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他们走出警局时,已经深夜了。
更深月夜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随着三月的风潜入楹檐,一股温润的气息已悄悄临近,空气沁凉却已不带一丝寒意,夜半更深,朦胧的斜月映照着家家户户,天上的星斗,北斗和南斗都已横斜。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有风拂过脸颊,掠起长发。月光如水平静柔和,夜色是那么迷人,天上一颗一颗蓝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然而回身,警局是那么的吵杂,估计今夜无人入眠。方默南伸伸懒腰,深吸一口空气中温润的空气,顿时觉得精神舒爽了不少。
“南南”
“二子,你们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了。”倪宏毅和方爸阴沉着脸,凛冽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嗓音带着怒不可遏警告道,“最好一五一十的给我们讲出来。”
“嘿嘿……大哥,今天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可是见义勇为,良好市民。”倪宝红拍着胸脯咚咚作响,“不信的话,他们俩可以为我作证的。”他把大宝、二丫推上前去,“孝子不会说谎的。”
“大姨、姨夫,我们饿了。”大宝、二丫两人捂着自己干瘪的肚子,小脸怅然欲滴,哭丧着脸,好不委屈道。
倪宏毅笑了笑道,“方主任,那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啊!我请客,谢谢你们救了我女儿和外甥。”方爸欣然说道。
六子和倪宝红相视一眼,老实说,不知道谁救的谁,现在也说不清楚了。
方默南回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出租车司机道。“司机大哥,准备怎么办?”
“啊!我呀!得去看看我的出租车,还得叫人来把车拖回去。”司机挠挠头,有些拘谨地说道。今儿晚上可是打开眼界了,他现在眼还有些晕,找不着北呢!他机灵的道,“你放心俺不会说出去的。”
“嘿嘿……就是你说出去,估计也没人相信。”六子黑眸一凛,“算你知趣,希望你守口如瓶。” 司机大哥顿时感到脖子凉飕飕的。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忙不迭地点头道,“俺明白。明白,保证烂在肚子里。”
倪宏毅看了看他道,“这样的话,天太晚了,小田你开着车。帮着他把车拖回去。我坐二子的车就好。”
“是,书记。”司机小田应道。
司机大哥和小田一起走了,“哎!等等。”倪宝红提高声音道,回身又对倪宏毅道,“大哥,我的车跟出租车停在一起。我先把车开过来,咱们再走也不迟。你在这儿稍等片刻。”
倪宝红和小田他们一起走了。
“咱回酒店吃饭吧!”六子懒洋洋地说道,“看这街面上也没什么像样的饭店。我看着都打烊。”
“嗯!听你的。”方爸点头说道。
少顷,倪宝红开着车就过来了,众人上车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向中裕酒店驶去。
倪宝红的车内。
倪宝红专心的开车。倪宏毅坐在他的后面,沉声开口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跟哪三个许在一起的。”
陆博智说道,“倪大哥,还是我说吧!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子的。”他娓娓道来,连细节描述的都那么清楚。
倪宏毅听完后,摩挲着下巴,眼睛微微眯起,在路灯的照射下,深邃地眼眸忽明忽暗,隐晦不明,黑眸深处,藏着一丝凌厉。“这么说你们是无意碰到的。”
倪宝红立即道,“当然是无意碰到的,难道大哥以为是预谋的吗?”他挠挠头又道,“虽然不甘心,但我想没有我们的话,那三个喧灵鬼儿,也吃不了苦的,估计早就跑了。说到底,还是咱们托大了,没想到庙小妖风大,他可真敢。”他好笑地摇摇头,“比我们还横,可真是不知死活了。”
“土皇帝当久了,自然目下无尘了,以为地球围着他转呢!”倪宏毅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下受教了吧!坑爹啊!”
“受教了,受教了。”他们三个忙不迭地点头,真是心有戚戚。
“你刚才说那丫头夺的枪。”倪宏毅深邃的黑眸没有一丝微澜,深若寒潭,琢磨不定。
“对啊!倪大哥,你 说邪了,我愣是没看出来,她怎么出的手。”六子紧锁着眉头纳闷道。“而且她的枪法好的没得说。”
“要说以你的功夫都看不透,那丫头想必是个高手,而且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倪宏毅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当真少见啊!小小年纪身手了得。
“说不定是真的,她一招分筋错骨手就卸了简光嗣的胳膊。”李毅手里还在倪宝红的肩膀上比划着。
倪宝红赶紧挪挪身子道,“喂!你说就说,干嘛在我肩膀上比划,你就不怕我被吓得出车祸,别忘啦你也在车上。”
“嘿嘿……”李毅讪讪地收回手。
六子微蹙着眉头道,“我当时也没看清,她怎么出手的,当真是快、准、狠,而且还得对人体十八关节非常的熟悉才行,真不知道小小年纪怎么炼成的。”
倪宏毅不疾不徐地说道,“那丫头是学医的,对人体的关节非常的熟悉。”
“难怪,怎么说人体的十八个关节呢?”倪宝红浓眉一挑道。
“叫你学武不学,瞧瞧就属你被打的最惨,连最基础的都不知道。”六子数落完,整理一下思绪道,“这分筋错骨缠龙手又称“沾衣十八跌”,缠龙手讲求内外双修、*归一、抓拿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