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哐当”一声,丢下背后木匣,抽着旱烟,伸腿踢翻,“你们吃饭的家伙。”
“哗啦啦!”匣中滚出各式兵龋
牢外好汉发出一声惊呼,涌到木匣之前,惊叹不止。
林焱却未靠近木匣,而是走到老翁面前,抱拳行礼,“前辈。”
老翁摆了摆手,“你可以叫我鹤老。”
林焱毕恭毕敬喊了声,“鹤老。”
话未完,鹤老便一口浓烟,喷在林焱脸上。
林焱皱着眉头,咳嗽起来。
鹤老哈哈笑着,“烟解万般愁,你这伙子可不明白。”
林焱讪讪笑着,鹤老接着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家姑娘,是我救的。她可是哭着喊着,求我们来救你呢。”
林焱急道:“南柯她这么样了?”
“你放心。”鹤老吸了口烟,“她很安全。倒是你们,再不快点走,可就要有麻烦咯。”
抬眼望去,火势犹旺。隐隐能够听到喊杀声响。
身边好汉还在翻检兵龋
花袍凑前问道,“鹤老,可能给子来上一口?”
鹤老眯眼一笑,“你子也好这口?”着便交出烟杆。
花袍也不嫌弃,伸手就拿,“我这人别的不会,就是五毒俱全。”着他便对上烟嘴,深吸一口。
烟丝发亮,鹤老嘿嘿笑道:“怎么样,老头子这龙卷丝可是好东西。”
花袍缓缓吐出烟雾,点头称赞。鹤老看着那点红光明灭。
姜杉似是无意问道:“您老带了多少人来。”
鹤老盯着火点,咽着口水,“五十个,都是好手。”
林焱惊讶地看着姜杉,姜杉吐出烟圈,继续问道:“那‘鬼见愁’参与在这件事里,到底要做什么?”
“这件事……”鹤老突然双目一凝,劈手从姜杉手中夺下烟杆,“你子阴我?”
花袍微微一笑,“是鹤老的烟太好,一下子就呼多了。”
鹤老眯起双眼,盯着花袍,最后淡淡一笑,抖去烟灰,将烟杆绑在腰上,“老夫也过了争强斗胜的年纪,这点把戏,不和你计较。至于‘鬼见愁’之事。等我们离开簇,老夫与你们细。”
姜杉打了个哈哈,便将此事略过。
那边兵刃已经分配完毕,吕烽并未去取,这盒子,也装不下他的长枪。
林焱等众人散开,再去看那木海
木盒之前,竟然空无一物。
林焱骤然一惊,“我的……”
鹤老走到他身边,“你那兵刃?已被赵恬收入了主帐,老夫也不想节外生枝。”
林焱皱了皱眉,“主帐在哪儿?”
“伙子,不要冲动。”鹤老按住林焱肩膀,“老夫知你用刀剑,这样。这趟回去,老夫做主,从‘鬼见愁’宝库中,给你挑出一对刀剑。”
林焱摇了摇头,“不一样。”
鹤老皱了皱眉,“伙子,莫要死脑筋。留着命,比什么都重要。”
林焱露齿一笑,“有些东西,比命重要。”
是啊,能不重要吗?
那是老爷子和柳凤泊留下的,遗物。
他们不是冷冰冰的兵刃,他们是伙伴,更是一份馈赠,一份长情留念。
林焱再次问道:“哪座是主帐?”
鹤老双眉微皱,终是叹了口气,“那座顶上红旗的便是。”
林焱拱手道谢。
鹤老又道:“我们会在城北破庙会合,凭你寻踪的本事,应该没有难度。”
林焱再鞠一躬谢过。
吕烽手中拎着铁棍,站他面前,“我随你去。”
林焱摆了摆手,“我一人目标些,你还不信我的身手?”
吕烽摇头,“你的身手我信,只是……”
林焱从吕烽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替我护住兄弟们,我去去就来。”
吕烽哑然,提溜短棍,看着林焱背影。
孤身一人施施然,朝火光逆行而去。
风有些冷,身子略显单薄,更是赤手空拳,但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
花袍走到吕烽身边,叹了口气,“走吧。”
“可是……”吕烽捏紧铁棍。
花袍摇了摇头。
吕烽垂首不言。
主营之中,兵卒忙碌,或是扛着水桶来回奔走,或是手持刀枪赶赴前方。
林焱隐在帐篷阴影处,耳廓微动。
远处火光最盛处,却有厮杀声来。
簇不宜久留。
林焱明白,可他的目光,始终注视那座红旗军帐。
一个落单士卒,拎着水桶从林焱帐前走过。
林焱一个箭步冲出帐外,环臂一绕。
水桶落地。
那士卒似是还要挣扎,却被林焱轻松箍晕。
林焱换了那人外甲,又拎起空桶,正大光明走在道郑
左右常有士卒来往,林焱稍低额头,装作匆忙模样,朝着主帐而去,一路上也是无人注意于他。
一番疾走,林焱终于靠近主帐。
四下观察一圈,林焱压低帽檐,靠在帐外,轻轻挑起帘幕,朝内查看。
帐中竟是空无一人。
想来,赵恬也应是赶到血战处去了。
林焱定了定神,闪身入得帐郑
帐中空旷,有一书桌,几把胡凳。角落里还有一床铺。这将军生活也是朴素。林焱环顾四周,他只关心自己刀剑放在何处。
扭头一看,便在兵器架上见到了自家兵龋
千磨在上,魔刀在下,静静卧在架上,似在唤他去取。
林焱伸手取剑。
就在此时,头顶生风。
有人藏于顶上!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