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挑剔着咬了一个糖葫芦,边吃边说:“其实我劝你们不要打,若是打起来我不保证会死多少人,毕竟今日的洛阳没有先迁出百万人口。死伤一定比长安惨重。”
这下大家都听明白了,这百花羞是一开始就把大家都算作帮手了,意思是若是以多欺少,他不介意大开杀戒。
爱钱如命的钱二终于缓过来,也没有拱手,却是一手托着那只金蟾,另外一手却是朝着手中那金蟾口中衔住的那枚雕母摸去,看样子是准备一眼不和就要动手,冷冰冰的说道:“少年人,口气不要这么大嘛!”
吃冰糖葫芦的百花羞终究是少年心性,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一颗颇大糖葫芦上的糖晶,然后在嘴边舔了舔,压根不看钱二直接一口说道:“钱胖子,你那雕母剑不过一刀的事。”
话音一落却是人化作一股清风的身影朝着钱二去的,手中那个糖葫芦却是依旧插在了先前那个门柱上。
钱二伸手握住那枚雕母,却是一柄金钱剑在这位胖子手中出现,然后那少年正好站在钱二身前,手中一抽刀,只见红光一闪,然后便归鞘,那弯刀出鞘归鞘不过一眨眼。
百花羞鬼面下的嘴角微微一笑,顺身而退。
然后依旧在屋檐滴水下的柱子上取回了糖葫芦。
这时候就听见钱二手中雕母金钱剑从中而断,随即断掉的还有腰间的腰带。
金钱剑散落数十枚钱币,俱是圆形方孔钱,钱二像是怕别人捡走一般,肥胖的身躯迅速捡起散落的钱币,就连被切开的几枚都没有放过。
身材肥大的胖子,捡钱的时候倒是颇为灵活,赵钱孙准备帮忙,却是听得一声来自那钱币主人的声音吼道:“不要动,都是我的钱,自己来,我自己来。”
恍然不在意断掉的还有自己的腰带,刚刚那一刀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免了一刀开膛的命运。
只不过可能在这钱二的眼中,钱比命重要。
诸人皆是没看清那怎么出鞘归鞘的,只见到一道红光一闪,百花羞的身影回去,便是雕母金钱剑断,然后便是那肥大腰身腰带爆裂的身影,只不过眼前这位侍郎好像不太在意形象的,钱比较重要,尤其是自己的钱。
其他人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好快的刀。”
敦煌君轻轻吐出几个字:“魔刀,魔道圣器都带来了。”
依旧吃糖葫芦的百花羞点点头,也不回话。
等那钱二捡完了钱,然后一挥手那金钱剑再次出现,随即化作一枚雕母被塞回到手中金蟾口中,然后这侍郎大人才觉得这腰带没了有些不方便,虽然裤子没掉,但是却是衣着形象不佳。
还是身边那钱少主懂事,早早给自己的二叔,化名的大管家递上了一条腰带,那条旧的断掉的自然是先收走了,刚刚这少年也只是捡走了腰带,拿出一条新的等着,压根没敢帮着自己二叔捡钱。
见到刚刚的一刀,赢无咎知道今日手中两柄刀有一把留不住了,这时候一回头对着自己孙儿问道:“留三斤还是十九。”
赢栩在短短一语中知道自己那无敌的爷爷这次愿意服老了,既有一份欣喜,又有一份大大的耻辱感,毕竟家传的宝刀要交出一柄,于是也迅速做了决断,因为知道留下的那一柄是要留给自己用的:“重刀三斤。”
赢无咎随即抛出手中另外一柄轻刀“十九”。
终于吃完了糖葫芦的百花羞依旧把那竹签插进了一开始的那根柱子,然后走到轻刀“十九”边拿起,夸赞了一声:“此刀不错,不亏是岭南侯府的得意之作。”
然后转身欲走。
却是转身的刹那,敦煌君上前一步问道:“等等,先生这样把别人的刀拿走好嘛!”
停步的百花羞笑一笑:“凡心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三日后抱月楼的拍卖会有此刀,少了十万金拍不走的。”
说完却是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身后的慕容子明说道:“魔宗首徒,我带你去见一见你师尊吧!”
话音一落却是那迈步之间如白驹过隙,只见到人影,却是没法拦阻。
已经从众人身边带走了全身黑袍的慕容子明,众人见得眼前知道这是百花羞运出了大神通,回朔光阴长河在前一刻便带走慕容子明,所以众人能看到光影动作却是拦不住,眼前的这一位的修为只怕是三教圣人亲至也难留得下。
众人虽然没法阻拦,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嘛!
再说还是一众仙门百家当家之人这点见识还是有的,这确实是神仙中人都难有的手段,只怕多年前与赢无咎岭南比刀的百花羞便已经越过五境不知多久了。
敦煌君的一句:“不可。”刚刚说完。
下一刻却是让众人更加惊奇,慕容子明头顶刚刚出现那个如第三眼的花押印记。
却是被百花羞一指定住,片刻后百花羞手中多了一柄花伞,这伞打开,却是刚好遮住百花羞和慕容子明,然后便见得光阴流转,下一个片刻却是人凭空不见了。
就连敦煌君湛然留机剑出鞘也未能阻挡住百花羞片刻。
一式飞剑落空。
牛余德也是慌不得一拱手道:“我需上报传信给魔君,众位不用特别担心。”
敦煌君急切只见召回了一剑落空的飞剑,拿在手里却是对着牛余德说了一句:“他才金丹境,这等神通他身体吃不消的。”
那个他自然是慕容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