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在打打闹闹,而另一边将军府的书房内。萧重月负手而立,站在窗前近距离看着不远处的光柱。
以她的身体状态,还能突破?
萧重月眉头紧缩,目光深沉。
轰!
一声巨响从宫天歌所在的房间内传来。灵皇强者的滔天气势顿时如潮水般向方圆百里压迫而来。萧重月眉间一皱,伸出右手,比这气势更强的一股灵力自他手中喷薄而出,压制了肆意作虐的灵力,免得它将这将军府给夷为平地。
若是正常突破不会造成如此大的灵力泄出,可看这架势,宫天歌溢出的灵力狂暴无章,根本不是正常突破应有的现象。莫非是出了什么差错?
萧重月想到这,身形一动便原地消失了。再出现已是几米开外,一步一闪飞快朝宫天歌赶去。
正如他所料,宫天歌的突破出了问题。在进阶的一刹那,灵力涌入四肢百骸,溢出体外,丹田空虚,心脉不稳,导致寒霜降瞬间反噬,攻入心脉深处。
宫天歌瞬间被寒霜降的毒性侵蚀,连打坐修炼都姿势都维持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而这口血在吐出体外后,竟然呈现出诡异的蓝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诡异的红蓝混合的冰渣!
而原本平和的灵力顿时紊乱窜动,在身体里肆意为虐不说,还泄出体外给外界造成不小的损伤。
呼……呼……
现如今她还能扶正自己的身体,将在体内乱窜的灵力重新收归掌控,将灵力引导至心脉压制寒毒,已经是她精神力支撑的极限了。
每呼出一口气都是凝成冰雾,浑身都冷得如坠冰窖。冷到极致,已经失去了身体的知觉,甚至还会觉得周遭环境有些温暖。
宫天歌自嘲一声:还未报仇,就要因为自己的突破折损了吗?
萧重月赶到就只看见宫天歌脸色诡异地苍白,嘴唇都泛着蓝色。而且身上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纤长的睫毛上都结下了白霜,如同雪堆里挖出来的冻尸一般,浑身冰冷僵硬。甚至宫天歌所坐的软垫周围一圈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萧重月不敢耽搁,急忙将灵力通过宫天歌的手输入到她体内。这才发现她确实已经突破到了灵皇,只是体内被那诡异的毒搞得一塌糊涂,经脉都结起薄冰不说,连灵力都运转不动了。就是他的灵力进入,一时半会儿都要被冻结住,只有不停地运转、熨帖护住心脉,才能慢慢稳定下来。
尽管血迹斑斑又浑身落霜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她身上、脸上、身前的地上都有血迹。而此时她的气息平稳了许多,灵力也都收敛起来。
宫天歌还未脱离修炼状态,萧重月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为她护法。源源不断地将灵力灌入她的身体。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宫天歌才缓缓苏醒。脱离修炼状态,宫天歌的面色如一张白纸,气息一萎便软软倒在软垫上。
“还好吗?”
宫天歌见到一脸焦急的萧重月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又是一阵猛咳,手心里又多了星星点点的血。
萧重月只好先把人扶正,又倒了杯热水。
喝了水润了嗓子,才感觉到喉咙稍稍舒缓了干疼:“青栀呢?怎么是你来干这事?”
“我刚进来就见她被你的灵力外泄伤得不轻,若不是我这屋子建造之初下了阵法,只怕现在半个将军府都要没了。”萧重月冷冷地道。
“咳咳。”这回宫天歌是假装干咳了几声:“我不是故意的……等……等等,这是你的房间?。”
萧重月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
“我……”宫天歌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她可一直以为这是客房心安理得地住着啊!这原来是萧重月的卧室?他没事把她安在自己卧室里住了这么久干嘛?自己不回这住上哪住去!
“不用客气。”萧重月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既然安排你住这,你就住下去。”
“那你这些日子住哪了?”宫天歌扶了扶额。若是她知道这是萧重月的卧室,打死她都不会在这住的。可这住都住了这么多天了,再走就又显得太刻意太尴尬了吧?
“书房。”
作孽啊!
萧重月见宫天歌尴尬地埋着头,手指一揪一揪地拔着那狐皮软垫上的毛,为了避免她把这上好的皮子给揪秃了,便开口转移了话题:“你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灵力外泄如此严重?”
宫天歌神色暗了暗,半晌,才道:“我突破时,一瞬间灵力空虚,寒霜降便侵蚀反噬了我的心脉,差一点就突破失败。因此灵力才会紊乱波动。”
说着,宫天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玉瓶:“这是我炼制的治疗内伤的药,你让青栀服下,比市面上卖的好得快。”
“嗯。”萧重月接下。可还是没走。
看着宫天歌逐渐恢复过来的脸色,萧重月心里莫名一阵惋惜。若没有这毒,她或许能安全突破吧。如今这毒也敲响了一个警报:不能肆意使用灵力。
正如之前叶河说的,一旦肆意使用灵力,体内虚弱,没有灵力护体,马上毒素就会反噬自身。这才仅仅是突破就是如此严重的反应,需要他一个斗皇巅峰无间断地输了半个多时辰的灵力,若以后逼不得已与人交战……
宫天歌抬眼看了看他,见他没走,以为他在意几日后的计划,就继续说道:“我闭关已有七日,最后三日我会为计划做好准备,你放心。”
萧重月点了点头。
“出关以后找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