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睡没呢?”
随着话音,一个戴头套男子进了屋子。
“我能睡着吗?那俩家伙到底回去没?”问话者隐在暗影中,整个脸颊仅是个轮廓,但脸上长刀疤却很醒目,而且更显狰狞。
“唉,没有呀。”头套男叹息一声,坐到了进门椅子上。
刀疤脸声音立时冷了好多:“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儿事也办不好?”
“哥,他俩不回去还能怎的?肯定是没脸回去了。咱们的人传回消息,说是这俩家伙是赌气离的家,还说不混出人样来绝不回去。就他俩那狼狈样,哪还有脸回去呀,指定躲哪个地方受死苦去了。”头套男很不以为然。
“我倒希望是这样。”刀疤脸稍停了一下,又提起了先前话头,“当时就该一直看着他俩,两眼盯着他们回去。现在倒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指不定哪天就捅出篓子了。我可告诉你,若是因他俩坏了事,到时可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注意到对方语气不善,头套男也赶快严肃表态:“哥,你放心,我们两头都盯着,一是看他们回去没有,一时继续在这边找他们。除非他俩别出现,只要露了面,我们指定立马控制住。”
刀疤脸叮嘱道:“光在这边找还不行,必须区城也安排人手,安排两拨人。”
“有,有那必要吗?还两拨人。为什么呀?”头套男不甚明白。
“蠢货,废物。你只管执行,走吧。”刀疤脸反手一指屋门。
“好,好的,一定照办。”头套男嘴上这么说,但其实直到走出很远,还在心中嘀咕着:有这必要吗?大惊小怪,草木皆兵。
听着脚步声远去,刀疤脸又骂了句“蠢货”,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有消息了吗?”手机里语气很舒缓,但又透着浓浓的威严。
刀疤脸立即谦卑地说:“还在找。已经派出四路人马,邱家洼一路,区城……”
对方出声打断了:“我发现你现在的能力越来越退化了呀。”
刀疤脸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于是马上乞求道:“我保证再不会出差错,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只会越用越少。”对方淡淡地说。
“谢谢,谢谢!我一定……”刀疤脸忙不迭地道谢并保证,却发现手机里早没了声音。
“唉……”刀疤脸长长叹息一声,无力地放下了手机。
昏暗的灯光下,刀疤脸眼中神色不停变幻着,一忽恐惧,一忽惊愕,一忽无奈,一忽痛苦,显见情绪复杂之极。过了好大一会儿,他的神情才恢复平静,但死灰色似乎又重了一些。
再次拿起手机,刀疤脸拨打了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出一个尖声:“疤哥您说!”
“启动二号计划。”刀疤脸冷冷地说。
“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吗?”尖声问道。
刀疤脸缓缓地说:“恐怕要很严重。警惕些无坏处。”
“好的。”尖声应承之后,又请示了一句,“猎物怎么处置?”
“先要保证成功,如何处置到时再说。”刀疤脸给出回应后,挂断了手机。
“唉……恐怕绝没那么简单呀。”刀疤脸又长长叹息了一声,转身躺到床上,但却久久不能睡去。
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却又被噩梦惊醒,醒来时刀疤脸已是满身汗水。
罗、雷二人睡的很香也很踏实,第二天起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
带好箱包,到前台退掉房子,罗、雷二人出了酒店。
在即将上车的一刹那,罗程下意识回头看去,楼上窗口正有一张熟悉的脸颊,但随即便闪掉了。
驾驶位的雷捷也看到了这个场景,不由得感叹道:“她的离开绝没那么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