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也赖,大辽北院枢密使萧孝先的亲弟弟。
萧孝先,正是萧太后一直想拉拢的对象。他二人想一起废掉日渐长大的辽兴宗耶律宗真,立更年幼的耶律重元,以便把持朝政。
而这次萧太后能派萧也赖来东京,自然也是看中他的能力。
其实萧也赖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容易哄骗,石小凡在樊楼将他灌醉,二人一起回到国信所入寝。
二人在大街上醉话连篇,走路扭扭歪歪,实则二人心中明镜也似。
萧也赖暗道:哼,这点酒量就以为我喝醉了,太也小瞧我们契丹人了。
石小凡心中暗忖:去你大爷老子管你真醉还是假醉,等会不吓破你的胆子,丢掉你的魂儿算你厉害。
正所谓二人各怀心事,表面却假装醉的一塌糊涂。
国信所有招待处,招待处有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门口有个屏风,石小凡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萧也赖扶到床上。
不多久,萧也赖鼾声如雷。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只见石小凡轻手轻脚的下床,悄悄地摸到了屏风后面打开了门。
萧也赖鼾声放低,仔细的侧耳倾听。
听了一段那屏风后面二人对话后,萧也赖是吓得魂飞天外。
“石管勾,官家请你即刻入宫。”听声音,应该是他的副手押班王震:“官家要出兵大辽。”
石小凡大惊:“什么,官家想出兵大辽了么?”
“嘘,”显然那副手王震吓了一跳:“禁声,那辽使是不是在里面?”
只听那石小凡冷笑一声:“早烂醉如泥了,官家怎么说的?”
那王震这才放下心,他沉声道:“官家说了,这次辽使来者不善,是想要岁币来了。如今那大辽内忧外患,萧太后主政,群臣不服。他们竟然还敢来大宋要岁币,岂不是让人笑话。”
石小凡吸了一口气:“这官家如何打算?”
只听王震笑道“你是知道官家的脾性,自太皇太后薨天以后,官家一直想学太宗建功立业。正巧西夏那边也来使者了,西夏说了,他西夏愿与宋联合攻辽。”
“真的?”石小凡一听,不由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嘘!”二人慌忙又压低声音。
萧也赖只听的是心惊肉跳,萧太后为什么急着要来催岁币。确实如这二人所言,萧太后垂帘听政,早就惹起群臣不满了。
她想如果能让大宋提高岁币,那么对大辽来说是大功一件,这样臣子们对这个萧太后才会高看一眼。
但萧太后也深知大宋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如今赵祯继位,大宋朝也是兵强马壮。她临行时与萧孝先是谆谆告诫:宋若是态度强硬,万不可使事态升级。
其实不止是大宋惧怕开战,如今的大辽更怕打仗。而刚才听这二人言语,这大宋竟然要有与西夏合力除了大辽这个心腹大患之意,这让萧也赖怎能不惊。
如今西夏势力越来越大,大辽数次与西夏交锋,皆是大败。若是宋夏联手,恐大辽危矣!
只听那石小凡迟疑道:“大辽势力不容小觑,就算咱们联合西夏攻下契丹。而那西夏人狼子野心,怕翻过手来要对付咱们了。”
王震一拍大腿:“可不是怎地,官家也正是担心这事。官家说了,就怕西夏做大了,又翻过手对付咱们大宋。是以官家这才迟疑,到底该不该与西夏联手。”
“不能联手,绝对不能联手。”石小凡大急:“我与那萧使已经成了兄弟,这事说什么我也得帮帮萧兄。男子汉大丈夫,义气为先。走,我这便与你一起入宫。”
王震拦住他:“石管勾,你怎地如此糊涂。兄弟义气没错,可江山社稷为重啊!你石家时代功勋,官家正是拿不定主意,这才邀你入宫商榷,你可得想好了。”
石小凡把眼一瞪:“我与那萧使一见如故,怎能看着兄弟落难!此事你不必再劝,我这便入宫,求官家万万不可上了西夏人的当。”
“石管勾!”王震声音也不仅大了起来:“仅凭你一句话,官家怎会答应?除非……”
“除非什么?”梁小凡故意问道。
“除非大辽能免除岁币,只有这样官家估计才能答应不会出兵。”
“这,”石小凡假装为难,突然屏风后面‘咕咚’一声。
石小凡与王震大惊,只见萧也赖赤脚转了过来,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石兄,适才你二人对话我已听的清清楚楚。石兄高义,做兄弟的感激不尽,我替大辽百姓谢石兄救命之恩了!”
石小凡又是大吃一惊,慌忙双手扶起他:“萧兄你这是说哪里话来,咱们兄弟一见如故,这事萧兄放心,包在兄弟身上!”
萧也赖是感激涕零,原来这石兄当真是坦诚以待,是自己误会他了。
“事不宜迟,兄弟我这便入宫与官家分析厉害,万万不可上了西夏人的当!”石小凡急匆匆的抬步便走。
萧也赖感动的无以复加:“石兄万事小心。”
石小凡点了点头,与王震一同入宫去了。
石小凡诡计多端,萧也赖怎是其的对手。
这可是亡国的大祸,萧也赖心中已然信了七分。这国信所是不能待了,他必须去找耶律方才他们商议对策。
谁知道他尚未出门,耶律方才已经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祸事了,祸事了,萧使,西夏人来了。”
萧也赖一惊更甚:“发生何事了?”
耶律方才一脸惊恐:“我等到了客栈之后,随即发现那薛昆突然变得冷淡起来。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