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岁之前都被人养在了京城郊外的庄子,我的娘生下我就死了,我并没有爹,我是我的姨母姨丈养大的。
“十岁那年,有人找到了我的姨母姨丈,是要带我回去认祖归宗,还给了姨母姨丈一大笔钱。
“姨母姨丈自是高兴,他们高兴我终于能认祖归宗了。
“带我回来的人就是魏方氏夫妻二人,一路上,魏方氏夫妻二人就扮作我的爹娘,他们的儿子就改名魏博文,扮作我的弟弟。
“后来到了镇上,魏氏族长魏昌茂带着我去祠堂祭拜了祖宗,然后我就成了魏家的大少爷。
“第二年,魏方氏的男人喝酒落水死了,那次我偷偷地听那魏方氏哭她那男人,才知道我并不是他们的亲身儿子。
“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要我做他们的儿子,后来我越来越大,魏方氏却是对我越来越冷淡,但是魏家的族长却是处处以我为先,我本以为魏昌茂是念我才能,才会事事过问我的意见,原来……原来……竟是如此……”
魏博望心乱如麻,怪不得魏方氏明明一点的管家之能都没有,魏家每年却是依旧有用不完的银钱,怪不得魏昌茂待自己处处礼遇,原来并不是因着自己的才能,而是因着那个人,那个他从未见过的父亲。
听了魏博望这些话,佟双喜与刘术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魏博望了,两人坐在那里看着魏博望,却是一句话也没能出口。
“也罢!也罢!终归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二十几年的睁眼瞎也算是做到头了,还好上次没死掉,要不真就是做那不明不白的冤鬼了。”
魏博望看着佟双喜与刘术,自嘲地安慰自己道。
佟双喜看着魏博望那模样,忽然有些替他难过,活了二十多年了,却是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回去的路上,佟双喜问刘术道:“京城你认识的人里有姓魏的吗?”
刘术听了她这话,反问她道:“怎么地?你还想帮这魏博望寻亲生父亲?”
佟双喜自然没这想法,就算是有这想法也没这能力啊!
“我就是觉得好奇,随便问问!”佟双喜没好气地道。
刘术笑了笑,他看得出来佟双喜对这魏博望有着同情,只不过刘术想知道,佟双喜对这魏博望会不会有男女之情,毕竟佟双喜曾经也是这魏博望的妾。
想起这个,刘术忽然觉得有些气闷,再看向佟双喜时,面上不由得有些阴沉。
佟双喜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刘术了,见他忽然冷着脸不话,忙道:“不认识你就不认识,又不是什么丢饶事情,你至于生气嘛!”
“我生哪门子气,什么魏家李家张家的,我都不认识!”刘术的确是不知道所谓的魏家,毕竟京城那么多高门大姓,魏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犄角旮旯的官,他哪里会去认识。
他就是气佟双喜不长记性,什么自己只是想要摆脱魏家,所以才帮着魏博望查清楚害他的人,可是这刚知道魏博望的身世,就开始关心他了。
佟双喜敢确定,刘术的确是生气了。
“刘公公,您不会真生气了吧?要不,您打我两下解解气,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啊,您长得如此成鱼落雁闭月羞花,可不能因着我毁了容貌啊!”
虽是不知道刘术到底是因何生气,但是想着刘术这两日因着自己早出晚归的,心里觉得愧疚,忙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跟前哄他道。
看着凑在自己跟前的那张脸,刘术真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真不知道这姑娘哪里习得的这厚脸皮。
可到底不再阴沉着一张脸了。
“你啊!一定要记住,魏博望无论是什么身世,你只需帮他查出害他的凶手就行,千万别扯进魏家的这些辛密事中,要不以后你想脱身都难!”
听着刘术的话,佟双喜的头点的如鸡啄米那般。
“还有啊!这事情咱们还得趁早查出来,千万不能等到魏博望的亲爹找过来,要是到了那时,你更难脱身了。”
魏家在京城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刘术敢肯定魏家在这镇上指定不是一般的人家,一般这样的人家,最忌讳的就是休妻罢妾,家里的妾死了卖了不算,要是主动地放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些话听得佟双喜一个哆嗦。
这可不行,要是真如刘术的那般,那她这辈子岂不是就要毁在那魏家了。
“刘公公帮我!”
佟双喜完全没了主意,忙拉住一旁的刘术哀求道。
刘术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被佟双喜挽起的胳膊,然后道:“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是要帮你的,谁让你是双喜作坊的东家呢!”
“还是刘公公对我最好,你放心,我一定会经营好双喜作坊,让你赚更多更多的钱,多到这辈子都花不完!”
佟双喜心里十分感激刘术对自己的好。
“一辈子的还不够,你得赚够我子子孙孙都花不完的钱才算报答了我的情谊!”刘术也顺着佟双喜的话,玩笑着道。
佟双喜忙点头,心里却是想着,你刘术一个公公,哪里会有什么子子孙孙啊!
想到这里,佟双喜忽然有个主意道:“我有一个法子来报答你!”
刘术也好奇,于是问道:“出来听听!”
佟双喜心里打定了主意道:“以后我要是有了儿女,你就认我的儿女做孩子,将来我让我的其中的一个孩子跟你姓,让你也有后人供奉!”
古代人最讲究这个,佟双喜有着现代思想的知识女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