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已安排妥当,可以开始。”阿苏埃进入帐中,对兀颜说道。
“阿苏埃,你先作个自我介绍,安先生还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兀颜说道。
因为阿苏埃穿的便装,任安社稷如何聪明,也猜不到他的军衔和身份。
而兀颜让他自我介绍,却是另有深意,安社稷是阿苏埃背回来的,阿苏埃身份越尊贵,越能让安社稷感动,他才会死心塌地为阿苏埃办事。
“在下阿苏埃,舔居东奴中郎将之位,才疏学浅,才致东奴兵败。”阿苏埃说道。
中郎将,是仅次于大将军的军衔,在军中地位尊崇,却肯委身背安社稷,让他更是感动。
“将军地位尊贵,却肯委身背学生,将军气肚,学生深感佩服,自今而后,学生愿为将军马前驱,肝脑涂地,再所不辞。”安社稷跪拜于地说道。
“先生快快请起!”阿苏埃上前扶起安社稷,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安社稷说他脚有伤,但他起身下跪,十分利索,根本不像有伤之人,便又问道:“先生的脚?”
“学生不才,为求明主,才故意假装扭伤脚,试探军师与将军,还望二位海涵。”安社稷向兀颜、阿苏埃各施一礼说道。
“先生心细如发,可敬可佩!”阿苏埃不以为意,反而称赞安社稷心细,更加让安社稷感动。
兀颜看到阿苏埃与安社稷,相处融洽,他又想起初见呼韩邪之时。
那是二十多年前,他比现在的安社稷还要年轻几岁,那时的呼韩邪,才二十多岁,是东奴最年轻的中郎将,是军中之花,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时的帖木儿,应该还是在抓鸡屎吃的光屁股小孩,阿苏埃也只是个刚入学不久的蒙童。
呼韩邪南征北讨,手下苦无得力干将,求贤若渴,后来听说落雪城北五十里,有一个水云涧。
水云涧中住着一个年轻隐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莫测之机。
求贤若渴的呼韩邪,慕名前去拜访,想请隐士,出山相助,共创大业。
呼韩邪去的时候,恰逢隆冬,正是天气冷的时候,室外零下六度,天下着大雪。
他带了七八个亲卫,从落雪城出发,一路向北赶往水云涧,天气太冷,怕冻伤战马,他们一行不敢骑马,只能徒步。
雪很大,积雪很厚,一脚踩下去,会陷很深,大大影响了行进速度,原本一天的行程,愣是走了两天。
几人中途还找了个农家歇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才赶到水云涧。
“这鬼天气,雪下了三天,还不停。”呼韩邪一行赶到水云涧的时候,一个随行的亲卫,忍不住骂道。
“不可胡说,贤者居所,你就不怕污了圣聪。”呼韩邪责怪属下口无遮拦。
“是,将军,属下知罪。”那个开口骂天的亲卫,立刻认错。
“好啦!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别信口胡说。”呼韩邪说道。
“将军,水云涧住户不少,不知那一家才是我们要找的贤者居所。”一个亲卫,抬眼看了一下水云涧的住户说道。
“贤者必异于常人,他的居所,一定有不同寻常之处,大家小心观察,一定能发现,实在不行,就挨家挨户敲门问。”呼韩邪说道。
结果几个亲卫,只记住敲门问,直接上去就是一通敲门,当敲到第八家的时候,发现这一家与前面几家不同。
虽然同是茅屋,但这间茅屋与院落形成一个四合院造型,三面围墙与茅屋合在一处,正对茅屋的围墙中间开了一道门,亲卫敲开的,正是这一道柴门,开门的是个年轻后生,年龄与呼韩邪相仿。
年轻后生穿着一身青色土布长衫,长发披散,长得颇为英俊,男生女相,十分秀气,若不是穿着男装,呼韩邪定会认为他是女子。
“这处茅屋与众不同,很是别致,也许是贤者居所。”呼韩邪心中暗想,然后抱拳对后生说道:“敢问小哥,‘神机秀士’兀颜先生可是住在此处?”
“家师外出访友,要明日才回,几位客人请回吧!”秀气的后生开口拒客,他却承认了,这里就是“神机秀士”的居所。
“放肆,你可知与你说话的是何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亲卫见呼韩邪被拒,心中不满,出口训斥那后生。
“阿休,不可胡言,我们是来访贤,不是来吵架,既然秀士不在家中,我们明天再来。”呼韩邪瞪着卫士说道,语气不严厉,却不怒而威。
“属下失言,还请将军责罚。”阿休赶紧认错。
“好啦!好啦!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明天再来。”呼韩邪对阿休挥挥手,而后又转身对后生说道:“令师回来之后,还望小哥转告于他,就说末学晚进,呼韩邪来拜望‘神机秀士’先生。”
“好说,将军慢走。”后生说完,便关上门。
呼韩邪在水云涧歇了一夜,第二天午后,估计“神机秀士”差不多回到家,又去找“神机秀士”兀颜,开门的还是昨天的后生。
后生依旧不让呼韩邪进门,这次的理由是,先生正在午睡,不便让人打搅。
“你……”亲卫阿休又忍不住,有一种想打后生的冲动,呼韩邪盯他一眼,他只好把举起的拳头,生生收回去。
“先生在午睡,在下站在门外等他可好?”呼韩邪客气的问道。
“随你吧!”后生说完,又关上门,将呼韩邪关在门外。
“将军,这个‘神机秀士’太不识抬举,让属下砸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