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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这样,会是这种结果。段成不敢相信,若说这是个梦吧,哪有这么完美的梦境。
驸马爷,是驸马爷。难道说,此人不过是表面上嚣张跋扈,实际上是个正人君子。
段成第一次感受了石小凡的魅力,原来都是自己误会了。驸马爷从来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他器重自己的坚持,然后向官家举荐了自己。
其他衙役们羡慕嫉妒恨起来,当初坚持己见的为什么不是他。段成当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段成换上了捕头的衣服,成了一干衙役的头目。
要命是人家还是官家钦赐的从六品啊,一辈子吃皇粮的传奇人物啊。就连新来的县令,也得给他面子。一个捕头和县令平起平坐,甚至品阶上高于县令,这个才是最厉害的。
感觉人生逆袭了的段成,换上了捕头的行装后还犹自恍如梦中。
两个太监自始至终面无表情,想来是这种事他们见得多了。天子威严,喜欢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想晋封谁就晋封谁。
石小凡带着狗腿子,去大牢把尚未庭审的金蛋给捞了出来。金蛋和段成一样,恍若在梦中一般的不敢相信。
为什么驸马爷要捞自己呢,这是为什么呢?
一万个问号直击自己的灵魂,金蛋被驸马爷突如其来的热情彻底的击晕了。
“蛋儿啊,老子把你从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捞了出来,你不得表示一下。”在衙门口,石小凡看着他。
原本就很猥琐的金蛋,如今加倍猥琐的躲闪着眼神:“小人、多谢驸马爷。”
“谈一下你的感受,要走心那种。”石小凡比划着。
“感觉就像、就像是做场梦一样,小人最想回家看一下高堂父母。在家里多陪一下爹娘,毕竟这些年做得恶太多,小人都不懂的怎么找回来,怎么补偿回来。”
石小凡竟然无言以对,他挠了挠头:“我问你,那日你想偷盗马车上的什么东西。”
金蛋眨巴着眼睛:“小人只是看一下子啦,看看车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谁知道呢,缘分这种事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这个混蛋,顾左右而言他,耍起泼皮无赖。金蛋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这位驸马爷那可是泼皮无赖的老祖宗。
石小凡冷笑一声:“蛋儿啊,你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金蛋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了眼衙门口的牌匾,上面的五个大字‘雍丘县府衙’。
“你甭看这个,没有用。老子既然能把你从牢里捞出来,就敢在衙门口弄死你。”石小凡威胁着他。
金蛋知道这不是玩笑,他惊恐万,状:“驸马爷,您饶了小人吧。小人就是想勉强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的偷点东西,别的真都不知道。”
石小凡笑了笑:“旺财,你们平日都怎么打人的。”
狗腿子们一听这个来精神了,旺财拍着胸脯道:“揍人么,分为文打和武打。”
金蛋一惊,什么鬼这是,怎么揍人还得分文武打。
“河鱼谓之文打,又河鱼谓之武打呢?”二虎在一旁帮腔。
“何以谓之,什么河鱼谓之。二虎我这得说说你了,平日你就得多学点学问,要不然贻笑大方临时抓瞎。”旺财纠正着他。
二虎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你还虾兵蟹将呢。”
“将计就计。”一个狗腿子说道。
另一个狗腿子:“计上心头。”
“头头是道。”
“道听途说……”
石小凡大怒,过去给狗腿子们一人一脚:“老子让你们成语接龙来啦,说正事!”
旺财“哦”了一声:“文打呢,就是你和我们挨个单挑,老子一人给你一拳,一拳打死你个王八蛋。武打呢,是我们一起上,群殴。”
金蛋大骇,这他娘的有区别么:“驸马爷,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真没什么,就是想顺手牵羊。”
石小凡冷笑一声:“顺手牵羊你也得有羊可牵吧,不说是吧,给我打!”
打人狗腿子们是拿手滴,金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吓得抱头大喊:“别打别打,我说!”
对付金蛋这种泼皮,没有什么是打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顿。
“我说,我看到那个车夫草料里藏着金银首饰,这才起了歹心的。”
石小凡微微皱眉:“怎么回事,哪儿来的金银首饰?”
金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自从被衙门除了名,小人整日无所事事的。做事情又不会做,只能去靠偷来勉强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那日我看到这人赶着一马车草料去了长生铺,小人还奇怪,他拉着草料去长生铺干什么。”
宋朝长生铺,就是后来的当铺,专门用来典当的。这人拿着金银首饰去长生铺倒也没什么,为什么他要拉着一车草料,还把首饰放进草料里。
很明显那个车夫在掩人耳目,他在害怕什么。若是害怕被偷窃,大可以带在身上。
“后来呢?”石小凡又问。
“我跟着这人好几天了,他每隔几天都会带着首饰来兑换银票。那日不知为何,这长生铺居然没收他的首饰,小人我就、就这个见财起意了……”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石小凡料定这个车夫一定有问题。此人眼神阴鸷,根本不像是个车夫,难道说是个打家劫舍之徒。
可雍丘县最近没听说过有什么大案发生,反正左右道:“这车夫什么什么时候还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