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队伍正朝南方去。刘协骑马走在最前面,潘卫和伍宁护卫左右。至于张福,他可没福分骑马,所以跟在羽林卫步卒中,随时听候刘协差遣。
除了这些人,刘协身边还有如杨彪、赵温这般的朝中大臣。
南下的路并不好走,但好在沮俊前方探路非常负责,使得大部队速度也提高了不少。
刘协单手拉着缰绳,抬头看天色“快天黑了,沮俊为何还未遣人回来禀报落脚点?”
一连几天路程下来,刘协已经与前方探路的沮俊达成了默契。天快黑时,沮俊会在前面找好落脚地,然后派人回来禀报。
“陛下莫要心急,应很快会有消息。”刘协旁边的杨彪说。
刘协和杨彪正说着,便见一快骑奔来。行至刘协等人面前,只见那骑马甲士猛拉缰绳,马儿随即发出一阵嘶吼停下。
“陛下,沮将军已在前方找到合适扎营之地。”骑马甲士拱手禀报。
刘协点头“好,你在前方带路。”
“诺。”骑马甲士应诺。
刘协紧接令潘卫把此事通报下去,并遣快骑通知负责后卫的徐晃。
在那名骑马甲士的引导下,大部队行至一块较大的空地,也是沮俊选择的扎营之地。
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帐中。刘协坐于上座,杨彪等人则立于下方。
徐晃和沮俊不在,他们两都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岗位。
伏完和潘卫亦刚一同从外面走进大帐,向刘协复命,周围护卫已安排妥当。
“好,辛苦诸卿了。”
这个时间,虽不可能在此地遭遇西凉军,但山中贼寇却需防范。
因李郭之乱,京兆尹百姓为自保,选择南迁。当然也有不少为生存而就地落草为寇的。
其实刘协倒还挺想碰到山贼,到时候将他们收编,也可以增强自己的力量。
这时候,杨彪对刘协说道:“陛下,按照现在的行程,明日便可抵达蓝田。”
“蓝田?”刘协对这个地方不熟悉,顿了下便转而问:“按照现在的行程,何时才能到荆州?”
杨彪回答:“应还需要些时日。”
古时候就是这样,如果换做当代的话,早就走出京兆尹到荆州地界了。
刘协闻声眉头不禁紧锁“我们向南也走几日了,为何还未有李傕、郭汜的动向传来?”
赵温出声道:“既无消息传来,应是李、郭二贼无动静。”
刘协不语,紧锁的眉头亦未散开,心道:派出去的探子难道真因为不见李傕和郭汜有动静,所以留着继续探查才没回来禀报吗?
这样的想法根本安稳不了刘协的担忧。越是没消息,便越让人不安。
“潘卫。”顿了片刻,刘协唤出潘卫“你亲自去一趟公明那里,让他再派人向长安方向打探。并令他们,无论长安方向有无动静都要定时传回消息。”
“诺!”潘卫抱拳应诺离开大帐。
潘卫离开大帐,刘协微低头看着桌案,右手食指敲着桌案,出了会神。
“元常。”刘协忽然抬头看向钟繇。
这段时间,刘协已将大部分人认识并得知他们的表字。
钟繇应声出列朝刘协拜道。
刘协说:“明日到了蓝田,若是可能,便向蓝田县令要些粮草。”
但刘协对此并未抱太大希望,想着蓝田应与新丰一样没多少粮草。而且刘协只要他们富余出来的粮草。
“诺。”钟繇应诺。
“文先。”刘协接着又唤到杨彪“明日你且向蓝田县官员打听一下,周遭情况。”
“诺。”杨彪应诺。
帐中安静片刻后,刘协将放在桌案的手收回,坐正“若众卿无事再奏,便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启程。”
话落,帐中众臣顿了一下便一并朝刘协拜道:“诺,臣等告退。”说罢,他们又一同退出大帐。
众臣离开大帐后,刘协便从案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伺候在旁边的张福便道:“陛下,奴婢这去端晚膳和热水来。”
“嗯,去吧。”刘协一挥衣袖。
张福行了一礼退出大帐。此刻帐中只剩下刘协和伍宁二人。
刘协继续活动了一番筋骨“朕要出去走走。”
说罢,刘协便迈开步子朝大帐外走,伍宁紧跟其后。
走出大帐,天已黑透。刘协站在大帐门口呼吸了一番无污染的空气后,便转而将此刻的驻扎地扫视一遍。
虽然驻扎于此,但营帐却少得可怜,大部分人都是直接席地休息。
刘协也已见惯了这情景,咱这落魄皇帝自然比不得那些皇权在握的皇帝。
新鲜空气和气氛都感受完毕,刘协随意选择一个方向散步。伍宁领着两名甲士跟在后面。
“快烧盆热水,陛下用过晚膳之后便要洗漱。”
忽闻张福的声音,刘协不禁被吸引了注意。刘协循声看过去,只见手端饭菜的张福站在一正生火的宫女旁边。
紧接又听那宫女怯声回答:“奴婢生火是要为宋贵人煎药的。”
但是张福可不买账,他皱眉道:“你家贵人要紧,还是陛下要紧?咱家叫你现在烧便烧,待咱家送完御膳便回来取!”
见张福这气势,那宫女被吓得不敢看他眼睛,低着头“但是……”
“可别废话了!”张福冷声道。
“张福,你自己不会生火?!”这时候,一冷声突然响起。张福身体不由一哆嗦,他这才发现刘协在附近。
“参见陛下!”张福和那宫女忙向刘协行礼。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