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忽律突乱棍打出作战室。”帖木儿在作战室放肆,还有兀颜与阿苏埃的眼色,完颜封岂会看不懂,他们想保忽律突,完颜封就顺水推舟,将忽律突赶出作战室。
很快忽律突,就被执法军士赶出作战室,完颜封又盯着帖木儿问道:“帖木儿将军,命令真是你下的?”
“是的,王爷。”帖木儿拱手施一礼说道。
“好!很好!”完颜封鼓掌说道,兀颜、帖木儿、阿苏埃却不知他鼓掌是何用意,都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完颜封面色一沉,厉声说道:“帖木儿,你临阵指挥不力,以致损兵折将,本王饶你,军法却饶你不得,来人,将帖木儿绑了打入死牢,待本王向陛下请旨后,再行斩首示众。”
战败的锅需要有人背,完颜封先是想让忽律突背,帖木儿为保忽律突,跳出来将责任全揽自己身上,正中完颜封下怀。
帖木儿军衔更高,职位更大,由帖木儿背锅,他身为主帅的责任会更小。但也因为帖木儿职位更高,在军中的威望极大,完颜封要杀他,也不容易,需要请示屈突通。随意杀之,不但众军不服,还会让屈突通不满,是以他要杀帖木儿,需先向屈突通请旨。
“王爷,帖木儿将军年纪轻轻,已征战多年,为东奴屡立战功,是我东奴的肱股之才,杀他不祥,还望王爷三思。”完颜封要杀帖木儿,兀颜慌了,下跪替帖木儿求情。
“王爷,帖木儿将军南征北战,勇冠三军,是我军不可多得的将才,杀之可惜,还望王爷三思。”阿苏埃也下跪替帖木儿求情。
“帖木儿谢过军师与阿苏埃将军,一线天之败,是帖木儿指挥不力,才损兵折将,这个责任,帖木儿应该承担,帖木儿愿以一腔热血,告慰战死将士的在天英灵。”面对死亡,帖木儿却很坦然,一线天之败,让他痛不欲生,对他来说,死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用他的死,能换来忽律突这个好部下,好兄弟的生,他觉得不亏。
“帖木儿,别胡说,快下跪,向王爷认错。”兀颜想救帖木儿。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一线天之战,是我帖木儿的责任,我愿一力承担。”帖木儿伸出双手,等执法兵绑缚,执法兵却不敢绑他。
兀颜与阿苏埃,在东奴军中地位崇高,他二人想保的人,执法兵不敢轻动,除非完颜封再次下令。
“帖木儿将军,不可胡说。”阿苏埃也想救这个兄弟,这个战友,奈何帖木儿一心求死,他也办法不多。
“军师、阿苏埃将军,帖木儿将军已经承认罪责,二位还有何话可说。”完颜封冷冷问道,他杀帖木儿之心已决。
“王爷,大战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帖木儿将军,是我军少有的猛将,王爷若是杀之,到用人之时,恐会无将可调,还望王爷三思。”兀颜为帖木儿求情。
“我东奴帐中,上将千员,斩将夺旗的勇士数不胜数,少了一个帖木儿,就无将可调,军师说的也太过危言耸听。”完颜封执意不允。
“王爷,帖木儿将军,是我军中,唯一与李东生数次交手的将领,在我军中,他对李东生最了解。而西汗对我军最大的威胁,就是李东生,只有打败李东生,才能扭转战局,还望王爷三思,留下帖木儿将军,让他为打败李东生出谋划策。”阿苏埃替帖木儿求情。
“李东生不过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就将你们这些东奴上将军吓破胆,实是我东奴奇耻大辱,就你们这样,怎配做我东奴栋梁。”提到李东生,完颜封更怒,劈头盖脸将兀颜、阿苏埃骂了一通。
他自视甚高,又刚愎自用,自认天下无敌,兀颜、阿苏埃一再在他面前夸李东生厉害,让他很恼火。
即便是一线天一战,李东生已让他尝到苦头,吃了大亏,他也认为是帖木儿无能,而非他之过,更不是因为李东生厉害。
“王爷,李东生年纪虽轻,用兵之妙,只怕不在王爷与呼韩邪大将军之下,不可小视。”兀颜尽力克制心中的不满,客气的对完颜封说道。
“呼韩邪一个败军之将,也配与本王相提并论,他打不赢李东生,不表示本王也会输。”完颜封完全不将呼韩邪放在眼中,这惹恼了视死如归的帖木儿。
“王爷,大将军是东奴第一名将,人尽皆知,他征战一生,为东奴拓地千里,王爷您为东奴拓地多少?他杀得王封丢盔弃甲,望风而逃,您对王封可有胜绩?”帖木儿言辞激动,丝毫不给完颜封留情面。
兀颜与阿苏埃听得大惊,他们想为帖木儿求情,救他一命,他却在激怒完颜封,二人一起齐声对他说道:“帖木儿将军,还不快跪下,向王爷认错。”
“我帖木儿,铁骨铮铮,上跪天,下跪地,跪君王,跪父母,跪师长,还跪呼韩邪大将军,像王爷这种,是非不明,好坏不分的上司,帖木儿宁死不跪。”帖木儿不但没下跪认错,还火上浇油。
“反了!反了!来人,立刻将这个狂徒打入死牢,等候处斩。”完颜封爆跳如雷,他身在王家,从小身边便不缺溜须怕马之人,才养成他刚愎自用的性格,何曾被人当面侮辱过。
“是,王爷!”执法兵绑了帖木儿,就要打入死牢。
“王爷岂慢,容属下再……”兀颜还想为帖木儿求情。
“谁敢再替他求情,与他同罪,一起打入死牢。”完颜封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尽劝谏。
兀颜与阿苏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