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扫视着会议室内,只见这宽敞的房间内灯火通明,装饰着华丽的巨幅吊灯,散发着稳定明亮的光芒。
而40余名贵族男女身穿正装围着一张特大号c形长桌,原本他们正在愉快地讨论着什么,气氛十分融洽,见到罗伊倒提着长剑闯进议会室,商讨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
“卫兵!”
……
对于一众贵族的吵闹,罗伊毫不在意,径直走到c形长桌空出的主位。“啪”的一声,将自己的长剑拍在桌子上,随后一屁股坐在这用宝石与动物皮毛装饰的扶手椅上。
“沃鲁夫·白……不对,你应该是罗伊·贝!”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左侧长桌末尾传来,罗伊随着声音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一头栗色中分的短发,身穿一件白色华丽的繁琐蕾丝边礼服,就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格兰特·秋少爷,3年多不见,他身形更加的挺拔,面容更加的俊俏,虽然面部多了些许的棱角,但依旧无法掩盖他本身的中性风采。
“请叫我罗伊·冯!”罗伊淡淡地纠正道。
“原来是他……”
随着格兰特·秋少爷的话音落下,一众贵族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终于想起来,3年前在弗罗拉生日宴会上的那位惊艳全场的超凡者厨师,真实身份是已故前代选帝侯卡拉比尔·贝的远房堂侄,现任选帝侯夏佐·贝的父亲。
“罗伊先生,我需要提醒你,即便你是选帝侯夏佐·贝的父亲,也没有资格坐在盎多领选帝侯的位置上!”
说话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贵族,他坐在罗伊左手边,距离也是最近的。显然,地位应该是一众贵族中最高的。他身穿一件黑色的正装礼服,而礼服的胸口位置,悬挂着大量的精致挂坠。
“你是……”罗伊挑了挑眉头,看向这位老贵族。
“我是盎多领议会的议长莫特利·沈伯爵!”
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老家伙,很快他如今的面相开始与罗伊记忆逐渐重合,罗伊想了起来,这不正是当年跳出来说“私生子不能继承爵位”的那个人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内传来一阵阵附和声。
“没错!你没有资格坐在那里!”
“赶紧下来!你这是在藐视盎多领的权威!”
……
然而罗伊却魂不在意,从远端模拟空间中拿出一张精致白纸,展示给了这位莫特利议长以及一众贵族议员。
“这是由我的儿子夏佐·贝签署的命令,在他18岁成年以前,由我这个父亲暂代盎多领选帝侯!”
“这……”
看着眼前的这道“选帝侯令”,这位莫特利议长差点没气出了好歹。
这道选帝侯令看似平平无奇,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夏佐·贝今年撑死不过4岁,哪里会书写什么选帝侯令,整个选帝侯令都是由他人代写,只有在末尾处才是选帝侯的亲笔,一个大大小小歪歪扭扭的“夏佐·贝”。
但显然,签字的“夏佐·贝”选帝侯,是绝对不明白这份“选帝侯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很可能是在一颗糖果的哄骗下签署的。
“这不是夏佐选帝侯的原意!你……你这是哄骗……”
“哦?证据呢?”罗伊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
这个问题显然难倒了一众贵族议员,看着他们一个个仿佛便秘的神情,罗伊不由得在心中笑开了花。
如果是弗罗拉大小姐拿着这道命令,这群贵族议员们可以攻讦弗罗拉阴谋篡夺选帝侯爵位。
其原因在于弗罗拉大小姐是夏佐的姑姑,理论上她有让自己孩子继承爵位的私心!哪怕她现在还没有结婚,他们依旧可以死死抓住这一点来大做文章。
毕竟,帝国历史上,出现过亲叔伯谋夺亲侄子爵位的案例。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无论是权利还是财富,都会优先留给与自己血缘关系最近的子女,而非血缘关系较远的旁系。
这也是历史上“父死子继”会取代“兄终弟及”的原因。
“兄终弟及”的继承制度,虽然看似更加的平缓稳定,却难以保证最小儿子在继承王位后会遵守规则,将王位传给自己长兄的长子。
但同样的套路,对罗伊就完全没了效果。
其核心问题就是“罗伊是夏佐的父亲”。
你可以指责一个叔叔谋夺自己侄子的爵位,但你却根本无法指责一个父亲谋夺自己儿子的爵位。
因为这道理完全就说不通……
毕竟,在所有人的认知中,爵位的继承顺序就应该是父传子的。
而在目前这种奇葩关系中,唯一看似有道理指责,就是父亲试图将属于哥哥的意外继承的爵位,强行转移给弟弟。
但问题,这唯一看似合理的指责,对于罗伊同样无效。
因为罗伊是超凡者,有且只有夏佐一个儿子。
“这不合规则!历史上没有这种先例!”
看到有人试图狡辩,罗伊随即打断了他的狡辩,大声反驳道:“不好意思,说没有先例的那位先生,请你翻开《帝国律》142页!”
“那个需要皇帝的批准或者……”
“这是卡夫兰皇子殿下的钻戒!”罗伊从远端模拟空间中掏出一枚钻戒,展示给一众贵族议员,“你们还有话要说吗?”
看到罗伊手中的钻戒,一众贵族不由得低下头默不作声。显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