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职主事又是一声高唱;“雁门君携客到”
这主事能当这职当然不简单,见的是雁门君陪同,自然就是客了。
不知道名字,主人家一会自然是要介绍的,自己代表这门脸却是不能失了慕容家脸面的。
门外传来一声诗语;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
天人焉有两般义,道不虚行只在人。”
听得这诗,敦煌君不由得由坐站起。
老夫子和辽东君却是微微对看点了一下头,也没有起身。
正这时来人一拱手道:“儒藏卿万卷受光明教主姬天佑道兄生前嘱托,今日前来观礼”。
敦煌君见得来人不由得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又立马恢复如常一拱手道;“卿先生请坐,一摆手居然是自己的食案”
看着样子是邀请卿万卷入席。
家中小辈不由得面面相觑,敦煌君很少与人同席的。
雁门君见机确实快步走到辽东君身边坐下了,然后要捂着嘴巴对着辽东君窃窃私语,听得辽东君都不停的点头。
待卿万卷入席,敦煌君就靠着他叔父坐了,一挥手先收了焦尾琴。
卿万卷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敦煌君你这是吃定我这儒生会在今日借来这绿绮琴啊,果然是聪明了得,此琴确实是释尊差一位教中长老昨晚才送到桃花坞的。”一挥手却是在食案上化现了一架古琴,见得琴面色带墨绿,通体幽黑,隐约间泛起幽绿,光照之下,琴弦影线在琴面犹如绿色的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看来此琴该是如此得名的。
卿万卷化现了琴,却是起身了,让位置与敦煌君,换了个座位。
正在这时辽东君却是开口了:“当年光明教主姬太在这大堂听学之时,曾与二弟斗琴了一番,不若今日的奏曲便请卿先生也在这弹上一曲,再现当日名曲。”
老夫子不由得瞪了辽东君一眼,意思是也不看看今日什么场合。
敦煌君这时也一转头对着老夫子一拱手道;“叔父,本来就是奏乐以开家宴,喜庆,弹得曲子没那么重要,卿先生乐理精通,想必也是琴技也是了得的。”
雁门君君果然是最会说话的:“叔父,今日也算是名琴汇聚,有三把传世之琴在此间,若不合奏,岂不是有伤风雅,还望叔父准了,权当是今日以琴怡性。让众小辈也见识一番。”
这时敦煌君走到老夫子面前,却是挥手化出了刚被收起来的焦尾琴。
然后看着老夫子有点想求个情又不太主动的样子,面色有些微微期待。
老夫子看了看敦煌君这眼神,又看了看辽东君却是开口了:“你那傲气虽是一品灵器,杀伤力虽然不比这绿绮焦尾逊色,但是斗乐还是差了一点点,颇为不美。”
辽东君会意,却是挥手收了傲气琴,然后一伸手请卿万卷坐在自己位上,然后微笑以待。
“辽东君你不会是指望我拿出第二把名琴吧,这也太高看我了”卿万卷笑言,坐下的时候脑后的白发有些飞舞。
敦煌君却是开口道:“此间却有第三张名琴的。”
闻言家中小辈都直勾勾的看着他,似乎是想看他再拿出一张名琴来,就连家族中的宿老也有几位直勾勾的看着,想必也是琴技大家。
敦煌君慢悠悠的叫了声;“随遇”
随遇站起拱手施礼道;“师尊,有何吩咐。”
“把你的号钟却是借给卿先生再弹一次吧!”敦煌君语气轻快不少,又补了一句:“卿先生既然送你了,自然不会要回去的”
难得严肃的敦煌君居然说了个冷笑话,年纪大的没人笑,年纪小的不敢笑。
不仅没有气氛活跃,反而全场本来还有窃窃私语,这会都安静的看着场中。
按照随遇的心性是财不露白的,低调做人。
但是这会儿被点名借琴,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下告罪一声,退出场去取琴。
看他走的有些急切,老夫子悠悠的说了一句;“君子正衣冠,不可急行”
这会场中小辈又开始窃窃私语;号钟居然是那位卿先生的,居然就这么送给了慕容家一个小辈。
诸多原本不认识随遇的慕容家宿老,这会也有点坐不住,纷纷向身边人低语,问随遇是慕容家那一房的,谁人子侄等等。
渐渐声音有些大,老夫子轻轻咳嗽一声,然后不惊不慌的用手拨动了一个刮奏后说道:“刚出去的这位少年是我慕容世家新收的弟子慕容随遇,字子安。
年方十六,修为剑诀颇有长进,和子思他们正是一辈的,也是凤皇的关门弟子。”
前面几句没什么,但是最后一句一出来不仅堂下弟子惊愕。
就是一众宿老也是纷纷侧目,刚刚安静下来的情况便又有了低声询问,甚至有了品评之类的。
慢慢声音还有些大了,还有些宿老甚至话语还有些大,说平白收了个弟子,大家都不清楚怎么就成了关门弟子,等等诸语。
慢慢听得敦煌君有些皱眉,又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面孔,是以说了一句;“慕容氏秘剑,他已习得两剑,平辈弟子中也只有瑶儿勉强掌握”
说罢也不再开口,但是那紧缩的眉头却是没有舒展。
听的这句话,小辈们倒是安静下来。
这时候却有一位宿老拱手向老夫子问道:“收徒无妨,只是这关门弟子一事,如何给皇室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