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程接了话:“炸爆物原料就是从他那出的,而且他已经逃之夭夭,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罗局是明白人,你们可以查查他的帐目往来,看看煤的单价合多少,是不是大幅度高于市场价。如果真是高出太多,那没什么可说的,绝对这不是正经买卖,他吃官司活该。如果单价与市场差不多,那不就证明没毛病吗。”
稍停了一下,光晓阳又说:“可能他听说了什么消息,一时吓懵了,才躲起来的,也不排除让人控制了。我当初就是接了一个电话,才阴差阳错跑的,现在看来就是有人故意给我扣屎盆子,就是利用……诶,他会不也接了这样的电话?”
还别说,这小子分析的也有些道理。罗程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却不会予以评论,更不会透露相关线索。于是又说道:“昨天不是也问你了吗,为什么不说?今天又和我讲这些干什么?”
光晓阳立即接话:“昨天我直接懵了,一个头两个大的,哪能想这么多?后来等你们走了,矿上人们也偷偷议论,我才想起这些的。对了,我表哥去区里的时候,王珀虎并没跟着去,咋他也不见了?这不更像是专门要死无对证,让我表哥背定这黑锅吗?”
“叮呤呤”,来电话了。
看了眼桌上手机,光晓阳向后退去:“罗局您忙,还请到时说个公道话。”
看着屋门关上,听着脚步声已经远去,罗程才接通了来电:“老雷,有进展?”
雷捷道:“没什么进展,王铂龙的消息还一点儿没有,那个王珀虎到现在也没踪影。只知道王铂虎是昨天天黑以后不见的,没证据显示他是否跟王铂龙在一块。另外从矿上搜到的几张单子看,煤块单价也与市场价不相上下,只是目前还不清楚单子是否属实。假如单子是真实的,那么王铂龙很可能并不知晓煤的具体用处,可他为什么要跑呢?”
“老雷,当初光晓阳逃跑的时候,也是接了一个电话。”罗程提醒了一句。
雷捷点点头:“也不排除移花接木故意陷害的可能,但目前这仅是一个推测,需要证据支撑。”
“嘎吱”,王铂龙一脚点下刹车,越野车停了下来。
我靠,这什么地方,是人待的吗?注意到四周斑驳发黑的树干,王铂龙不禁后脊背发凉。
瞅了瞅,看了看,没发现异常,王铂龙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一股凉湿之气迅速漫延周身,王铂龙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抬头看去,树干直插云天,露出的天际仅是一小条,这也太瘆人了。
又潮又湿,巴掌大的天,像什么?井,自己现在不就在井里吗?
王铂龙不敢再细看,而是又取出纸条,查看着上面的纹路和标识。
从这,这块大石头这,往西走,第十棵树左拐,然后……
按着纸上标识,王铂龙左拐右绕,把越野车开到了山崖近前。
这哪是房子呀,会不会有狼虫虎豹?蛇鼠之类肯定不会少的。看着崖下半人高的洞口,王铂龙迟疑着不敢近前。
都到这了,不上去又能如何?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王铂龙咬了咬牙,壮了壮胆,沿着小坡向上而去。
随着地势渐渐升高,洞口似乎也高了一些,黑洞似乎也稍明亮了少许。
山洞不深,大概三米不到,高有一米五左右,其实就是山壁前突而遮出的一块空间。
这就是老子的窝?王铂龙心中一种恶寒,没敢再继续多想,而是大步跨了进去,清理起了地上的杂草与杂物。
还好,上下左右都是石壁,仅地面有少许积土,岩壁既没洞也没缝,想来那些软体动物不会贸然钻出来吧。
清理了洞中之后,王铂龙返到汽车旁,一样样的搬运车内物品。后备箱、后车座、脚踏板,整个东西全搬空,占了多半个石洞。
支起野营帐篷,用各种纸箱遮挡住多半个洞口,整个空间显得安全了一些,却也压抑了好多。
“咕噜噜”,
饿死老子了。
王铂龙取出两盒自热米饭,倒入矿泉水,饭盒里很快就冒出热气。
白酒、火腿、榨菜、咸鸭蛋、勺、筷,一样样撕去包装,摆在纸箱上面。时间不长,自热米饭也好了,里面配的菜一荤一素。
就着下酒菜,王铂龙先灌了两大口白酒,然后酒、菜、饭一齐来。不多时身上有了热意,腹中也不再饥肠辘辘,心中的恐惧也少了一些。
“吧咂”,又抿了一口酒,王铂龙不禁思考起来:这家伙准备的这么齐,显然是早知我有这一场,也知道我要跑呀。
打电话的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两次打电话示警,这次更助我逃跑呢?假如我不走的话,现在是不已经落到警方手里,是不已经过了好几堂了?
他为什么要帮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是呀,又是提供车辆,又是准备这么多应用之物,还能够一路把我指引至此,代价也太大了,他图什么呀?绝不可能什么也不图吧?
纸条上言明定期送物资,会不会如期送来,送货人又如何找到我?想到这些问题,王铂龙下意识望了望洞口:车,肯定是车上有什么定位之类的东西,这车可是他提前放在固定地点的,自己那车想来应该是被推落谷底了。
他还承诺到时会把我送出去,送到哪?域外?会吗?
那我还能回来吗?还能正常生活吗?我这一走的话,势必那些事都会扣到我头上,恐怕很快就会形成结论,我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