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一声。
感觉好像捏断了什么东西。
史沐的身体停止了无谓的挣扎,就像一张破布。
野猪人伸出大手摸了摸史沐的头,发现他的头可以360度转动。
嗯……错不了,是把喉骨捏断了。
噗通。
野猪人将史沐扔在了地上。
史沐七孔流血,显然是死透了。
“官人,我们快离开吧。”李思雅从卧室的墙上取下了一套新的蓑衣斗笠。
这一套蓑衣斗笠做工精良。
斗笠不大,但斗笠边缘垂挂着黑纱,可以完美的遮掩猪头。
蓑衣编制精美,叶片上竟然还上了油,只是这件蓑衣对于野猪人而言还是小了些,穿起来颇有一些不合身,不过好在还是能够遮掩野猪人外露的鬃毛。
野猪人从史沐身上撕下一些麻绳,对缠在自己身上的黑布重新做了捆绑。
动作井然有序不慌不忙。
良久之后。
一具尸体,从铁沙舟的2楼扔了出来。
“史堂主死了!”
“那江湖豪客击杀了史沐。”
“福云镇的武林要变天了。”
……
铁砂帮的帮众们在码头上等了良久,见到自己的堂主果然已经死了,于是便纷纷离去。
铁砂帮不止这一个堂口,帮会里还有高手,能够击杀堂主的江湖豪客自然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够惹的。
重新遮掩住身形的野猪人牵着李思雅走出了铁沙舟,来到了铁砂舟的一层甲板。
铁砂舟是一艘大船,没有十几名水手是不可能开动的。
野猪人只能弃船。
野猪人抱着李思雅向船下一跃。
一艘三米长左右的单层帆船狠狠的摇晃了起来。
帆船里载着货物有不少的面饼。
帆船里的船夫,见到那江湖豪客竟然跳上了自己的船,于是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水中。
野猪人拿起摇橹,将一艘单层帆船当做小舟操控,偏偏这帆船还听使唤,被野猪人驾驭,快速的驶出港口。
帆船行出十里。
鸳河水面越来越宽。
突然间。
迎面一艘宝船驶来。
宝船之上,鳞次栉比的建了十几个房屋,最高的木屋三层之高。
一名玉树临风的白衣剑客,站在宝船的船头,对着野猪人朗声说道:“本人乃是共渡会鸳河使,齐子修,敢问问前方可是大闹福云镇的蓑衣侠士?”
“齐公子,侠士愧不敢当,夫君只是不忍我受欺辱,含恨出手罢了。”李思雅抱拳回答道。
“齐某最是仰慕江湖豪侠,特邀两位上船。”
齐子修一摆手,宝船上的水手从船舷上垂下一条软梯。
对于高手而言,自然不需要用软梯,施展轻功跳跃而上即可。
齐子修这样做是为了礼貌,这是一种邀请的姿态。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软梯还真派上了用场。
那在福云镇击杀史沐的高手竟然真的用软梯爬了上来。
不会轻功还是故意藏拙?
齐子修更倾向于后者。
野猪人和李思雅双双爬上了宝船,来到了宝船宽阔的甲板上。
宝船之上琼楼玉宇,水榭花台,方寸之地,却似锦绣园林。
这样一艘大船行驶在鸳河之中,显得整个鸳河都变窄了。
“两位侠士,这边请。”齐子修将两人请进了一座精巧别致的木亭中。
三人落座。
齐子修对着野猪人抱拳说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李思雅知道野猪人并不会说话,因此她主动歉身说道:“回齐公子,我家官人不会说话,还请见谅。”
“原来如此,敢问另夫该如何称呼。”齐子修再次问道。
“齐先生,客气了,家夫姓朱,呼叫子山。”李思雅微笑应答。
“哦……朱子山,朱兄,不知朱兄师承何派,一身横练功夫如此了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出手便拧断了史沐的脖子,砍了铁砂帮在福云镇的爪子。”齐子修一脸赞叹的说道。
“齐先生,我夫妇二人并非江湖中人,说来可怜,我夫君误入紫云山中了山中怪毒,中毒以后皮肤溃烂,容貌尽毁,甚至不能言语……”
“有道是世事难料,却不想我夫君因祸得福,几个月后,他溃烂的皮肤结痂之后竟然形成了坚壳可以不惧寻常刀剑,并非是横练功夫。”李思雅谦虚的说道。
李思雅的谎言很巧妙,一句话便解释了野猪人不能言语,遮掩容貌以及不会轻功的原因。
李思雅的表情情真意切,丝毫看不出她在说谎。
齐子修不知不觉便信了几分。
“家夫鲁莽憨厚,虽然意外得了刀枪不入的本领,但却不愿意参与江湖中事……”
“那铁砂帮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将小女子俘虏上船,家夫含恨出手,这才造了杀孽。”李思雅说到这里,甚至擦起了眼泪。
“两位侠士,那铁砂帮的史沐,不仅个人好色成性,还将玩弄过的女子卖到画舫,此等卑劣恶徒,人人得而诛之。”齐子修赞扬道。
“齐公子深明大义,小女子感激不尽。”李思雅再次歉身说道。
“两位侠士,那史沐之所以能为祸一方,除了自身武功不弱之外,便是因为铁沙帮势力不小,帮中高手数量众多,两位杀了他们的堂主,此事恐怕难以善了。”
闻听此言。
李思雅露出了愁苦之色,听她一脸悲苦的说道:“齐公子,小女子和夫君只想平平安安过日子,实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