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君听完不由有些哑然。
呆了一呆,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他说的”
卿万卷点头:“嗯”
“难怪他参加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来吃家宴了,每次都推脱,宁可在小筑吃送去的食盒”
敦煌君说罢也是自顾自摇了摇头。
先前的伙计小厮却是又在间隙给每张食案上放了一叠小小的瓜子,却是那天下有名的玫瑰瓜子了。
“凤皇,和卿先生说什么了”开口的是老夫子慕容恪。
敦煌君这下是左右问难了,照实说吧。
自然是必然惹的老夫子怒发冲冠的。
若是撒谎吧,又却是有违家规。
正在这时卿万卷笑着开口了:“说起一位故人,聊了聊他当年吃慕容氏家宴的感想。”
“哪一位,想必我也是认识的,还请说上一说,让小辈们听上一听”老夫子这会心情颇好。
卿万卷清了清嗓子,然后正要说话。
“姬太他说我们家宴做工精湛,色泽精美,味道也算得入微。南北皆宜,甜咸适中,原汁原味,酥烂脱骨而不失其形,滑嫩爽脆而不失其味。”
敦煌君先开口了,却是悄悄省略了那吃吊唁的句子。
然后就端坐一语不发,显得极为沉稳。
倒是卿万卷想说倒是没法张口抢话了。
老夫子听完想必是极为受用心情大好。
“景龙,贺麟啊!你们两跟我去书房一下,我在给你们讲讲以后举办家宴的流程,该注意的事项,你们两个也的沉稳一些”老夫子说完就起身了。
老夫子快转角的时候有停步说了句:“劳烦卿先生陪凤皇一起在这大堂给小辈们指点一下琴技,先生的琴技乐理也是当世名家,你们这些小辈学的一招半式,多少有所领悟,也不枉费卿先生留下教你们一场”
然后整个人就走出了这惠风和畅的大堂。
如此严厉的叫走慕容泓和慕容麟,看样子那里是要讲家宴事项,这慕容泓不到二十就当家主,现在已过四旬,虽然长的年轻,被众多仙家的美貌仙子惦记。
但是这威名赫赫的慕容家主不会连这些都弄不清楚的。
看样子还是先前被暴打的礼部侍郎之事需要去观看观看才放心,应该是老夫子对这位阴晴不定的卿先生也心有余悸,带着两位侄子一起去,看着样子就是要乘机训话,而且还是要一训训两的节奏。
有职司的家老也走了几位,大多数还都是留下来听着敦煌君给小辈弹琴讲解,就算是慕容氏的人,也是不多的机会的。
大名鼎鼎的敦煌君自然是琴技了得的,自然又是把慕容氏的清心,降魔二曲弹了一遍,这也是大战的时候用的最多的二曲,遇幻术阵法,这清心音自然是妙用无穷;要是人多混战,这降魔曲就更功效强大了。
末了又让卿万卷弹了一曲,卿万卷却是随便弹了一首春江花月夜,曲调悠扬,无限遐想的盛世景象,还真的就是弹琴一曲。
弹完了什么都没多说,然后就那么起身走了,只是给随遇说了一声;“记得听学后去桃花坞练功”
又引得慕容家众家老不由得侧目纷纷,即惊叹对方琴技了得,修为高深。
但是又对这半天不管不顾慕容家礼数的态度愤恨不平。
众小辈听琴后多少有所获。
敦煌君不多时也起身而去,想是应该是找他叔父和兄长三弟去了。
估计也是多少担心那位礼部侍郎的,毕竟今日家宴不宜见红,若是不赶快送走,只怕过几日这礼部侍郎说不定就暴毙在慕容家了,实在是那位卿先生脾气有点琢磨难测。
随遇和子思子明带着子乐刚要出门,先前那位上茶小厮就在门边等候。
见得几人出来,上前告罪一下说:“子安公子,敦煌君先说要打包几份吃食,让小的交给子安公子带回水月小筑。”
然后一指身边三个巨大的食盒,看样子那分量估计得又平时子思打包食物的一倍。
子明身材高大虽然帮着子乐背着才得到的琴,还是自告奋勇的提了一个。
自然慕容瑶也是免费的苦力,是需要有人帮着送到水月小筑的。
家宴结束到听完琴就已经快道午后申时。
自然是把食盒送到水月小筑专用来保存食物的一个小巧法阵中存放,然后随遇就跟着子思子明一起带着子乐上到天一阁二楼看书,作为嫡系中的嫡系,随遇现在也是可以登的二层楼了。
二楼的书比一楼的大大丰富不说,关键是好多秘本都存放在二楼,比如那清心曲和降魔曲。还有一位长期的看护这些书的老者在,看年纪只怕绝对是宿老中的宿老,因为随遇看他的样子走路都颤颤微微,实在是有些担心他什么时候上下楼的时候一步不慎就摔落下去了。
不过见得他头上戴的不是慕容家传统的步摇冠,反而是一枚玉扣,也是暗暗有些奇怪。
整个下午三人都在努力的抄书中度过,五部剑谱的的抄书其实对最近的三人来说压力颇大,因为再过几天就要开始去桃花坞练功。
最近的抄书任务颇重,这慕容子安也是刚入慕容世家,抄书不敢像其他小辈那样快,一是力求工整,再者他最近要抄的书都是自己要用到的。
是以还得边抄边记,抄完后还要反复检查有没有错漏之处。
好不容易等到金乌夕斜,玉兔升空。
慕容子安在松风小筑和子思子明等人一起吃过晚膳了,又一起修了几遍琴,子思的剑法略逊他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