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外,石小凡带着一帮狗腿子横冲直撞的走在了大街上。
单看这帮人摇头晃脑的无赖德行,就让人怒从心头起,恨不能抓过来揍一顿。
偏偏你看不惯却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你说气人不气人。
街上众人一看,这混蛋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石小凡一上街,前面两只螃蟹就开始横行。
旺财和来福照旧是横着走,在前面看着不顺眼的百姓就推一边去。
好在百姓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沿途纷纷躲避。
做个混蛋,东京城的大混蛋,这感觉还真不错。
石小凡寒毛直竖,他竟然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石小凡冲俩人一招手:“过来。”
旺财和来福慌忙跑过来,他俩与狗的区别就差伸出舌头和摇尾巴了。
“小公爷有什么吩咐?”俩人齐问。
石小凡揪着俩人耳朵。你俩再他娘的欺负这些百姓我打断你俩的狗腿,礼数,礼数懂不懂!”
旺财和来福疼的龇牙咧嘴:“懂懂懂,礼数,礼数。”
讲礼数么,这小公爷早就干过了,前些日子他不是讲完礼数就把几个御史给揍了么。
那就讲礼数,旺财和来福不嚣张了,规规矩矩的走在大街上。
可管什么用呢,认识他们的人还是躲得远远的。
做一个混蛋不代表你可以犯法。石小凡的聪明之处在于,打大宋律法擦边球。
经过上次大理寺喝茶风波,我可以在大宋律法范围内,横行无忌,不再落人把柄。
东京城的繁华果然名不虚传,街道上车来车往,人头攒动。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绣巷,位于东京西街,界身巷位于南街,这两条巷子是东京刺绣聚集地和交易场所。
石小凡将东京城摸了个遍,大致了解绢匹的市价了。
他对那些绣坊掌柜倒算客气,按照现在市价一匹绢布一千五百文。
回府!
今日的卫国公府可谓大起大落,丧事变喜事,正堂挂着的白绫、棺木早已撤去。
石元孙早就在等待,陪同他的,还有几个太医。
石小凡在外面浪了一天,看到这一切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坐了下来,旺财慌忙递上茶。
石小凡端起茶杯,众人以为他要喝。谁知道他只是拿茶水漱漱口,然后喷在了地上。
来福狗腿子又递上毛巾,石小凡擦了擦,然后喊了声:“爹!”
石元孙浑身一震,这小混蛋什么时候喊过自己爹了。莫不是疾疯病又发作了?
“凡儿,这位是宫里的赛先生、这位是孙先生,快让他们给你把把脉。”
石小凡怪眼一翻:“爹,我没病。”
“没病,没病,只是随便瞧瞧。”石元孙陪着笑。
医者仁心,这赛太医和孙太医并没有石小凡的为人而显出厌恶,他们还是轮流给石小凡把了脉。
说实话,石小凡心里也没底。
两位太医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赛太医做了一个揖:“国公爷无需担心,令公子脉象平稳有力,暂无大碍,疾疯病似有痊愈之象。”
“在下也是这个意思,只需国公爷随时关注令郎病情,应该无碍。”姓孙的也说道。
石元孙大喜,慌忙站起还礼:“有劳二位先生,犬子无恙,实乃天幸!”
两位太医起身告辞,石小凡难得的跟着恭送他们。
回厅以后,石小凡又恢复了泼皮无赖形象:“爹,我要上进。”
石元孙一愣:“啊?”
“爹啊,经过鬼门关这一遭,孩儿算是明白过来了。我不能再这么活着了,我得找点事做。”
石元孙惊疑未定,这还是自己那个混蛋儿子么,他是不是疾疯病又犯了?
石元孙看着自己的手掌,正犹豫着是不是该照他后脑勺再来一巴掌的时候,石小凡又开口了。
“爹,我想开赌场,这样我以后就不用天天输钱给人家了。你想啊,在自家赌场输了钱,那还不是回咱自家腰包么。”
石元孙暗自松了口气,这厮没犯病:“好,好!开,随便开。”
“爹,我没钱。”石小凡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眼神让石元孙心都快化了,小时候他想要什么就装出这幅可怜样,自己无有不允。
“那就去内府取啊。”
“不成,爹,你得把咱家名下铺子、田产、房契、地契这些东西交给我保管,而且你不能插手。”
“这不行,给了你,你还不把家产都败光了。”石元孙不那么好糊弄。
“老东西,你给是不给!”石小凡一拍桌子,原形毕露。
“不给!”
“这样,咱们约法三章。你给我一个月,让我管家产。这一个月内不管我干什么,你都不能插手。”石小凡退而求其次。
“不允。”
“哎呦,哎呦,”石小凡抱着脑袋痛苦万状中……
“怎么、怎么了这是!”果然石元孙大惊,众人乱作一团。
“你个老东西,占着家产不给我。你想带到棺材里去啊,哎呦我的脑袋!我头疼,腿麻、视力模糊,我有症状了,我又要犯病啦!”
石小凡满地打滚,旺财几个手忙脚乱的扑过去又拉又拽。
石元孙长叹一声,败了。
“别装了,一个月,一个月为限!”
石小凡一惊而起,慌忙推开旺财和来福:“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你!”石元孙气不打一处来,他开始懊悔,当初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