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扶额!转身进了实验室。
她不要再看见这个人了!
“我就说你居心不良!喂,哥们,不带这样的!就算是老牛吃嫩草人家也太小了点,十五?十六?你发发善心不要祸害祖国的花骨朵了!”
白芷一进去倪功就不知道从哪疙瘩蹦出来了。
显然此话是因为陆尧那句咱俩凑一对,过一辈子有感而发。
陆尧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这人就属于那种越搭理越来劲的类型!
倪功无趣的撇撇嘴。
“我说你不能被美色迷惑啊!把期望都寄托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太扯了吧?幸好你不是此次疫情的总指挥!”
陆尧坐在红漆的实木桌前,面前是一大堆的文件,周围是忙碌着的防化兵,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旁边安放病人的临时病房和实验室里,进进出出。
要不是满眼的白色,他这会真有点像真正年代坐镇指挥,胸怀天下的大将军。
闻言还是没有搭理倪功,但是却随手甩给他一个文件夹。
倪功不明所以的打开,一看之下双眼圆瞪。
“你你你……”一连三个你没有表达完他的震惊。
“没弄错吧!换你做总指挥?这事,绕地球三百六十圈也轮不到你啊!”
对于他的惊讶陆尧只是淡淡的抬眉看了他一眼。
伸手拿过防化兵今天做出的疫情记录,边看边冷冷的道了一句。
“先前的总指挥,卫生部的副部长瞿涛是徐系的人。”
倪功愣住,好一会也没琢磨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干脆问了出来。
“然后呢?”
这一回陆尧没理他,任他自己在那里想破脑袋。
他自幼打算,按照常规的步骤这次的疫情要很长时间才能被消灭。
少说也得几个月。
那样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感染。
他不愿意看到尸横遍地,更加的不愿意看到这些人在和平年代里竟然死于日本731部队!
陆尧猛的攥紧了拳头砰的一声打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震的倪功差点跳起来。
……
实验室人们在紧张的忙碌着,除了各种仪器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
做的实验无非就是看这种病毒对那种抗菌药物敏感,分析患者血液,得出易感人群类型。
还有就是分析这种病毒的成因,为什么深埋地下几十年没有死亡而是更加的厉害了。
罪魁祸首,那件青铜的香炉就在实验室的中间放着。
用玻璃罩隔离,偶尔穿着放感染服,全副武装的拿着棉签过来取样。
白芷一直盯着那鼎布满铜锈却仍然挡不住做工精美的香炉。
香炉高约四十八公分,有三足,整体鎏金,壁上浮雕着大朵盛开的花儿,盖上嵌着各色珐琅。
本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没想到出了这样离奇的事情,变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祸害。
据说这件香炉发现的时候里面有一个保存病毒原液的玻璃瓶。
刚被挖出时就由于村民过于激动给打碎了,就碎在这里面。
病毒也就那个时候流出,被人感染。
后经过化验里面有特制的培养液,可以让病毒代代繁殖却不会凋亡。
在成活了几十年没有问题。
但是由于长时间的不见天日,病毒发生了变异。
变异的有好有坏,顽固,不好治,可传染性也发生了变化,只会传染给特定的人群,而暂时看来这种特定的人群范围很小。
想着白芷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罗医生!”
罗芳是华夏最著名的传染病专家,对甲类强制性管理传染病均有非常深入的研究。
霍乱当然就是其中之一。
这次驻石头岭的医疗小组也是由她带队。
罗芳四十多岁,奔五的年纪,对于白芷完全就是当成了小孩子。
但是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的轻视她。
不管她提出什么问题她都在繁忙之余耐心细致的解释。
她认为小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小孩子好奇心强了祖国才有希望。
白芷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正观察着显微镜下的病毒对又一种抗菌素的反应。
听到白芷的声音没有抬头,但是声音很慈爱。
“怎么了?是不是很枯燥?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外面转转。”
白芷无声苦笑,陆尧的人介绍过她是参加此次疫情的医生。
她虽然没有去摆弄那些仪器,可是看上去真的就像是在无所事事吗?
“我是想说有没有可能病人的肺部感染是之前就有的,也就说有没有可能这种病毒的易感者是有肺部感染症状的?或者只是轻微的呼吸系统疾病。”
这是白芷刚才突然想到的。
罗芳愣了一下,抬起头来。
“对啊!”
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感染者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的肺部感染症状。
却没有想过病人之前其实就有这种症状,而因为这种疾病,所以成了易感人群。
罗芳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思索着,一位叫做兰勇的男医生却在此时开了口。
“不可能!我详细的询问病人的情况,他们之前并没有过任何的身体不适,如果之前肺部就出现了感染这么严重不会自己察觉不到!”
对啊!为了弄明白什么人群易感,他们已经详细的了解了病人被感染之前的身体状况。
并没有发现引起肺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