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远更是清楚,自已缺少为官最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拜相的人脉。
还好,自已才二十九岁,相信十年时间自已一定有可能找到最后那关键的人脉。
韩家。
确实不敢惹。
冷静下来的史弥远非常认真的分析了李潽的话之后对杨桂枝说:“大娘子,你说李家要对付赵林德是替韩家出气以讨好韩家,还是在韩家的授意下。”
杨桂枝摇了摇头:“不好猜。”
史弥远又问:“李潽特意说,韩家大娘子想收葛家三姑娘入韩府,葛家不同意,曹家出面,大娘子怎么看?”
杨桂枝反问:“韩家需要人吗?要的只是势与友。”
一句话点醒了史弥远。
没错,什么葛家三姑娘,她和钱家大姑娘再关系好又如何?韩家不在乎你是长相外貌,只在乎家世。
那么这其中的意思,便不同了。
猜?
根本就不需要你们猜。
韩绛此时已经到家,韩府正式发帖了。
就在史弥远猜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到这里,有家丁来报:“报,韩府发帖,新年正月初二,韩家入新人,一位是曹家六姑娘,一位是曹家养女,并轿。坊间传闻,葛家三姑娘八字与爹娘犯冲,出府由曹家收养。”
杨桂枝听完后苦涩一笑后对史弥远说道:“去吧,到韩家去表个忠心,至少保咱们五年无忧,切记别相信李潽,也别相信我认的那两个兄弟,还有妹子。”
“恩。”史弥远这次却没打折扣,赶紧去换衣服准备礼物。
再说韩府。
韩绛为什么急着把消息让韩安放出去,急着发请帖。
因为家里有三拨人等着他。
先是韩同卿派回来的信使,急务。
韩同卿的信写的简单明了,韩绛看完之后双手按着脑袋两边:“改之先生,头疼。这是楼草搂到了一条眼镜王蛇。李喜儿这脑残的家伙。”
刘过看过韩同卿的信,转手给了史达祖,这才说道:“主君,现在还搞不清是李喜儿派人去高丽开城买纸胡椒,还是他手下的人自已去买的。”
韩绛叹了一口气:“没区别。就算是他手下人自已办的,可等纸胡椒一株涨到十两银子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他不会亲自下手,所以真的没区别。”
史达祖也把信看完了,双手捧给韩安。
“少君,依我看管他是谁,送上门来断然不能手软。眼下需要研究一下的是,李喜儿亏了大量钱财之后,咱们如何趁机下手,如何在金国再搞点事。”
刘过马上支持:“在理,主君请速速决断,从这里送信到开城最近风向不好,要按十天计算。送上门的,不砍他一刀对不起财神。”
韩安也苦苦一笑:“你们真不怕事大。”
刘过反驳:“怕什么,有幼安先生在临洮撑着,金国眼下麻烦事多着呢,而且李喜儿亏了大量的钱之后,肯定会把怒火烧到开城,他不烧咱们引他过去烧。”
韩绛却说道:“见北边的人吧。开城的事情缓半个时辰。”
史达祖说:“不如先见南边的人,北边的事情估计是大事。”
“好。”韩绛没反对。
南边的事情才是大事呢。
若是韩侂胄在这里,肯定不会相信自已的眼睛,因为南边的信使是一个女子。
穿着男装的女子。
“我原是尚寝局司灯,在宫中掌火烛。现任交趾城商司长,不过交趾城眼下没有店铺,不是没有店铺,是有店铺却是官营的。之前的差事,现在的差事,在交趾眼下都闲着的。”
一副无奈至极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满满的可怜兮兮。
韩绛倒是很客气,给倒了一杯热羊奶:“听这意思是,感情是你最闲,所以打发你回来送信。”
“主君说的是,他们都上战场了,连我家尚宫都亲自到女兵营督战,唯我没用。”说着,这位前宫内司灯竟然哭了。
掉了几滴眼泪之后,好歹知道要办正经事,赶紧解下包袱打开一副地图。
一看地图,韩绛傻眼了。
刘过、史达祖、韩安惊呆了。
咱们有多少兵马,这地图上画的格局至少有八个部队在打仗,兵力够吗?补给够吗?粮草够吗?
刘淮,这是疯了吗?
刘过整个人爬在地上,将地图完全铺开:“看情况,自杞国这次派出重兵,应该是准备从北往南打到大越国的盘龙要塞,而咱们迁龙寨是从东往西打,目标也是盘龙要塞。交趾出兵,兵分两路,我看最终也是盘龙要塞。”
史达祖对交趾的了解不够深,也爬在地上找,终于在交趾城的西北边找到那个要塞。
很明显,这是大越国西北重镇。
南溪河一带。
这里此时是大越国与大理国边境的防御与贸易重镇。
战略意义绝对够大。
另一处交战地点则在日南郡,这里韩绛数了数,看来不止四只部队在作战,加上备战的力量,以及南下对上了占婆王国的大贵族作战。
日南郡的部队,和真腊吴哥王朝交上了火,看地图的形势,打的有点过火。竟然往西跑了一百多里。
看完地图,再看信。
信是赵雪霞写的,声明大理人似乎有些异动,盘龙要塞若让大理人占了去,将来拿回来怕不容易,所以先打了。
虽然眼下没有能力清除大赵国的残余力量,但盘龙要塞还是能守得住的。这次牛吼又出兵了,而且是全族出战,连军费都没有要,只要求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