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二满哥快跟我一块走!”
胡二满不像上次是打个虚影来的,这一次是真身在场。整个身体要缩小一半,听见动静从电脑桌上跳下来以后,推开门发现我跟疯牛病发作似的拉旭哥,四只小爪子发力使劲一跳落在我头上,用狐狸嘴不停撕咬我头发,企图唤醒我的意识。
我不为所动丝毫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心里只想跑,跑的越远越好,危险无处不在,谁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现什么。
长时间接触灵异**让我的内心很敏感,成天戴个眼镜我这不近视的眼睛都要给我戴近视了。
“二满,快给他一下子!”
一个修道有成的“先生”,一个修炼几百年的狐妖居然硬生生对我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这法是不是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二满哥伸出一只小爪子扣在我的脑门上,口吐人话不像人话,兽语不像兽语的咒词,越念声音越大,直到我软趴趴的松开抓旭哥的手倒在地上。
“老弟儿,咋的了?”
二满哥抬起大屁股,蹦哒和个柯基似的从我脑袋上跳下来,不停在我身体四周走动,还用鼻子嗅一嗅我的气味。
旭哥没有回答他,推开主卧的门把嫂子叫醒,二人一妖合力的把我送到一个有床的侧卧,放到床上以后旭哥擦完汗拍拍手说道:“老弟儿现在魂魄不稳啊!身体里的一魂三魄老想往外跑。”
“就是受惊吓过度了,睡一觉就好了,你一天天瞎嘚瑟。”嫂子还没睡醒,耸耸肩膀睡眼蒙松的说。
“走吧,走吧,让他睡吧。”
二人一妖相当自信我的身体自愈能力,关门就不管了。
我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意识清醒,身体怎么动弹不得,还看到一副画面如同梦境一般。
梦到是七个人,全是男性,有少不经事的孩童,有唇红齿白的少男,有沉默寡言眼神坚毅的中年,还有鬓角霜白的耄耋老翁。
他们七个人围成一圈,梦境和的我和现实中的我一样,盘坐在七人中间,表情像闯祸以后回家的孩子,垂头丧气难以启齿。
耄耋老翁和蔼可亲的率先张口道:“你来了?”
“嗯!”我点点头,感觉对这个老人有一种同根同源的亲切感。
“来了又有何用。”
中年男人抱膀眼神向上飘语气有些不满意,装逼的说道。
我不知道如何作答,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另一头旭哥和嫂子回到主卧,嫂子坐在电竞椅上,揉搓哈巴狗的狗头道:“老弟这是“先生命”。”
“不是“先生命”,到像个烂仔命,你没看见前几世死的都挺惨嘛,没有一世得到善终,好不容易活到七八十了还因为处理妖怪这些事情死了。”旭哥双手枕在自己脑后躺在床上双眼望棚顶说道。
“你真不打算让他干这一行?我觉得教他一招半式也行啊!”
哈巴狗从嫂子怀里跳出来被二满哥按在地上一顿锤,打的鼻青脸肿,瘪嘴不敢吱声眼巴巴看二满哥跳到嫂子怀里,气的想哭。
旭哥抽出一只手摘下眼镜挤压自己的晴明穴叹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教,但不能深教,深教以后像以前一样怎么办?”
“行,咱俩就教他点东西,以后不行就跟咱们生活在一起呗,反正人多热闹。”
二满哥窝在嫂子怀里煞是欣喜,不停用狐狸脑袋蹭嫂子,哪里还有一副一口一个d的样子。
如果我在场的话应该能明白旭哥之前为什么撵我走,他在常县的时候给我卜算过一卦,算出我是半个“先生命”。此“先生命”非彼“先生命”,不是袁天罡说的命全之人,生来十鬼护法,五鬼开路。做事左右逢源,易遇贵人,神仙下凡的好命相。
而是另一种命相,辈辈是“阴阳先生”,此阴阳先生和民间阴阳先生一样,并非佛道两教所修之人,手上有一两手抓鬼降鬼的旁门和左道,保家卫国。最后骨轻命硬容易捞得给自己克死的下场。
处理鬣尸的时候旭哥见我勇于向鬣尸出手的态度,还有“普度众生”的决心,所以有些胆寒。他不想在他走之前,我先走。
一卦一卦的算过来,从常县算到哈市,没想到我上个学都能碰到级别与寻常不同的鬼,只好作罢自己以前的想法,收下我。
“齐御鑫今天也来了?”
“来了。”
“他没说点啥啊?”
“没说啥,给老弟留下个天师令,想当年我跟他要他都没给。”
“那就行,有个天师令也挺好。”
“咱俩再补一觉吧。”
“好。”
我还在梦境中无法自拔,七个人如同黄河河水滔滔不绝的教授我完全听不懂的知识,耄耋老翁给我讲符咒,讲着讲着自己符头符尾怎么起笔收尾都忘了。少年给我讲手印口诀,比划比划自己卡壳不会做。中年壮汉教我什么烟波钓叟歌,开头背的叫一个顺畅啊,背到什么轩辕皇帝战蚩尤,逐鹿经年苦未休以后懵逼了,不会了。孩童冒大鼻涕泡嘿嘿傻乐。
一个个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装的可像一回事了,我越听越懵逼,越听越不知道自己姓啥,叨叨的好悬没给我叨叨死。
“别逼逼了都,干啥啊,丢不丢人,散了吧,别扰我休息了,一天天的好像拖拉机似的,咔咔自己啥也不是!”
我实在听不下去这几个大哥说话,放肆的挥挥手让他们散了。
老翁红脸不敢作答,转身便走。其他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