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们都是一副耀武扬威的德行,他们好像也很享受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像是这个买糖葫芦的路人甲,二虎完全可以客气的跟人家说,这糖葫芦我不卖,这就是我花钱买的。
可他偏不,直接把眼一瞪,一副想揍人的嚣张表情,然后狗嘴里再蹦出一个“滚!”字,闻者无不远遁。
难怪石小凡名声不好,要命的是石小凡他自己,也是这么一副德行。
不管是走在大街上还是坐在茶馆酒楼里,他们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排场。就是一个字,嚣张、欠揍。
偏偏东京城藏龙卧虎,达官显贵多了去了,未必你这个驸马爷在旁人眼里就有多么厉害。
许多老臣旧将或者亲王外戚,他们有的人根本不把驸马爷放在眼里。这种人,石小凡也是尽量少去招惹。
他们都是祖上有着巨大的功劳或者与宫中妃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同时家族势力庞大,惹了他们,赵祯都没有办法。皇帝,也不是什么事都能为所欲为的,也得靠着天下人捧着。
当然,石小凡尽量不惹他们,他们也不敢招惹石小凡。双方一旦有矛盾斗起来,往往都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可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石小凡怎么能想到,他无意中,就把杨思臣和杨怀德两个外戚给得罪了。…
石小凡带着狗腿子走在大街上,正巧遇到了正…奉大夫杨思臣、工部员外郎杨怀德。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俩货在旁边一茶楼吃茶,看到石小凡的马车,杨怀德骂了一句“嚣张小人,神奇什么!”
杨思臣叹了口气“谁让人家是官家身边红人呢,怀德啊,咱们人在屋檐下啊。”
“呸,早晚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杨怀德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正巧二虎扛着冰糖葫芦在骂那个路人甲,杨思臣也看不下去了,指着石小凡的马车“猖狂,一个家丁如此嚣张,他眼里还有王法么!”
杨怀德“呸!”
这个茶楼装修豪华,巨大的落地窗出自西山。这些商户为了招揽顾客,窗户都改成了透明的。
杨思臣叔侄俩在那儿指指点点,这引起了二虎的注意,二虎冲着窗户里面的二人吹胡子瞪眼,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们几个王八蛋,看什么看,你瞅啥!”
如果是石小凡指着他们骂,二人或许还有些害怕。偏偏是一个狗腿子,这就不能忍了。
“找死,”杨怀德大怒,一拍桌子怒指着二虎“瞅你咋地,你个狗一般都东西。”
“小公爷,有人指咱。”
石小凡本来放下了马车的车帘,他打开窗户一看,这他狗娘养的,两个家伙居然在茶楼里对自己指指点点。
这个世道,敢对石小凡指指点点的人,找死啊。
“大昌,停车!”石小凡叫了一声。
马车停下,石小凡下了马车,对车上的朱大昌说道“你先赶着马车回府。”
“爹爹。”马车上的石蓁蓁拍着窗户。
“乖女儿,和你大昌叔叔回家,爹爹还有事,马上就回家。”
这种事是不能让小孩子看见的,二虎把糖葫芦放在了马车上,朱大昌载着石蓁蓁回了府。石小凡带着狗腿子耀武扬威的,往茶楼走来。
“二叔,他们进来了。”杨怀德有些畏惧起来。
稳如泰山的杨思臣冷笑一声“慌什么,来的正好,他驸马怎么了,难道还敢打人不成。”
二人对石小凡恨之入骨,石小凡却一脸懵逼,他没得罪这俩厮啊。
石小凡不知道,却不代表没得罪。杨怀德的布坊被城北纺织厂挤压的几乎没了生存空间,而最近南窑出产的铅笔,更是让杨思臣的墨坊雪上加霜。
而是可是当今太后的亲戚,杨太后垂垂老矣,身居宫中不问世事,可深受赵祯尊敬。赵祯生母没了,刘太后仙去了,只剩下一个杨太后让自己尽孝道。从小杨太后把赵祯照顾大的,让仁厚的赵祯对她视如生母一般。
石小凡进来一看,打量着这叔侄二人“哟,这不是正奉大夫和员外郎么。”
杨怀德“哼”了一声,杨思臣冷笑道“驸马爷威风的很啊,一个下人都敢如此无礼,果真是好大的架子。”
这老王八蛋阴阳怪气,石小凡怒了“二虎,怎么回事?”
对方居然是朝官,二虎有些怕了“小公爷,是、是小人在外面看见他俩对小人指指点点。小人才指点回去的,不是小人先动的手。”
“是咱们先动的手又怎地,看谁不顺眼就干!被人指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别在我石府混,老子丢不起这人。告诉你二虎,以后谁他娘的敢对你指指点点,上去揍他个王八蛋的,出了事老子替你担着。”
“你!”杨怀德敢怒不敢言。
杨思臣却拍案而起“驸马爷!你是不是太猖狂了些,你眼里还有王法么。”
“姓杨的,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跟个猴子似的在这跟老子跳琅,你们对我的人指指点点就不猖狂了,老子的人指你们就猖狂?告诉你杨思臣,老子我就猖狂了,怎么地!”石小凡撸起袖子准备惹事。
身后狗腿子们跃跃欲试,大牛说指着杨怀德道“小公爷,我看到这人还呸咱了,”
“那就吐回去。”石小凡懒洋洋的道。
“呸!我呸!”
“嗬,tui!”
“我呸!”
狗腿子们对着这二人羞辱起来,这下捅了马蜂窝了。两个朝官啊,被石小凡带着家丁如此羞辱,这还了得,杨思臣气的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