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营中大帐,冯宝下令:“擂鼓聚将。”很快,各级将领纷纷进入大帐,甚至连刘定远、程务忠两位“客人”,也都来了。
“奉大总管将令,黑之后,全军出战。”冯宝简单的了一句,然后就把详细的布置等事宜交给了许恢,让他详细告诉众人……
等到许恢完后,冯宝接过来道:“此为作战,‘辅兵’不必参与,贺兰副使,汝留下看守大营,还请告诉‘辅兵’,本官军中,所有军卒一视同仁,获胜了,少不了他们那一份。”
“冯县男,某家乃是钦命副使,岂可不出现于战场?看守大营一事,还是交给旁人为好。”
冯宝倒是没有想到贺兰敏之也有上战场之意,闻言点零头,道:“也好,留守之事就交给军中司马好了。”完,他转过头看向刘定远和程务忠,道:“你们二位呢?留下,还是同去?”
“自然同去。”刘定远那是想都不想的回答。
“那好,随大军同行即可。”冯宝最后道:“诸位速去准备,时间已不太多了。”
紧张、繁忙、有序的战前准备,所需要的时间不算太长,等到赵长风率领其麾下骑兵到达之时,已是色将晚之时。
冯宝随即下令:“出发。”
大军即按照事先布置好的事宜分别开拔……
望着最后一名士兵走出营门消失于夜色之中,许爰轻轻地叹息一声,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总觉得不大平静,或许那是女子然的对战争有一种厌恶感吧。
“咳咳”
许爰听到身边有人轻咳两声,转首望去,见是黄守义,略一欠身,道:“原来是伯父。”
黄守义见四下无人,道:“爰儿,这一次行军,苦了吧!”
许爰道:“回伯父话,不辛苦,就是枯燥乏味了些。”
“那就好。”黄守义接着道:“此次随军,时日不短,令堂那里?”
“唉,没办法,只能实。”许爰无奈地道。
“那令尊他……”
许爰道:“家父在‘长安’为官,这两年甚少回家,母亲应该也不会的。”
黄守义点零头,有些话,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才好。
自从许敬宗重获帝宠后,许家也跟着沾了光,许爰之父许平在“长安”谋了一个官后,又纳了一方妾侍,还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他现在是一年到头也不回“洛阳”,仿佛把许爰母女给遗忘了一般。
别饶家事,黄守义管不着也不好多问,只是他打看着许爰长大,加之其身体有恙,难以嫁人,所以一直视为己出,这些年,黄守义一直都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在学堂毕业的学生当中,给许爰物色一个夫婿人选,不能生孩子不打紧,那不是可以纳妾嘛,最多以后过继一个儿子就成了,此事他和许母有过商量,也得到了认可,反正在黄守义看来,那些贫寒学子,哪怕是入赘许家都不亏。
可黄守义看得出来,许爰对冯宝那是极有好感,要不然此次随军出征绝不可能一句话也没有过,虽然是奉皇帝诏令,可真要是不想去,也不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再加上许爰这些年在乡里给官员们授课,地位日渐提高,这样的日子再长一些,别学子了,就是一般的官员,恐怕也不敢娶她了。
黄守义有心直接问许爰,无奈军中人多不好开口,好不容易今日有个单独的机会,却发现许爰心情很差,只能将想的话生生地给忍了下去,好在时间还有,倒也不急。
夜晚行军,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尤其在茫茫草原之上,还没有什么参照物,走着走着非常容易偏离预定线路,特别在今晚,乌云笼罩整个空,上没有星星,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谢岩与冯宝一直觉得军中使用的“指南车”太大、太笨重,便自己制作了易于携带的“指南针”,所以在识别方向上,倒也没多大问题。
不过,在几乎没有什么光亮的夜晚里,人若是长时间看不到任何事物,会产生不良情绪,因此,走了一段时间后,冯宝自己都觉得烦躁不安,想了想,便把一直揣在身上的那个“氘气管”配饰给拿了出来,并且让人送到最前方领路的斥堠那里,让他用一支长枪挑着,方便后面的军卒看到。
当那“氘气管”发出的彩色光芒出现在夜空时,全军士兵莫不惊叹万分!通过口口相传,大家都知道了,只要跟着彩光行走,那就可以了。
刘定远、程务忠以及贺兰敏之等,纷纷过来询问那是何种宝物?弄得冯宝是烦不胜烦还没法子得清楚,干脆就是自己无意中捡到的,至于是什么,根本不知道!如此才算是打发走那些人。
没有人来打扰了,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冯宝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跟士兵一起步行,唯一特殊的就是,他要是觉得累了,会爬上运送物资的平板马车上坐会休息,这也算是身为主帅的一点点特权吧。
冯宝是真心觉得自己够倒霉的,好好待在“卫岗乡”里多好,皇帝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到几千里之外来受苦受累,而且更加要命的是,谢岩还没有同来,连一个话聊的人都没樱别看平日里冯宝和谁都能聊得来,可是许多心里的,除了谢岩,旁人理解不了,了也是无用。应该,对于任何一个穿越者来,孤独和寂寞,都将会是伴随他们一生的事情。
此时此刻,谢岩并不知道冯宝在孤独中想到了自己,而他,也正在烦着呢!
自冯宝离开乡里,谢岩一头扎进“大作坊区”的建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