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叶亦宣冷清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裴意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屋内琉璃灯的光线被他遮住,裴意有些不适的闭了下眼睛,朦胧的光线中,他贴得她极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暧昧的气息流转,但此时不是体会这些的时候,裴意抬头笑道:“对不起,我真没感觉到。”
沉默,下巴攸然被一只光洁的手抬起,“那你就好好感觉一下!”
裴意只觉得他神情转而一变,散发出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那眼神更如盯着猎物伺机扑上的野兽,她被惊地身子一僵,接着不待她反应,眼前一黑,叶亦宣已压下了面颊。
裴意瞪大眼睛,声音被他一点不留的封住,双手被牢牢握住。她闻到檀香和她唇齿间的气息,原本清明的脑子徒然升起了一场大雾。
他半阖着眼睛,舌头叩开她的贝齿,与她纠缠在一起,每一个动作都优雅沉静,力量却像是飓风,不容她反抗。
挣脱不开,她只觉得脑子发昏,他吻得更深。
原本只是怒上心头,想给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做个记号,可是……味道真是该死的好!只觉得那柔软的触感美妙得叫人窒息,浅尝辄止变成了唇齿相依,此时裴意呼吸间的兰芷香气抚在他鼻端,两人气息交错,紧握在头顶的双手被放开,他扣上她的腰,扶住她的头,牢牢的把她锁在怀里。
她的唇冰凉柔软,美好得想让人一口吞下去,含在嘴中细细品尝,他从不知道女子的唇齿竟然如此美妙,美妙得足以让他失去冷静,去它的浅尝辄止!
不过转瞬间裴意的双唇已经被吸允得有些发麻,疼痛像一阵清风,刹那吹撒迷雾,裴意张嘴狠狠咬上还在她唇齿便磨蹭的唇,猛然抬手,一把把他推开。
“你这个混蛋!”裴意伸手就打,气息有些混乱地开口骂道。
叶亦宣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背在她身后,再次欺身而上。
裴意挣扎,另一只手也被制住,腰肢被钳,裴意被那力道迫使身子往后仰,退后两步贴在了墙上。
“现在感觉到了没有?嗯?”他的手指停在她唇畔,摩挲着她的嘴唇,像立在一副字画前,干燥的手指轻轻地勾勒着美好的弧线,眉毛,眼角,鼻梁,状似无意,漫不经心。
裴意怒上心来,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叶亦宣闷哼一声,知晓她此时肯定是恼了,便是让她咬上几口发泄一下也无所谓,却是一动不动地让她咬着。
知道有铁锈的腥味在嘴里散开,裴意才松开酸软的下巴,放开他的手腕。
“不想死就放开我!”裴意恶狠狠地说道,只是此时她脸色酡红,双眼水雾朦胧,嘴唇红肿,声音也有些低哑,气势便弱了不少。
叶亦宣如善从流地松开手,退后了一步。
“我不会道歉。”叶亦宣淡淡地开口。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有感觉,偏要装作不自知的样子,他要是不主动些,再慢吞吞地行事,估计她是永远都不会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裴意看他挑起的嘴角,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下子。但又知道自己力气跟他完全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只能远一些的好。
裴意闭了闭眼睛,平复了下心情,复又睁眼看着他道:“你到底想如何?难道你真的想我变成你太子府的宠妾?还是太子殿下如此行事已成习惯,看到长相貌美的都忍不住要上前轻薄一番?”
知道她在说气话,叶亦宣自动忽略掉后面那一句,认真地回道:“我喜欢的人,自然不会让她屈居人下。”
裴意不是毫无知觉之人,叶亦宣对她的感觉她不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只是叶亦宣不提,她也不讨厌他,故而只能当做不知道,对他的作为睁一眼闭一只眼。总归不会在北祈国待得太久,她招惹不起叶亦宣,也没有能力去阻止他的思想,便也只能采取无视的态度。她不是十几岁,容易怦然心动的少女,前世的经历在她胸口围了一座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让她心如止水。
可如今形势越发不受她掌控,让她有些心慌和害怕的同事,也不得不正视面前的男子。
裴意笑了,眉眼如画,姿态嫣然令人愣怔,叶亦宣先是被她突如其来的笑颜晃了神,随即又升出一股怒意:“你不信我?”
裴意闻言却只明眸微扬,嘴角滑过一丝难辨的笑意:“并非我不信殿下,而是殿下说的话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且不说我和殿下之间身份云泥之别,便是我身份贵重也不能嫁给殿下。”
叶亦宣黑眸锁住她,道:“为何。”
裴意回视他,红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已经嫁人了。”
叶亦宣一愣,像是没听懂一般,竟然有些傻气的重复了一遍:“你已经嫁人了?”
裴意撇开眼睛,点点头:“是,已经三年了。三年前,第一次碰到叶亦然那年,我就已经成亲了。”
叶亦宣退后一步,脸上那种势在必得的坚决已经散去,留下了一丝茫然。他知道,她若不喜欢他,会直接拒绝,不会编造这种理由来敷衍她。她不屑撒谎。
正因为知道,叶亦宣此时才觉得更加气闷。他想过千万种理由和结果,接受或者被她拒绝,她不喜他的身份,不喜他后院那些莺莺燕燕,不喜北祈……就是没有想过这种原因。其他原因尚有办法解决,可若是她已经成亲了,要如何是好?
她成亲了。她已有了夫君。
是啊,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