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天佑三字落下的时候。
场中金莲花苞缓缓绽放。
从中走出一个人来甚为年轻,眉间一点朱红,红唇白齿,头戴莲花冠,衣着天青色锦绣衣,脚踏木屐,这锦绣衣上有一朵金莲,莲上一尊佛陀佛光普照。
倒持一把明锋器正是忘几入道剑。
这一刻念诗出来,神采奕奕;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
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
来人打了个稽首:“姬太此行,我来见我,了却佛缘。”
又转头向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圆觉佛主各自一礼:“两位佛主,侠道路迢,正义难张。姬太愿心持正法,定善恶。手持慧剑,脱世间恐惧与挂碍。身作引路明灯,照耀尘世晦暗角落。只手撑天,挽末世危劫终焉。”
“还请几位坐镇洞天。十二年后的我,我们星河一见。”
说完便一剑划开虚空,却是连九天都不见了,一道光华闪过。
这时候两位佛主手持佛印就地坐镇地脉,便见得破开的那个洞堪堪停止扩展,但是虽然缓慢,但是仍旧慢慢一点一点蚕食边缘。
不得已蓝家持剑的前辈也只得坐下,手捏剑指亦是一道剑气加持。
看了一眼,这虚空还在扩展,德昭老夫子,和另外一个蓝前辈亦是坐下。
一道佛印,一道剑气加持,这时候才进退拉锯胶着。
红衣的祂看了一眼虚空,对着慕容子民说到:“惟楚有才,于斯为盛。你若能看透我与你说的那个故事,我便收你入我门下。”
停顿一语,看了随遇一眼,瞥过敦煌君,摇头笑道:“看看十二年前的自己仍是披靡天下,豪情万丈,星河一见我又何妨。”
说完却是一顿足,红影穿空而过。
慕容子明指着虚空问;“这是怎么回事。”
随遇亦是看着星空发愣。
敦煌君随既叹气一声:“他们这是去往星河一战了,免得打坏尘世。没想到他十二年前便这般境界了。”
白眉大僧释至佛主咳嗽一声:“慕容施主,还请你凝神戒备,我等五人虽然以地脉镇住虚空,但是不免有额外疏漏,你要小心提防。此刻的这个虚空也是域外天魔能入尘世的一条通路,虽然能入这尘世被天地压胜的天魔只能是陆地神仙境以下的,但是若是流落世间便是不小的危害,这也是为何天佑佛子会以洞天为根,不从外面直破而出的道理。”
圆觉佛主接着说道“佛子回朔光阴,是以万佛千僧的信念之力召回十二年前的自己,乃是一丝宏愿。佛子心怀慈悲,广渡众生,不愿打坏尘世,星河一战甚为凶险,虽然那魔念亦是佛子自身,只不过十二年的进退之间胜负孰为难料。”
年轻一点的蓝前辈笑一笑说:“修行之事十二年不过天人后的修士闭关一场的时间,能有多少区别。”
德昭老夫子却是便控制手中佛印便摇头说:“叔祖你不知道啊!姬太此子修行到现今的程度也不过十多年,修为精进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速度。”
顿了一顿又是说:“而且学贯正魔两道四教,那一门修为放到儒释道魔四教都算是顶尖的人物了。只怕十二年前他若不是心神不稳,厌世而去,就算是以一人灭掉正道百家也是可能的。”
敦煌君紧盯着虚空入口喃喃自语:“魔道君子,锦衣夜行。”
手捏剑指,持有银剑的那位蓝前辈却是也笑了一笑:“听说慕容家年轻一辈中修为精进的有一位被称作松风水月,泽世明珠想来应该就是你了。这胸襟气度却有世家子弟的风范,这些年已经不多见了。”
未等敦煌君答话,却是德昭老夫子面带谦虚的笑着说道:“比起曾叔祖您景行含光还差的远,不过在他在下一辈中还算得不错。”
敦煌君本来就因为对方辈分奇高,不知如何称呼是好,更不好答话,有自家叔父解围已经是大大的解脱,在自家仙门长辈中,这一位手持银剑的长辈可是大大的有名,只是神隐世间,极少露面,这几代才慢慢没有名声,要认识他也少到连机会都没有,不过敦煌君博览群书,还是知道对方是何许人物,有那些震惊天下的作为。
正在这时不知怎么在山门远处出现一红衬黑衣人,腰间憋着一根笛子。
晃悠晃悠出现,还提了一壶酒。
张口就来了一句:“你们背着我偷偷出门这么久又在干嘛!”
这敦煌君本就紧盯着虚空,突然出现这么个人,想也没想一剑就出去了。
便在这时,那为曾叔祖冷声道来一句:“慕容家的小子,他是自己人。”
眼见这一剑收不住,来人却是飘身后退开一丈,好不狼狈堪堪躲过。
再进山门摇头说道:“现在少年高手这么多了嘛,我这不出半月就遇到了两个。”
这会却是看见那虚空中的裂口,忍不住道:“这谁干的,这么作死!”
说完却是坐在持有银剑蓝前辈身侧,一伸手捏了指法画出一道符篆,就凌空封印上去。
正待施展第二道封印,却是白眉释至佛主出声阻止道:“前辈,还封不得。佛子还在星河与魔念大战。我等只是以地脉镇压虚空,不让其扩大,不然以我等五位天人境的陆地神隐还是能封住着裂口的。”
这时候新来的这位黑衣前辈也似乎弄清楚状况,笑嘻嘻:“我是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