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克尔苏加德。”当灵柩被装上所谓的“绞车”上时,他揶揄的说,“你曾经侍奉的主人现在又需要你了。”
“是的。不过我似乎告诉过你,我的死亡毫无意义。”
阿尔萨斯吃了一惊。他已经习惯于听到一些声音,巫妖王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通过霜之哀伤向他低语。但这次不同,他认出了这个声音!
克尔苏加德。
“怎么……难道我在听鬼魂说话?”
不仅仅听到,他还看到了他。克尔苏加德的形体渐渐在他眼前形成,透明而飘忽,眼睛的位置冒着淡绿色的火焰。尽管和生前大不相同,但这肯定是他没错。
“我就在你边,阿尔萨斯王子。”
“你浪费了太多时间。”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提克迪奥斯低沉的怒吼。克尔苏加德随即消失了。阿尔萨斯有些惶然,是幻觉吗?
提克迪奥斯完全没注意到阿尔萨斯的奇怪举动,而是一脸恶心的看着棺材里面已经腐朽的尸体。阿尔萨斯发现尸臭比预想的容易接受,不过仍然很可怕。当时他用战锤击中这个巫师,并且目睹了恐怖的腐烂过程。
“非常糟糕,恐怕他撑不到去奎尔萨拉斯了。”
阿尔萨斯回过神来。“奎尔萨拉斯?”
“对。只有高等精灵的太阳井才能复活克尔苏加德,或者说让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恐惧魔王眉头皱得更紧了。“每过一秒他就**得更严重。安多哈尔这里有个圣骑士上带着一个特别的骨灰盒,你必须把它拿过来。然后再把克尔苏加德的遗骨放进去,那样就能保证他度过长途跋涉了。”
说完,恐惧魔王得意的笑了起来。事绝对没有听上去那么简单。阿尔萨斯张口想问,但又把话咽了下去。提克迪奥斯不会告诉他的。他耸耸肩,开始执行任务。
他听到后传来恶魔险的狂笑。
提克迪奥斯说的没错。沿路缓缓走来一小列送葬队伍,没有骑马。阿尔萨斯认出了丧葬用的饰品,这可能是军人的葬礼,也可能是某个达官显要的。几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排成一列纵队,中间的那个用强健的臂膀捧着一样东西,黯淡的阳光在他的护甲和手里的东西上闪动——骨灰瓮。阿尔萨斯突然明白为什么恐惧魔王那么兴奋了。
那个圣骑士的姿与众不同,护甲也是独一无二,阿尔萨斯的双手突然哆嗦起来,只得用更大的力气抓紧霜之哀伤。他压制住心头的千般困惑万般忐忑,命令部下前进。
尽管送葬的队伍几乎完全由白银之手骑士们组成,但人数并不多,包围他们轻而易举。人们拔出武器,但并没动手,而是转向托着骨灰瓮的人等待指令。乌瑟尔正面无表的注视着自己从前的学生,但脸上的皱纹明显比阿尔萨斯记忆中多了。他看上去十分冷静,但眼中却燃烧着正义之火。
“我祈祷你最好闪开。”阿尔萨斯尝试喊道,但是圣骑士依旧保持着平静,这让他的紧张比刚才多了不少。脸抽搐了一下后,他换了一种方式开口说话,“我发现虽然白银之手已经被我解散了,可你还自称圣骑士。”
乌瑟尔大笑,尽管笑声苦涩,却不是装出来的。“你真的以为凭你自己就能解散它。我们只听从圣光的感召。”
圣光。阿尔萨斯并没有忘记,他的心在腔里辗转反侧。但紧接着低语声便再度传来,提醒他现在拥有多大的力量,向他强调圣光之路无法带给他渴望的东西。
“我做了很多事。”他反驳道。“但不会再做了。”
“你的父亲统治这个王国五十多年,而你几天之内就让它化为尘土。毁灭比建设容易,不是么?”
“的确非常有戏剧,乌瑟尔。纳萨诺斯呢?他没和你一起吗?”
“你居然还敢提这个名字,阿尔萨斯!你忘记你做了什么吗?你辜负了纳萨诺斯,你辜负了你的父亲和你的王国!”乌瑟尔抱紧腰间的骨灰瓮对面前毫不知悔改的王子大吼道,细数他的罪行。
“这很愉快!但我没有时间叙旧了。我是来取你手里面那个东西的。把它给我,我会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而此刻,乌瑟尔流露出的感胜过了愤怒。他瞪着阿尔萨斯,无比震惊。“这里面装着你父亲的骨灰,阿尔萨斯!他的王国已经被你摧毁了,你难道还要火上浇油吗?”
一阵震颤传遍阿尔萨斯的全。
父亲……
“我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他喃喃的说,与其是回答乌瑟尔,不如说是自言自语。看来这是恐惧魔王宣布指令时险怪笑的又一个原因,它至少知道骨灰盒里装着什么。一个又一个考验。阿尔萨斯能否和自己的导师对决……能否亵渎父亲的遗骨。但他此时受够了。
“无所谓了。我会拿到我要的东西。”
阿尔萨斯摆出攻势。乌瑟尔看了他一会,缓缓举起了闪亮的战锤。
“我很后悔。”圣骑士声音嘶哑的说。阿尔萨斯战栗地发现,乌瑟尔的眼里竟然含着泪。“我和你父亲,甚至是纳萨诺斯在内都没发现你已经走上了不归路。直到你顽固的一味冒进,在壁炉谷,你选择了背叛他人!在斯坦索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