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洛小姐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自欺欺人了吧?”宫天歌像是被逗笑了一般,笑得十分自然明媚,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深的城府,能够在想要杀自己的人面前面不改色地谈笑风生,能够在自己要杀的人面前还怀着一副淡然和怜悯。
宫天歌在洛清音死死盯着的眼神中摊开了那张纸,她的眼神都快要把这纸给烧穿了。
一时间,大家都在紧张这洛清音到底做了些什么,就连一心想得到妖凰剑的端木婉儿也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在这边了。
宫天歌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这般神态,倒像是已经给洛清音定罪了。
洛林沉着脸,几乎就要耐不住上台阻止,可这时候他站出来就太晚了,只会落人口舌,让别人指摘他包庇女儿!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把洛清音逼上绝路。
若是清音真的做了什么,那他也只有大义灭亲这一条路,绝不能让洛清音影响自己的仕途!
“大家可以看看,此乃无极门的暗花令,上面把要杀的人、下单的人都写上了……”宫天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清音给扑了一个趔趄。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这是伪证!伪证!”洛清音近乎疯狂而又慌乱地扑过去,一把抢过那张薄薄的黄纸撕得粉碎。
宫天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里尽是嘲讽和冷意:“洛小姐怎么如此紧张,你仔细看看。”
洛清音喘着粗气,猩红着眼看向手中的碎纸片,只一看,却整个人僵直愣住了。
众人也看了过去,竟是一张白纸!
这……
大家都蒙了,尤其是洛清音,抓着那些纸屑身体抖如筛糠,颤抖地软了腿,软软倒在了地上。
“你……你……”她狰狞憎恨地瞪着宫天歌,像是想要把她撕碎一般,可无穷的悔恨、恐惧、绝望却吞噬了她。
宫天歌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事到如今,她的表现早已证明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了。
她早就猜到洛清音想急切毁掉证据,更何况一张薄薄的暗花令证明不了什么,别人也可以说自己伪造证据。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洛清音自己证明自己做过。
宫天歌拿了空白的纸出来故意诈她,看看她会不会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事实看来,她真的猜得很准。洛清音自爆了,她扑过来夺证据,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对上了洛清音猩红的仇视目光,清澈的瞳仁里幽深而又冷漠:“洛小姐这是……不打自招了?”
洛清音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非常难看狰狞,她颤抖着道:“唐海,你故意诈我……”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么容易就上钩呢?”宫天歌脸上浮起了一丝无辜而又同情的笑,歪着头看向洛清音。“可说是故意,我也是确实做了一番调查的。这一份,才是真正的暗花令。”
说着,她又拿出了一份上面写着字的黄色薄纸,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洛清音三个大字,还有她的钢印。
洛清音面色灰败绝望,竟是吃吃笑了:“哈哈哈,当初!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我应该花十倍!百倍的钱雇杀手杀了你!你怎么这么好命?!你凭什么得到重月的爱!凭什么坐上了赵徐两家的长老!你……”
“我能坐上长老之位,说明我有本事。你杀不了我,说明我命大。可这都和萧少将军没什么关系,洛小姐,你在这胡言乱语的小心被有心之人听去了,祸从口出啊!造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宫天歌用一种苦口婆心的语气念叨着,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这是好友相劝的语气呢!
“你……”洛清音目露凶光,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一个挺身瞬间就到了宫天歌面前,冰冷的金属光芒闪掠到了她面前。
宫天歌目光一凝,急急地闪身避开。她不能用灵力,在场这么多人,万一看出她有灵力加身可就不好了。
可这样的做法,就是……
嗤啦——
“嘶……”宫天歌紧紧皱着眉头,捂住了左胳膊,汩汩的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狐裘,她有些晕眩,太疼了!
韩玉一跃而上,轻轻一捏就制住了发狂了的洛清音。
“贱人!贱人!”洛清音拼命挣扎着想要去刺杀宫天歌。
凭什么?凭什么?
她已经堵上了一切,只要杀了她,自己家能把所有事情翻过去!可偏偏唐海没死!她怎么这么命大?
洛林看着自己失去理智的女儿,头疼欲裂,局势已经失控了,他必须出场。
“清音!你简直胡闹!冲撞了客人还口出狂言,你的家教呢?”
众人不少都嘘声了。这叫什么话?刚刚洛清音突然发狂攻击唐海,若不是唐海躲开了,现在就横着了好吗?这么明显的包庇,是当他们都瞎的吗?
可毕竟这是在城主府,众人也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宫天歌冷冷地看着洛林,未发一言。
她的部分结束了,现在……该轮到洛林了。
韩玉嗤笑一声,道:“哼!看来这城主府里还真是个罪人窟呢!”
“韩公子,此言何意?”
韩玉的父亲乃萧老将军的部下,韩世章韩副将,与萧重月一样,在西北军中的地位很高,轻易旁人不敢招惹。
因此尽管韩玉是个顽劣的公子哥儿,但西北之地没人敢跟韩家对着干,谁不知道韩玉和萧重月关系极好,背后还有一个强悍有力的背景,讨好巴结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