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竿断裂的一瞬间,修两手分别抓住断裂竹竿的两端,踩住两边湿滑的墙壁,快速地蹬小步后移并迅速下滑。在将要落地时,他一脚先落,另一脚借力。又一个侧翻,退至离弓凌晨四米处。
弓凌晨看准机会,一个漂亮的铲地动作,借势滑行至修前方的一米,在滑行的过程中。他不知什么时候抓起了一把泥土,朝修的眼部位置扬过去,而且他不止只有这阴险的一招,在泥土出手的瞬间,他把一面脚面侧抬,朝修的下身大力弹踢过去!
但修的反应能力远远高于弓凌晨。他在泥土扬起的时候,纵身跃起,在空中做了一个完美的转体。以手中的竹竿为借力点,狠狠地照弓凌晨颈部附近的地面一扎,当做借力,翻滚至弓凌晨身体后方,同时。他以身体的阻挡,将溅在他身上的泥土尽数打回到了弓凌晨脸上。
弓凌晨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泥土。
修趁这一瞬间的空档。反身用右手一竹竿击中弓凌晨的手部穴位,让他的手顿时间酥麻无力,失去反抗的能力,同时,左手迅速拎起弓凌晨的后领,将他从地上拽起,用左臂圈住其咽喉处,重重一扭。
弓凌晨重重地哼了一声,与此同时,他的颈骨发出悦耳的咔嚓一声,但修没下死手,要不然他的脖子非断了不可。
修一手制住弓凌晨的脖子,一手拾起了躺在地上的匕首,但弓凌晨相当不安分,也不管自己安不安全,把自己没被修控制的手偷偷伸过去,把匕首的第一个和第三个按钮同时触发了!
瞬间袭来的危险预感,让修劈手把匕首抛向空中,并一把把弓凌晨搡到一边,自己抓起旁边的破油伞,举起撑开。
果不其然,抛到半空的匕首柄端,像是开放的莲花一样,绽开了一个花口,大量酸性液体从半空中溅落而下!
在液体浇下来的瞬间,弓凌晨的第一反应是用衣服遮住脸,他裸露在外的手接触到了那些酸性的液体,立即被燎起了大泡。
弓凌晨还没来得及喊疼,他的手就被修用油纸伞尖戳在了地上,他手上的泡被修生生戳破了。修一手举着伞,从皮带里抽出细长的韧性钢索,把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弓凌晨缠了几圈,捆得结结实实,并用剩余钢丝束住他的左手,蹲在了他旁边。
把这一切完成后,修把弓凌晨的脸拧着提起来,提得离了地:
“现在你可以说人话了吧?你的目的。”
弓凌晨被揪得脸都扭曲了,可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不去看修,反而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好像在惋惜自己的手被毁了,听修这样说,他还是笑呵呵地顾左右而言他:
“你总得威胁我两句吧,我害怕了说不定就会说了呢。”
“我不会威胁你的。”
修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手下却一使力,将钢索在他左手拇指指腹上一刮,表层的皮肉顿时被刷掉了一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弓凌晨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说: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弓凌晨疼得不停地倒吸冷气,埋怨道:
“喂,你把我弄出血了哎大哥,你要怎么赔我啊。”
修的语气更加冷冽:
“目的。”
在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修一发力,把弓凌晨食指的皮肉也刮下了一层。
弓凌晨不再哀嚎,却开始不知死活地数落修:
“喂喂喂,就算我当初做了那个事,你也不用这么对我吧?”
修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提起当年的事情,就是为了激怒自己。修努力地把控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恼羞成怒,立刻动手杀掉他。
弓凌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把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摸索了几下,语气惊讶地说:
“你竟然没有……”
修一把把他的手拍开,警告他说:
“我是在问你的目的,你不要试图挑衅我。那样你连说真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目的什么的不重要吧,我还不知道你吗,干什么事情哪里需要问目的,只要是那个人让你干的事情,你不会不去干的吧?哎呀呀,其实最后那件事也要怪你了,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死?你亲爱的,小子伽……”
说到这儿,弓凌晨仰起头来。笑意满满地望着修,说:
“对了,你也不会杀我的。因为我知道,你答应过她,一辈子不会杀人的。就算她死了,你也不会杀人的~所以,你收拾收拾我就行了。现在放我走吧~”
修眯上眼睛,慢慢站起身来,俯视着弓凌晨,像打量自己猎物的狮子。
弓凌晨一翻身坐了起来,用笑脸示意修,看修没什么反应。才出声提示他:
“好了好了,该把我解开了吧?按照规则,学院校规第6条。如果合作者内部产生矛盾,一方对另一方可以予以制裁,但必须是在被制裁者不知道制裁具体手段的情况下予以制裁,否则以破坏学院规定论,其余学员可联手对违反规定者予以制裁。你想想。18号那对组合,水火不容成那个样子。到头来,不还是谁都没杀了谁吗?”
修后退了两步,说:
“我很想杀了你,但今天我没打算杀你,我还得去看我的朋友。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们,否则,你乱转悠的话,别怪我把你当做图谋不轨的人,杀了你的话,算是我防卫过当。”
弓凌晨腆着脸朝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