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小雅在外面喊了一声:“女郎来了!”
自从刘牢之从京口回来,和姐姐还没有见过面,听了这话连忙抬起头来,就见姐姐领着弟弟刘庆之正往里走,后面跟着茗儿和杏仁几个小丫头,刘牢之赶紧上前行礼。
姐弟两个见了礼,刘道芬把刘庆之交给杏仁,想与刘牢之叙话,谁知道刘庆之不知怎么的,闹将起来,非要找姐姐,道芬无奈,只好将他抱了起来。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小子天天缠着姐姐!我这么母亲竟也要靠后了!”何氏吃味道。
刘牢之笑道:“两岁的孩子刚会表达,任性些,等再大些就好了!”
那边刘道芬不依地道:“母亲说的什么话,好像女儿愿意带这小萝卜头似的!”
刘牢之笑着对刘庆之道:“你小子,怎么见了哥哥也不叫?”
刘庆之把头埋在了姐姐怀里,看也不看刘牢之。
何氏笑道:“你每日忙碌,不见个人影,这孩子跟你认生。”说着把刘庆之从道芬手里抱下来,揽在怀里。小孩儿扭了几下,没有挣脱,便在母亲怀里安静了下来。
刘牢之跟刘道芬道:“姐姐这些日子忙些什么?”
刘道芬笑道:“还不是你搞得那个茶楼,这些日子买糖的商贾少了,便不怎么搞拍卖了,却新推出了一出戏,叫做《西厢记》,每日引得多少贵妇名媛前去捧场!”
刘牢之笑道:“有这么个地方你们姐妹天天相聚,岂不是好,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哎呦呦,好像听戏不要钱似的!一场戏两百个钱,还不算茶水钱,跟抢似的!”刘道芬气愤地道。
何氏诧异地道:“不是自家的买卖吗?怎么还要收钱的,这个刘越可太不象话了!”
刘牢之解释道:“这个怪不得刘越,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因为茶楼里的先生们,有些不是咱们刘家的人,与咱们只是合作关系,每一场戏是要有分头的。统共也没几个钱,占他们的便宜不好!”
何氏冷笑道:“几个戏子,不过是些玩意而已,怎么还拿上谱了!他们不愿意干,找个先生再教一批也就是了,怎么还要分成?”
刘牢之无奈的解释道:“咱们茶楼里请得,可都是名重一时的人物,要不是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人家凭什么来芜湖这等小地方猫着。就说乐师吧,那姚婉号称琴圣,多少达官贵人等着请呢,我是花了大价钱,才让她背后的人答应,每年来咱们这里三个月。要培养一个这样的人才,那得从小就请名师调教的,岂是仓促间便能教好的?”
刘道芬插嘴道:“是了,这个姚婉的琴确实弹得好。每次只要有她出场,票价就格外贵一些!”
刘牢之拉着何氏的手,又诉苦道:“母亲,这个茶楼收费那么高,可不容易维持呢!现在家里不缺钱花,别为了这些小事闹得不愉快,传出去让人家笑话。这样吧,改天我往柜上存一笔钱,让姐姐去茶楼用!”
刘道芬笑得眯着两眼:“好,好!这还差不多,没枉姐姐疼你!”
何氏听了,只得作罢。
解决了看戏的问题,刘道芬心里高兴,便叽叽喳喳的说些听戏的事。这些日子刘庆之缠着她,也经常往茶楼跑,听得似懂非懂的,不时地插两句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刘牢之突然问道:“那次你请客,邀请了十个客人,后来可有去看戏的?”
刘道芬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谁都有这些闲钱去看戏?虽说那张请柬可以当会员卡用,每次的门票钱也不是小数。胡聆和高宁两个经常结伴去听,有了新戏场场不拉;王晓和竺道真偶尔也会去;郑氏姐妹没去过,反倒是路惠她们几个常去!”
说这这里,刘道芬突然兴奋起来:“你知道吗?那日本是邀请了李玥的,谁知道她拿娇不去。不知道她听谁说了滨江茶楼的戏曲好听,竟然拿着当日的请帖想要买票进去!你猜怎么着?迎宾挡着不让进,说她的请帖是无效的,不能当会员卡用,徒惹了个没脸皮!”
说罢哈哈大笑。
何氏疑惑的看着刘道芬:“不是说当日的请帖都能用吗?怎么她的就无效了,难道迎宾认得她?”
刘道芬也纳闷,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看着刘牢之,刘牢之笑道:“那日进门的时候,每张请帖都用钢印加盖了‘会员卡’三个字,她那天没来,当然就没有盖上!这种矫情的贱人,就该让她出一次丑!”
刘道芬笑道:“对,贱人就是矫情!”说这又大笑起来,看来当日李玥扫了她的面子,让她耿耿于怀。
谁知道何氏怀里的刘庆之突然卡顿着学道:“贱人,矫情。”
何氏慌忙捂住他的嘴,骂道:“你们浑说什么,不干不净的教坏了弟弟!”
刘道芬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说着又用指头指着刘庆之的鼻头,粗声粗气的说道:“不许瞎学姐姐说话,听到了没有?”刘庆之赶紧把头藏在了妈妈怀里。
刘牢之没有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禁有些失望。
刘道芬接着道:“说起那日得生日宴会,你当日给大家的那个洗漱三件套,现在算是火了起来,不少有钱人家都开始在用。不仅仅是夫人和女郎,便是年轻的男子也有不少在用的!”
刘牢之笑道:“那本来就不只是为女人设计的。男子当然也可以用,没什么不妥。”
刘道芬想了想,笑道:“也是。你那个甘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