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随遇和子明再次出来一层一层下楼。
却是每一层都干干净净像是被打扫过一般。
那些残存的妖邪鬼魅皆是干干净净。
等两人下楼,却是见得坐镇此处的道士丹阳子,破戒僧和尚,还有这酸儒欧阳浩钧皆是等在一楼。
就连那位眼高于顶的一方仙首陆老祖也是垂手而立像是就等待着二人下楼一般。
那欧阳家主还有黄百强,陈佩禹二位自然也是含笑等待。
这会儿的镇妖塔风光无限好,没有了妖气冲天,也没有了地脉震动。
却是个难得大晴天,巫山山脉的雄浑挺拔,还有那流水急踹的长江玉带皆是美不胜收。
众人还没开口说话却是听得一阵马蹄声,蜿蜒的山道上一辆马车悠悠而来,这镇妖塔径直恢复,牛余德自然不怕被当做妖邪镇压,何况此刻车中还坐着那一位。
牛余德像是十分喜欢这件新到手的羊皮小袄,手中那个白银一般光彩的鱼龙镯不时的在羊皮袄上擦一擦,这就显得十分喜爱了。
看的这车架,陆氏弟子皆是有些怒目而视。
陆老祖出言问自己弟子:“对方得罪你们了。”
陆氏弟子自然是有些话说不出口,总不能说对方见死不救吧!
反而是欧阳正明开口说:“这便是那位替我等在外围击杀逃走妖邪鬼魅的前辈。”
说罢还未等诸多一一见礼,却是牛余德朝着镇妖塔门口互相搀扶的师兄弟二人道:“小公子,明公子。快快上车,你们猜我遇到了谁?”
两人这会有些气空力竭,只好对着诸人拱拱手便是见礼。
那马车也刚刚停到了镇妖塔不远,等拉两人上车,却是见得车中正是君尘缘。
君尘缘手中拿着一柄翠玉模样的如意,正是那一柄昆钢如意。
这会儿正拿着一块毛皮细细擦拭。
见得随遇和子明上车,却是轻声道了一句:“子安,你下去骑驴。”
魔君有命,不敢不从,正要下车,却是牛余德开口道:“小公子,你替我赶车吧!我下去牵着驴。”
然后车内不置可否,却是牛余德先下去了,手中赶车的马杆和鞭子一把塞到随遇手里。
随遇只好在车头坐下。
牛余德果真就去车后看到那驴子。
牛余德也牵来了驴子,然后走在路上,一手牵马,然后晃晃悠悠准备赶路。
待随遇下车。
这时候又听得一句:“子安,下去骑驴,正魔有别。”
话说到第二遍,自然是有他意的。
然后慕容随遇依言下马车,上了驴背。
驴子倒还是牛余德牵着的。
便是镇妖塔下一群人围过来也有些看热闹的意思,不知车中是何人。
又听得一声轻语:“子明,御宝,你把这个灯笼挂在车头。”
说话间却是递出一只灯笼,那灯笼上有一日一月,红白相间。
子明提着灯笼出来,把这灯笼挂在了马车顶边留的那个挂灯笼的钩子上。
见得此,陆老祖却是长叹一口气。
比先前压制地脉还惊讶的口气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昨日发出的那信要石沉大海了,慕容老夫子不会回我们了。”
欧阳家主和另外几人面面相嘘,这陆老祖只好解释一句:“马车上那灯笼你们都认识吧!”
破戒僧花和尚笑吟吟道:“认识啊!不就是魔道总坛的。”
陆老祖无语道:“大师,你可知这挂灯笼的人。”
这花和尚可脾气不太好,虽然修为没有陆老祖高,但是说话就是直接:“陆老头,你这不是废话嘛!不就是刚刚替我们修复了这镇妖塔剑印的慕容子明少侠嘛!你当了一方仙首就这么贵人多忘事。”
此语一出,就连陆氏弟子也是尴尬不已。
然后道士丹阳子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光秃秃的拂尘柄,这儒生欧阳浩钧自然是用手肘撞了一下这花和尚,以示他的言行无忌。
那只花和尚却是一根筋:“酸儒,你撞我做甚,难道你也不认识了。”
这一下却是欧阳家主都笑意难忍的看着陆老祖。
陆老祖挥挥手道:“无妨无妨,大师不知者不怪的。那能在马车上挂这日月灯笼的乃是魔宗首徒。这就是为何这慕容少侠被逐出慕容府的原因。”
欧阳家主一向算的是正魔都能有所交集,也是点点头道:“难怪会被废除修为,逐出家门。”
花和尚还不服气,反而问道:“刚那赶车的不是说遇到那个谁吗!难道就不能是那人乃是魔宗首徒。”
和尚是野和尚,但是道士却是真道士。
丹阳子道长只好说:“陆老祖说的在理,能提挂日月灯笼的便是魔道首徒。只怕车中坐的那位不想见我们的就是他的师傅了。”
陆老祖听这样说,却是点点头。
欧阳浩钧却是说道:“如此一来也说的过去,难怪小敦煌都被赶下马车骑驴了。虽然敦煌君与曾经那位魔道共主私教甚好,但是毕竟正魔有别。要打出旗号,这敦煌君的徒弟必然就得下车了。”
欧阳正明却是问道:“二叔,这是为何啊!”
欧阳家主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若是敦煌君与魔道教主共乘一车,没有旗号自然是无碍的,只是私交。但如是挂出旗号,便是结交奸邪,与他家家训不合。这小敦煌被赶下车就是因为此刻要挂出魔道旗号,便是那顶灯笼。”
转念间又来一句:“不对啊!光明教主死去多年,这车架上能挂这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