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下的两百多个人和装的满满当当的一辆辆马车,刘越叹了口气。这就是自己商队的班底了。刘义之许诺,自己可以招降纳叛,招兵买马!能发展多大,全靠自己的本事!洛阳方面的任命已经下来了,委了自己一个参军的职务,还给自己配了一百个士兵,也算是正式入了军职。
这些人都是这一个多月自己招募来的,来源很是复杂,除了刘义之军中选出来的二十个护卫忠心可嘉,其余的人基本上就需要自己笼络经营了。
这些人里有六十五个人是成皋、巩县的豪族子弟,刘义之许诺,商队经营所得,商队可以留下三成,供刘越分配。有了底气的刘越对各处坞壁的子弟许诺了非常丰厚的报酬,而且暗示他们可以携带私货,这才招揽了这么多的人来。还好,这些敢为钱拼命的人,大都有自己的绝活,不是草包。
除此之外,还有四十个辅兵和八十多个人是北方胡族的俘虏,大都是些好勇斗狠之辈,桀骜不驯之徒。这些日子他们被拘在营地里做些杂活,一个个偷奸耍滑,怨气冲天,都被刘义之塞到了商队里面。
想起刘牢之对自己说的话:“你别把自己当作军人,也别把自己当作商人。你要把自己当作什么呢?山大王,土匪,绿林好汉!只要能从秦国弄来东西,就行!偷袭、暗杀、收买、劝降……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发展了自己,打击了敌人,就成!”
“我们也不怕你自立门户,只要你能!怎么样?叔叔带你不薄吧?”
壮行酒已经喝过了,刘越收起心思,对自己唯一熟识的手下庾信道:“整理队伍,即刻赶往豆田壁!”那里还有一百名士兵,刘越的商队将汇合他们之后,直奔函谷关。
随着庾信一声令下,整个车队动了起来,怀揣着发财的梦想,众人启程了。
随着黄河冰封的越来越结实,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刘义之已经决定了要趁着寒冬对河内动手,所以要尽早地把这么一只不安分的力量打发出去。目送刘越的队伍离去之后,刘义之对刘统道:“召集诸将,开战前动员会议!”
“丁丁当当……”远处传来一阵阵铃声,预示着一只马队正在靠近。
腊月的清晨,一切还雾蒙蒙的,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张畋双手抱臂,环抱着一枝长枪,懒洋洋的看了远处一眼,大约有十几匹马的样子。他也不在意,把手伸出来,重重地哈了一口气,双手用力的搓着。大冷的天气里,手脚都伸不开,这个时候在城门守着,可不是什么好差使。
“张头,有人来了!”一边的两个小喽啰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只不过在寒风之中有些僵硬。
张畋头也不抬:“这个时候能拿出十几匹马的人家,可不是你们能得罪的,还是小心应付吧。”
两个小喽啰应了一声,心里暗骂着,迎上前去。
马队渐渐近了,只见每匹马上都有两个包裹,前面两匹马的格外大些。牵马的都是些粗壮汉子,穿着厚厚的冬衣,带着裘帽和面罩,连手上也都戴着厚厚的皮毛手套。
“怪不得这么冷的天还敢出门,一个个包得跟个狗熊样似的!”小喽啰愤愤地想着,使劲搓了搓手,又伸手拦下了马队。
“军爷安好,”为首的汉子朗声道,“我们马队没有违禁的物事,只是贩些鱼干回来吃,还请通融则个!”说着递上来一把铜钱。
两个小喽啰伸手拿了钱,闪到了一边。
马队继续前行,前面的人已经开始进入城门。张畋一直觉得刚才那汉子的声音好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正犹豫间,远远地又来了一队人马,看装束跟刚才的那些人都差不多。
“难道是一家的?这个时候谁家有这么多的马拿来做生意,难道是租来的?”张畋远远地看着马队,满脑子疑问。“马队……马!”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一闪,猛地想起一个人:赖雄!两家打得交道这么多,他怎么会不熟悉呢!
张畋猛地站起身来,跺了跺快要冻僵的脚,上前面踱去。
赖雄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很微妙,乃是打猎的时候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他猛地转过了头,看到张畋正向着自己走过来,心下冷笑:现在反应过来,晚了!只见他一声呼啸,十几个人突然发动,三个看门的守卒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拿下了。城门发生如此变故,后面的马队登时加快了速度,一个个抽出了钢刀,向城门抢来!
张畋怒喝道:“赖熊,你竟敢袭击官军,想造反吗?”
赖熊“啪”的给了他一个耳光,狞笑道:“造反个屁!老子眼下军务在身,可没时间跟你聒噪!”说罢对旁边的人使个眼色,那人一个掌刀砍在张畋的后颈上,把他打晕了过去。后面冲上来的马队,开始抢占城门关厢,登上城头。
“快,块!发射火箭!”
一只火箭“腾”的升到了半空,一里地外统领大军的丁程见了,忙率大军开始快速向城门杀来。
平皋县城不大,也算不上军事要塞,平日里驻军并不多。城中的主力便是张家的部曲一百余人,他们不是常备兵,只有家主召唤才会集结,大部分的部曲还呆在城外的坞壁之中。现在城中可用的人也不过二三十个,大都集中在县衙里面。张易此时正在县衙里面拥着小妾喝酒,哪里想到河对面的晋军胆敢打上门来。丁程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进了县衙,擒住了张易。
抢城成功,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