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跪。
一个师尊在旁不敢失礼,一个以仆人自居,不敢先起。
这就僵下了。
敦煌君见状对着随遇说:“你扶着牛老一起起来吧!你要是不起,他是不敢起身的。”
两人闻言眼前一亮,都起来了。
鱼龙鲤颇为会套近乎,对着随遇说:“保不齐,以后老牛我会长随小公子身边,小公子你不要这么客气。魔君虽然性情多变,但是对小公子还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让我跟着小公子你。”
又对敦煌君说:“敦煌君,保不齐以后我会是小公子的护道人,你是他的师尊,咱两原本有仇,但是现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前仇也便揭过。”
敦煌君闻言:“何仇”
鱼龙鲤的阴神道:“啊!又说秃了。”
然后转头对敦煌君说:“你就当没听见,都说揭过了。反正我不会找你寻仇就是了。”
见这鱼龙鲤死活不说,敦煌君也不细问,这会正在着急回家找自家兄长小弟借钱。
这数百金精铜钱必是一笔沉重的债务。
鱼龙鲤的阴神把这师徒送出桃花坞就赶快回去复命去了。
过了对弈亭见那个绑着的慕容子明已经不在,便径直去了桃花庵石窟。
在门口唱了个诺,获准进去,却是见得魔君正把先前慕容随遇的外衣崩在架子上绣花。
却见得数十根针线在灵气催动下若织机,在冷不防的金针带领下在衣袖各处修出道道浅色的纹路,竟然是用鱼龙鲤的三滴心血为引,丝线为媒。
把道道符篆有若星河绣在了这衣服上,鱼龙鲤这阴神在边上站定,不敢多言。
君尘缘笑了一下道:“你却是聪明知道我要让你做的事!如此也好,费心些,他便是你的亲人了。他日行走天下各处你多看着些,他那师傅也不可能事事都能帮他挡。敦煌君虽名声显赫也只能挡下明枪,其他的事都交给你了。若是他死了,你知道后果。若是你死了他没死,我有的是办法救你。若是你们都死了,我便要这天地色变。总之一句话就是别让他死在你死的前面。此事是我应给君天佑的。”
鱼龙鲤的阴神本来战战兢兢
听到如此说,此刻却是露出一个笑脸说:“我待他如子侄。”
魔君手中丝线不停,却是一挥手,边上线架子又飞出数十枚丝线在那屏风上面绣了起来,速度极快,却是在那屏风的另一边多了一个黑衣老者带着一个少年模样的孩子远游,那个少年正是慕容随遇。
魔君难得心情不错,坐在轮椅上说了句:“那你便是家里人。”
绣完屏风山一老一小,却见一挥手数十根丝线依旧回了线架。
手中在衣上修符篆的手也停了,从衣袖间拿出一本古卷,递给鱼龙鲤的阴神,此雷法甚和鱼龙鲤原来所修。
接过书的鱼龙鲤却是看到书山封皮写着“上清紫府雷法”。
几日后。
参合山庄大堂。
慕容世家的老夫子亲自待客。
对坐着的那位甚为年轻,看着样子还比开始蓄须的敦煌君年轻一点。
慕容随遇跟着敦煌君一起来到这大堂,却是见得敦煌君却是先拱手叫了一声:“李师兄。”
来人还礼,却是大名鼎鼎的李神算。
这李神算是曹官子唯一的衣钵传人,辈分甚高。
其实年纪不小,只不过保养得当,看起来依旧翩翩少年。
这实际年纪比敦煌君还大了十几岁,看起来温文尔雅风采照人。
见礼落座,却是李神算开口:“此行却是有劳夫子与敦煌君代为引路去桃花坞了,家师也已经来到姑苏城,只不过不能落下云头。”
听得此语,老夫子面漏喜色道;“那大官子岂不是已经走到第五步。”
李神算摇摇头:“算亦不算,却是需脱去凡身,羽化飞升。做不到陆地神隐,当年师尊与姬教主下棋太过耗损心力,虽证道,但却先天不全。”
听到如此说,老夫子等人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刚说过的呕血三局。
李神算亦是微微一笑,算是众人心照不宣。
反而接口说道:“师尊常说,哪怕他已经由棋入道,也算不得是棋圣,毕竟还未胜姬教主。这棋力天下第一便只是虚幻的名头。听闻魔君再开天下棋局,传闻魔君圣尊都是魔教的最高象征,想必这一位魔君定然不输姬教主了。师尊出关便是想一会这位......”
敦煌君接道:“君尘缘。”
经过敦煌君的提醒,这位李神算才说对魔君的名号。
见得此李神算如此轻慢魔君,敦煌君眉头微锁,觉得甚为失礼。
就连德昭老夫子亦是微微摇头道:“这魔君君忘身体有殃虽然抱病,但是能坐稳魔道至尊这个大位,岂是那是好相与的。李镐,你此心却是轻慢了。圣尊魔君本来就是光明教历代教主的称呼,只不过这一代有两人却是大大的意外。”
顿了一顿却是接着说:“八百年前,光明教绝嗣就是因为当年的教主衣擎天突然逝去,这衣擎天便是号魔君。西域地界和西三州百姓受光明教庇护,所以称呼其最高领导者为圣尊者。他们却是自称神教或是魔教,这大光明教却是因为其总坛在昆仑山地火天坑的大光明顶,我正教诸家与其交往才称呼其光明教。他们亦不否认,这边是免去正魔的大道相争。若是小看魔教,只怕是要吃个大亏的。”
李神算一拱手:“夫子,李镐受教了。却是不该起轻慢之心,那位魔君定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