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敦煌君难得漏出一个嘴角的轻笑。
拱手回答:“宋师,他已死去多年,我们此行也只是为了见他的残魂。那位魔君的本事比起他不遑多让。”
这时候这位自称宋玉的宋师却是放开慕容子明,斑白的鬓角却是摇摇头道:“老夫还以为他又在作弄老夫,却是把这乖徒孙吓得不轻。”
说完却是难得露出一丝笑脸,这还是从现身到传功这么久久违的一笑。
像是有些掩盖尴尬,又像是真心喜欢这个徒孙。
宋师却是左手再次扶着赤霄宝剑的剑柄,然后右手凭空虚抓,却是第一次抓了一个七寸见方的铜镜,想了一想却是觉得不太好,然后就这么丢在地上。
然后又抓了抓,却是第二次抓了一个小巧大鼎,大约巴掌大小,想了一想却是说道:“这山河鼎却是不好给你,弄得不好就是一座山河崩毁,一副山鬼神人亡故。”
说罢却是也丢在了地上,然后第三次伸手从虚空中抓了抓,却是凭空抓出一副佩刀。这时松开左手赤霄宝剑剑柄,然后双手抽刀而出,却是笑吟吟道:“此物送你最好了,此刀名曰两段刀,又名万人敌,却是一鞘两刀。你既然拜在魔宗,自然会有刀道大家教你,此物用来杀伐却是更好。”
说罢却是左手招一招,让慕容子明过来拿。原来子明经过了先前的惊吓却是离的远远的。
这时候宋师却是没好气的说:“乖徒孙,你离那么远作甚,我又不吃你。”
说完却是递过了手中的宝刀。
早早收了佩剑的慕容子明却是接过宝刀,抽出三寸,果然见刀身上铭刻“万人敌”三字铭文。
却是是趁手的好兵器,只怕远不是寻常灵器。
这时候却是这宋师,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山河鼎还有那铜镜,说道:“这些你切收起来,不要随便用,尤其是这山河鼎,能炼山鬼。”
说罢却是转身就走,闪烁间便回道了那舟子上,远远又传来一声:“改日你要是见到你太师公了,记得守礼一些。不要像当年某个人那样。”
说完却是撑篙见得那无底的船儿就一舟远去。
慕容子明不明不白得了三件灵宝,除了这双刀和山河鼎外,却是还有那面铜镜,这会收了双刀,却是一手拿鼎一手持镜。看着敦煌君傻笑。
敦煌君见得子明这般憨厚见钱眼开的笑脸,没好气的说道:“你太师公便是那位投江的屈子,屈氏姓芈名平,乃是原楚国的王族。好黄老之学,开创了香草美人的传统。更有楚辞流传,骚赋乃是第一人,所以近代诗词大家皆是作骚人乃是纪念你那位师公。有空你可以多看看九歌,招魂等等这些,不要一问三不知丢了他的人。”
说罢见得慕容子明对着手中镜鼎爱不释手,却是没好气摇摇头。
最后子明像是下定决定了一般,然后把那山河鼎朝着随遇一递,却是说了一句:“子安师兄,这鼎就送给你吧!”
而后转过头却是对着敦煌君道:“敦煌君,你且帮我看一看这铜镜是何宝物。”
敦煌君正待接过,却是那位白帽谢七爷接过,看了一看后又塞回敦煌君手里说道:“秦王八镜之一,此乃秦皇定海镜,照之海中一切怪鱼妖邪皆不能隐,境界不够的一照即化礁石。却是难得的宝物。”
看样子这位白帽子谢必安谢七爷却是是鉴宝的行家里手,敦煌君翻过镜面,果然见得镜背面有古法篆字秦王二字。
因秦王一统六国称始皇帝,自然秦王就是秦皇,人世至尊。
敦煌君把这宝境让慕容子明好好收好。
又拿过随遇手上的山河鼎,却是细看一遍。
却见得鼎身上诸多铭文,全部是炼某某山鬼于何年。
白帽子谢必安谢七爷说话本身就慢,这会儿却是慢条斯理说:“这这这楚国的山河鼎乃是楚王集楚地气运之物之一,山鬼就是原来的山神,当然作恶的叫山魈,所炼化的多是山魈,所以此鼎对各大山神却是有压胜之用,这宋夫子以此物于你,却是大大的不妥,你若是与山神起了争执,若是打的性起却是可以以此物伤了诸多神灵的性命。”
果然再看那鼎身上的铭文却是曾经的一尊尊山神,看样子被此鼎收走不少。
闻得此言,却是随遇慌不得把这山河鼎塞回子明手中道:“你自己好好收着吧!”
那知子明却是又塞回随遇手中说道:“子安师兄,你就帮我好好收着吧!这等重宝要是丢失了我可如何交代,你忘记了当初窃玉的那老头了。我带着这镜子,平时却是可以当做照妖梳妆之用,那鼎你且帮我收好,或是你自用也好。”
这时候的忘川河上,却是那宋师的船头多了一人,来人也是鬓角斑白,头上的冠巾也只是寻常之物,却是一根木簪就管束了斑白的长发,这时候宋师却是对着船头那人道:“你倒好,自己的徒孙也不敢上去见一见,荀夫子你这可是破天荒。却是拿我楚地的山河鼎送了徒孙,一句师公也没捞着。”
船头的那荀夫子却是摆摆手道:“你得那一声师公理所当然,虽说魂兮龙游之术算是旁门,但是浩然正气却是做不得假的!只不过老夫现在暂领稷下学宫,却是不好意思出去见徒孙,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那一颗赤子之心。”
沉默半响却是说:“我见过那一道残魂了,确实厉害。比十二年前......”
宋师却是听了一半没见后续,忍不住问道:“比十二年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