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与我们要做的有什么关联?”
“诺斯是通灵师协会的会长,这个人曾对国王泰瑞纳斯非常忠诚,可他突然加入了天灾军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控制的?”
贝尔蒙特的眼睛瞟向东瘟疫之地斯坦索姆的西方,诡异而森的浮空要塞纳克萨玛斯坐落在剧毒森林的上方。“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要尝试。只求诺斯……他还有一丝人。”
“如此危险的任务,我们的主人现在在哪儿?”
“他说他要去见一个老朋友,让我们在他曾经的家乡等他。”
…………
如果说瘟疫之地还有一处人间乐土的话,那一定是圣光之愿礼拜堂。银色黎明凭借着吸纳所有种族的优势,成功扎根于东瘟疫之地,临靠血色十字军的海文郡和新阿瓦隆郡。这个组织的领袖是玛克斯韦尔·泰罗索斯。
在孤立无援的况下,银色黎明要时刻提防来自纳克萨玛斯和斯坦索姆的亡灵威胁。与礼拜堂相隔几十里的村落早已变得空无一人。在外巡逻的士兵也有不归的况。四处森林山隘中时不时传来不是乌鸦的乌鸦、不是声音的声音。
达里安·莫格莱尼在正午的烈下备马。他将最后一个小包牢牢拴在马鞍上。每个小包都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匕首、棕熊皮、还有熏。
他应该可以坚持回到圣光之愿礼拜堂。
夕阳已在地平线上放出玫瑰色的余晖。一阵风呼啸吹过烂秸秆和路边杂草。发霉的干草垛像战场上的尸体一样被肆意肢解。不远处荒废的农田里只有一具破布和杂草制成的拙劣稻草人守望着这片荒地,两根柳木细腿保持着它的平衡。它上的破布条在风中飘摇。
背后的剑在嗡嗡颤抖,剑上的骷髅头像是在对持剑者说着什么,但是达里安却不打算作出回应。他只是呢喃道:“很快就到了,父亲。很快就到了。”
穿过野地,进入了参差不齐的枯木林,达里安步履蹒跚地拉着马前行,他没有坐到马背后,因为父亲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说过,善待自己的战马就是在善待自己。
达里安回想起他看到骑在亡灵战马背后的父亲,手持灰烬使者,和另外三个死亡骑士并排一起。达里安的所有同伴都死了,一个死在了地领主阿怒布雷坎镰刀般的爪牙之下,一个在与格罗布鲁斯战斗时牺牲了,还有一个倒在了塔迪乌斯面前,最后就是面对父亲所在的天启四骑士。
“弗雷林,布拉尼甘,格伦霍尔德,还有卡斯特里安……”达里安一个一个说着此行同伴的名字,他们都牺牲了。达里安在内心祈求圣光祝福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
为同伴默哀了一会儿后,达里安又重新开始思考起提里奥·弗丁的话:如果还有什么能够拯救你父亲的灵魂,那一定就是“”了。
“这是什么意思?”达里安喃喃道,他原本想从这位曾经德高望重的圣骑士上得到答案,却引来了更多的疑问。达里安有些懊恼,他花了数天时间才找到提里奥的隐居之所。那位前辈告诉了他很多事,他们畅谈了许久,聊了许多话题,其中包括如何拯救亚历山德罗斯的灵魂,以及提里奥的儿子泰兰·弗丁的事。
他早已被世人忘却。与他一同被流放在索多里尔河附近的,只有他的战马:米拉多尔。提里奥的举止下掩藏着的是他对世事的切关注,在亡灵天灾的影下继续自己的流放生活只不过是他的坚持。但说不出原因,自从见过他后,达里安总觉得他还有释放圣光的能力。
……
曾经肥沃的土地已经变成了诡异荒芜的地狱面貌,已成为瘟疫之地。每次纳萨诺斯踏足离玛瑞斯农场周围的土地时,都会有一缕复杂的绪萦绕着他,想要让他忘记自己现在是什么生物,甚至他会有搜寻幸存者的冲动。只要这种想法出现在脑海,他就会骂自己愚蠢,然后他就不会多想了。
过去了几年,随着被遗忘者的力量越来越强——当然世人还没注意到这一点——他的心中终于出现了希望的微光。但还不够,为了扩充被遗忘者的力量,纳萨诺斯想尽了办法,也作出过超乎自己想象的抉择。
自己的躯背负着诅咒,为了终结诅咒,他不得不利用诅咒。
所以他才来到这里,他听到了马鸣声,那不是亡灵战马沙哑的嗓子发出的,而是来自一匹强壮的,富有生命力的马。它出现在一座小山后面,正站在一座木屋旁,低头啃食着地上还能吃的花草。
“就是这儿了!”纳萨诺斯的声音很低,但那匹马还是听见了,于是它不安起来,嘴里发出警报,提醒着住在这里的人:有陌生人来了。
房屋内随即传出脚步声,从声音上判断,对方是军人,步伐稳健。
“一个亡灵,胆敢出现在这里。”那个人须发皆白,隐藏在棕色兜帽下,全皮锁混搭,手上是一把闪闪发光的战锤。
“如果东瘟疫之地还有一个清净的地方,那一定就是你隐居的地方,提里奥。”
听着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提里奥颇感到惊讶,“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我们曾经一同面对过部落的威胁。我也见证了那场对你不公的审判。我很同你,但我已经没有了对生者的怜悯。巫妖王改造了我……”凋零者摘下自己的斗篷,“却无法控制我!”
“纳萨诺斯!”提里奥睁大眼睛,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