。无论如何,我会跟在他身边,完成我的义务。”
吉安娜轻轻一笑。纳萨诺斯皱了下眉头,“你不同意?”
她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恐怕不单单是你的责任,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纳萨诺斯显得有些慌乱,别的东西或者目的?“什么意思?”他盯着这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女法师,看上去安东尼达斯交给她的不只有魔法知识。
也许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对方叹了口气,“有什么东西驱使你留在阿尔萨斯身边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祈祷不会有战斗——只是去看看。不过我会做必须做的,一向都是。”吉安娜说完后,在阿尔萨斯回头催促他们之前跟了上去。
有什么东西……驱使着我?纳萨诺斯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
‘开什么玩笑,驱使我的只有自己的意志!阿尔萨斯需要我,我是泰瑞纳斯国王亲自指明在他身边的追随者,我当然要履行自己的义务,仅此而已……’他迅速斥责了自己这种为某种行为而进行安慰的想法。吉安娜说得没错,纳萨诺斯不由得为自己的行为怀疑。
“我回到阿尔萨斯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他一边重新思索着,一边往前走。两头猎犬在他身边跟着,并不时打量自己的主人,吐着舌头好奇是什么让主人眉头紧锁。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纳萨诺斯用只有自己的听得见的声音嘀咕着,“除了命令……除了命令……对了!”他一瞬间感觉心中的疑虑消失了,苦想过程中,一个答案像弓箭一样飞过他的眼前,但他抓住了。这个答案像铁链一样紧锁住了他,纳萨诺斯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自己怎么可能……
……他的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两个月前。那一天,斯坦索姆的上空格外阴沉,纳萨诺斯亲眼见证了一个圣骑士是如何被剥夺荣耀的。
位于洛丹伦西面的斯坦索姆是整个王国的除首都外最重要的城市,良好的地理位置吸引了众多商贾前来这里做生意,所以斯坦索姆每天因此拥挤并不奇怪。但所有人聚在一起面朝一个方向,盯着一个人,等待一件事就显得很奇怪!
纳萨诺斯惊讶于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他努力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