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今日的面圣,谢岩终于明白为何李治后来会和武则天合起伙来,一定要扳倒长孙无忌。
一个完全不考虑皇帝感受的大臣,一心一意只想着自己弄权的大臣,他要不是“权臣”,还有谁敢说自己是呢?
今日所见,谢岩更坚定了要和李治站同一条道的想法,因为长孙无忌不仅是“权臣”,更是大唐保守势力的象征,他不倒下,恐怕想要做任何改变都是徒劳无功的。
而对付长孙无忌的最佳人选,无疑就是那位尚被困在笼子里的“母老虎”了。谢岩暗自决定,无论怎样,也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救”出来!
谢岩让雷火自己回营地,他直接去了“大宝商号”,对王禄说:“想办法找到你叔父,我有事找他。”
王福来授意王禄买宅子,并且将王禧接来的事儿,谢岩都知道,只是因为“波斯”的事没定,他不想搞出太多事。所以一直就没联系过王福来,现在不同了,必须要联系了。
谢岩在商号里足足住了三天,才等到王福来。
两人一见面,王福来就问道:“冯校尉还没回来?”
谢岩道:“他难得出趟远门,多玩一些日子也是很正常的。”
“那倒也是”王福来说完,又问道:“校尉找咱家,可是有办法了?”
谢岩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道:“办法倒是想到一个,可就要看王公公是否愿意了?”
王福来道:“说来听听。”
所为的方法,谢岩前段时间就已经想好,等王福来的三天里,又不断完善了一下,可即便是这样,王福来听完以后,还是忍不住惊道:“这、这太冒险了吧!”
“王公公,‘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不妨想一想,如果不成功,最坏会是什么样?”谢岩问道。
王福来想了半天,不自然地道:“挨一顿板子是跑不了的。”
谢岩再问:“挨了板子,又能如何?伤筋动骨??还是有性命之忧?”
王福来又仔细想想后道:“性命倒不至于有失,伤筋动骨,倒有可能,除非……”
谢岩没有接话,他知道王福来说的意思,不就是提前花钱打通关节嘛。
“好吧,咱家按校尉说的!试试,真要是无用,最多吃一顿板子得了。”王福来带着一点悲壮的语气道。
谢岩立刻道:“好!公公在宫里运作,开支必定不小,如果需要,可直接去店里支取,我会关照他们的。”
王福来之所以会同意冒一些风险,那也是和他最近在宫里的情况有关。
人有了钱,自然就不想再做那些低贱的事,因此,王福来会时不时的花钱雇小宦官帮自己干点活,可不知怎么,居然被有权势的总管知道了,虽然没对他“下黑手”,却也“敲”走他五十贯钱,令他实在心疼不已。
王福来还明白,这事没完,宫里有权势的宦官少说也有几十个,要是轮流来要钱,估计他就不用活了。很明显,如果没人在宫里、宫外撑腰,王福来有钱,日子也不会好。
谢岩他们一时半会指望不上,“感业寺”里面的那位,怎么看都是最近的一个,这些才是促成王福来宁可“挨顿板子”,也要试试的原因。
与此同时,“夔国公”府,刘仁实来到父亲刘弘基的房间,说道:“父亲,张行成突然病了。”
刘弘基道:“病了?病的真是时候啊。”
“估计他是不想参合遴选之事。”刘仁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弘基问:“现在有‘自愿’去的人吗?”
刘仁实说:“暂时还没有,应该都是在观望。”
“根据十一郎从谢小子那里带回来的消息看,长孙无忌那个老狐狸,根本就不打算管‘波斯’人的事。”
“是的父亲,若非英公及时发话,陛下多半也不会下此决心。”刘仁实跟在后面说道。
“怎么说,李绩也是军方一脉,总得为大家伙争取点好处,只可惜……”后面的话,不说刘仁实也听得懂。
“姓谢的那小子在极短时间里,突然就能想出一个的法子,令长孙无忌无话可说,着实不简单啊。”刘弘基似乎是在夸赞地说谢岩。
“那下面,应该怎么办?”刘仁实问道。
“等!那张行成不是病了吗,估计一时半会也好不了,这件事,陛下既然上了心,断不会就此无果,不过呢,总是没人‘自愿’去可不行,仁实,你去联系几家相熟的,怎么着也得送点人过去,陛下的心意,可不能辜负了。”
“孩儿知道怎么做了,父亲放心,定然会安排妥当。”刘仁实马上答道,紧跟着,又道:“还有一事,请父亲为孩儿解惑。”
“可是谢小子的‘叙功’一事啊?”刘弘基问。
“正是,陛下当日可是认可了这份功劳啊,为何不再提了呢?”刘仁实道出心中想法。
刘弘基道:“依为父看,八成是让长孙无忌给搅黄了。”
“长孙太尉因何如此?完全没道理啊。”刘仁实很不理解地问。
“哼!”刘弘基加重了语气说:“仁实你也不想想,他长孙无忌近来提拔重用的都是什么人?那可都是‘关中人’或者是‘陇中人’;褚遂良不是给贬了吗,贬去‘同州’,那不还是在‘关陇’之地吗,可见他被贬,不过是个幌子,做给大家看的,随时随地,都会回到朝堂之上,如此情形下,他要是不拦着谢小子的事才叫奇怪呢。”
“长孙太尉如此行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