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余德这会儿却是不吃菜了,只是笑吟吟看着慕容子明和随遇问道:“两位公子想不想知道原因。”
随遇夹着菜,慕容子明也真夹一个鸡腿,却是一时皆是好奇心大起,连忙问道:“牛先生你快说,快说。”
牛余德却是从羊皮袄里面翻出一把先生教书的戒尺,然后指着慕容子明和随遇道:“一人三下,我就说。”
慕容子明和随遇异口同声道:“一下,只能一下。”
牛余德摇头道:“三下不能少。这都是行走江湖的秘诀。”
随遇一口咬定:“一起三下,我两下,他一下。如何。”
牛余德立马点头道:“成交。”
然后随遇和子明伸出手,却是那戒尺“啪啪啪”三下打完,牛余德故作神秘道:“两位小公子,财不露白这个道理懂吧!不给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慕容子明和随遇心底大呼上当,却是有苦说不出,这是在算是至理名言。
慕容子明气的那夹起的鸡腿又掉在盘子中,第二次夹气又掉了。
最后还是随意一筷子从盘子里夹出那那一块油炸鸡腿塞到子明嘴里。
对面那位千金裘的公子看的目瞪口呆,还有这等嚣张的仆役,刚刚点菜的时候,明明那个老仆很是卑微,拿出一坛米酒,喝不喝都问过那两位公子的意见,这会儿却成了大尾巴狼了。
随遇和子明挨了打,也是气的不行。
终究是少年心性,随遇计从心中来。
然后笑吟吟对着牛余德说了一句:“牛老,你这杀鸡儆猴却是非同一般。”
然后对埋头大吃那个鸡腿的子明背过牛余德的眼神,脚下踢了一脚眨眨眼。
拱火谁不会啊!
从小跟着纵横先生看泼妇骂街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位关键人物冷不丁在战斗要停止的时候来那么一两句公道话,势必让那街头的骂战锣鼓掀天鞭炮齐鸣,然后在快要熄火的时候让这骂战起死回生。
这一下刚拾起筷子的牛余德还没回过味来。
对面那位千金裘的的公子炸毛了,一把丢掉手中自家的银碗,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牛余德,颇有街边干架的意思,大声吼道:“你个老泼皮,居然把本公,本公子当做那鸡,你是想死了不成,论起京中纨绔,本少爷称第二,你看谁敢称第一。”
大有气的半死的样子,然后周围那群兵大爷就开始摩拳擦掌了。
听到京中纨绔,却是阁楼里的敦化君站起身看了楼下一眼。安慕希早早的就开始看热闹了,一本正经的给自己母亲和易安大人解说来龙去脉。
此刻牛余德却是一本正经回了一句:“不是鸡,是那猴。”
正在吃饭的子明和随遇对视一眼,嘴里的饭差点喷出去。
只不过酒楼这一层吃饭的其他食客就没这么好运气,却是喝酒的喷出酒来,吃饭的差点摔了碗筷。
然后整齐划一的看向场中的两位,然后只见得牛余德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论起用杀鸡儆猴这个成语来说,却是我打的是我家公子,你是看客,当然你就是那猴,不是鸡。”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却是那公子气的满脸通红,却是身边那群兵游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终究还是没忍住有老兵笑出了声。
这一下整个酒楼就憋的更难受了,终究从低声笑一下变作满堂大笑。
千金裘的贵公子这一下正是挂不住了,直接拿过身边护卫的刀,丢到了随遇脚下。
这一下却是立马变作满场寂静。
敦煌君却是好笑,对着安慕希说道:“估计十有八九你师弟会捡起来。”
安慕希小声问道:“那不是等于接受对方挑战嘛!”
敦煌君笑一笑:“你那位师弟大眼前这一群还是不要紧的,再说下边还有那位牛长老。”
安慕希难得笑的几乎难以自持说道:“这位牛先生穿的像是关中人,但是实在是像一位教书的夫子先生,实在是有些迂腐的紧。”
敦煌君一想到姑苏南城小巷里桃花坞外一声声稚子的读书声,忍不住说道一句:“他还真是一位教书先生,不收钱给穷苦人家的孩子教书,有时候还倒贴干粮那种。”
安慕希看着场下的寂静,忍不住道:“要不我下去救那位夫子一下。”
说完便要下楼,却是敦煌君一伸手拦住到:“没事的,你师弟在下面。”
果然话音刚落却是随遇捡起了那掉在地上的刀,一步步走来走到桌边却是放在桌上道:“公子你这样丢刀不太好,容易绊倒别人的。”
说完却是把刀放在桌上后转身回来。
这会儿整个一楼更加安静了,比丢刀的那一下更加安静了。
对面那一群老兵油子却是也目瞪口呆。
迂腐的老先生带着两个愣头青走江湖,还是走得这关中。
然后哄堂大笑,还纷纷有人站起身对着那贵公子道:“千金裘儿换白眼,人家不屑与你们比拳脚。”
更有口哨四起,这一会儿却是轮到随遇牛余德和子明三人面面相嘘,关中人果然豪气,素不相识还如此这般抬爱自己三人,帮理不帮亲的典范。
这一下千金裘儿可是怒气大发,对着手下兵丁道:“给我剁了他们三个,欺人太甚。”
然后却是说道一句:“别人把刀都丢回来了,还不敢动手嘛!”
正在这一刻却是子明小声说道:“子安师兄,好像你惹祸了,你这送刀回去,别人当我们接受问剑了。”
这话音虽然不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