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摄政王殿下。”
“这是什么?”奥蕾莉亚的目光锁定在她们双手拿着的丝绸手帕,里面散发着一股酒味和酸味的混合味道。
两名女精灵不知如何回答,她们面露难色,互相看了一眼,低着头。但是奥蕾莉亚已经认出了她们。“我记得你们是贝洛瑞尔的侍女。”
“是……”其中一人回答。
奥蕾莉亚的眉头一紧,直接穿过她们继续往里走。
“拿去洗干净吧,别把你们看见的说出去。”温蕾萨简单吩咐了一句后,便跟上姐姐的步伐。她们刚走到贝洛瑞尔的房间,那个孩子却先一步出来了,而且顺便关上了门。
看到母亲回来,贝洛瑞尔先是高兴,但母亲眼神中的一丝不悦使他的心情从刚刚获得的喜悦转向暗淡。
“母亲?”
“你把那个女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日怒之塔的休息室只在白天开放。”贝洛瑞尔从容地回答,看不出是一个犯错孩子该有的镇定。
“我会派人把她送到旅馆里去休息。”说着,奥蕾莉亚正准备打开他的房门,贝洛瑞尔却第一时间抓住了她的手腕。
“请不要这么做,母亲。”年轻的精灵一般不会在奥蕾莉亚生气的时候去冲撞她,但是这次不同,他希望母亲能够听他的解释。“莉安达是被利用的。”
“这我知道。”奥蕾莉亚微微一笑,希望贝洛瑞尔能够放松下来。“所以我没有派人逮捕她,只是把她安置在更加适合她的地方。”
“不能让她沦落街头!”贝洛瑞尔听出了母亲话语中隐含着的刻薄,“难道我们真因为凯尔萨斯的缘故,而要打压所有的逐日者吗?”
奥蕾莉亚皱起眉头,“我从来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孩子,也没想过要排斥他们,但我绝不允许他们再次染指奎尔萨拉斯的命运。你把莉安达留在日怒之塔,留在王国的政治中心,只会激起更多王室成员内心的强烈渴望。他们恨不得下一秒就从风行者家族手中夺过所有权力。”
“但您知道他们根本做不到。他们也没有能力撼动辛多雷如今的局面。但他们的存在还是会让一些顽固的贵族心存希望,如果莉安达今晚被赶出日怒之塔,有多少人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他们会煽动流言,说您不再追随达斯雷玛祖先的意志。”
“风行者家族守卫这个王国数千年之久,没人可以质疑我们的忠诚。”
“但现在是我们在领导整个王国,我们的职责不再是统率大军,而是保证奎尔萨拉斯的未来,所以一切隐患都应该得到重视,而不是置若罔闻。”
奥蕾莉亚在沉默中思考着。“既然你觉得房间内那个没有资格继任精灵王位置的女人会成为隐患,那为什么不处理掉她?”
“不。我只是认为您处理她的方式不对。”
“所以你是说把她赶出日怒之塔的方式太过于残忍?”奥蕾莉亚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往房门瞪了一眼。“那你有更好的方式吗?”
“我……的确想到了。”贝洛瑞尔点点头,他那种心有答案的表情像极了奥蕾莉亚记忆中的纳萨诺斯,只不过他缺乏父亲的那份自信。奥蕾莉亚知道他是怕她不同意他的方式,事实上女精灵的确准备好反对他了。
“那么说说你的办法,孩子。”奥蕾莉亚说道:“我很想看看你的见解。”
“众所周知,奎尔萨拉斯在永歌森林屹立了数千年。每一个精灵,每一个家族,甚至包括逐日者在内,都对一个神圣的地方抱有绝对的信仰,那是每个人的精神寄托。”
“等一下,你不会是想要……”温蕾萨实在掩饰不了内心的震惊,她无意打断贝洛瑞尔的话,但她感觉自己再不这么做,奥蕾莉亚可能会让整个日怒之塔见证她的怒火,而姐姐开口只会让情况更糟。“你在说什么傻话,孩子。你忘了凯尔萨斯吗?”
“凯尔萨斯不能代表整个逐日者家族,阿姨。无论那位王子有什么样的罪孽,其他逐日者都是太阳井的儿女。”
“绝对不行。”奥蕾莉亚的声音高亢,但格外冰冷。“把一个逐日者带去太阳之井身边只会造成恐慌。不管他是去朝圣,还是去做什么,没有一个辛多雷子民和奎尔多雷愿意再看到逐日者出现在圣地上。”
“您可以利用这一点。”贝洛瑞尔说,“你把逐日者安置在奎尔丹纳斯岛并不是囚禁他们,而是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让他们为凯尔萨斯的罪孽感到忏悔。在太阳之井身旁寻求原谅总比每天浑浑噩噩、苟延残喘要好得多。”
奥蕾莉亚缓缓向贝洛瑞尔转过头,惊讶于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你授权他们这个机会——让他们再次见到太阳之井,将此当成是一种礼物,慷慨地赐予他们。也许他们会把这当成救赎的契机,不再想着如何恢复王权,而是选择成为一名虔诚的信徒。”
“可是隐患呢?”奥蕾莉亚说,“你怎么能保证他们当中不会产生第二个凯尔萨斯?”
“我们可以尝试,只需要让一个人先获得这个机会。莉安达正符合要求,她虽然对您的统治不满,但并非是怀有判心的激进分子。”贝洛瑞尔说,这才是他把莉安达带回来的原因。这个女人弱小,就连他都能对付,根本没有能力成为第二个凯尔萨斯。“想要改善逐日者家族现状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