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歌感觉到唐城的脉象沉稳有力,生机勃勃的,就肯定了他这些日子确实恢复得很好,看来军营里的生活还有萧重月对他的特别照顾确实是十分适合他的。
“你在军营里过得开心吗?”
唐城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像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宫歌被他这突然露出来的迷茫神情戳得心里莫名一痛。
他连什么是开心都不知道。
她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居然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青栀帮你收拾好房间了,往后你在那边睡,下个月开始就要按照我给你安排的日程起居,直到我给你开启灵根,知道了吗?”宫歌岔开话题。
“是。”唐城点点头,看着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莫名的,或许是因为一只兽会对一直对自己亲近的人表现出一丝依赖和亲昵,唐城呆在宫歌身边时,心才是安宁的。
“走吧,吃饭去!”宫歌伸了个懒腰,拉着唐城就往外走。
折腾了一,她都饿死了。
几个孩子坐在一起吃饭总是爱打闹,但有宫歌在,她冷冷地咳一声,他们就安安分分地吃饭了。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
“是。”几个孩子齐声应道。
唐城方才什么也没干,吃饭吃得规规矩矩,什么声音都没有,倒是也跟着“是”了一声。
宫歌心中暗暗叹气,这孩子,年纪就这么严肃,跟个老头似的,这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和板着脸在那扒拉材钟权有的一拼。
“吃完饭你们就去书房里,做完今的功课然后去睡觉。唐城不用,你在房里修炼。”
“是。”
那三个的都苦了脸,想必是今宫域他们布置的功课都没做完,只有一个顾鳞脸上十分淡然,想来是只有她做完了。
吃完饭,宫歌去书房里看着他们把功课都写完了才站起身,揉着腰打算回房。
“哼!”
刚一出来,她就看见了钟权十分不高胸杵在门口。
“你再这样点灯熬油下去,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钟权十分不满地看着她。
原本他晚膳前就想教训她的,结果宫歌脚底抹油溜回房里,有孩子们在他总归也不好发作,于是一耽搁就到了现在。
“现在也不算晚嘛……我以前……”宫歌吐了吐舌头想要挽救一下。
钟权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最早今年年底,最晚明年年中,你是要去兽族执行任务的。计划如此凶险,你现在不好好调理,到时候就是去送死的份儿!我可不想我好不容易挑中的徒弟就这么死了。”
宫歌沉默了,脸上玩笑的神色也收敛起来,声音沉了沉:“我明白。”
“明白有什么用?你得按照我告诉你的好好做!”钟权怒道。
“唉……一的……”宫歌揉了揉眉心,往房里走回去。
“明……明我一定很守规矩,师父请放心!”宫歌一拱手,就想再次脚底抹油开溜,毕竟她可不想大晚上的被他抓在这里念念叨叨。
“诶!”钟权眼疾手快,把人给叫住了。
“你你我师徒二人还没有真的彻夜畅谈医术呢,正好为师有些问题想考考你,我们回书房去好好讨论讨论!”
就这样,宫歌无奈地又被他拉回书房。
完了,这晚上估计是得被他念死了。
钟权把宫歌叫进书房,二人席地相对坐下,钟权就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跟她着如何才能将身体调理回来。
宫歌听得要打盹,他的都是之前强调过的,她就是不愿意听现在也得如坐针毡地乖乖听下去。
“你放宽心,我知道你也很担心体内的毒……”
宫歌:不,除了平日里冷点还虚点,还不能乱用灵力,她还真没什么别的不适。
“有我在,我会尽力去找一种既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又能把毒干干净净地拔除的方法。”钟权道。
“真的?!”这回轮到宫歌激动了。
虽她现在感知不到寒霜降别的危害,但一直这样虚弱,她还是有些担心日后毒性大爆发的。
若是能将它祛除,自己倒也能稍微安心一些了。
“嗯。”钟权点头,“世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之理。水与火,阴与阳,而既然有一种毒,那就肯定有与它相磕解药存在,只不过现在它还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宫歌点头,确实如此。
寒霜降这种毒,她翻遍了古籍也找不出解药来,之后看自己平日里还能喘气走路,便有心不去想它。
但钟权既然这么了,她心中就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那就拜托师父了。”宫歌拱手道。
“你是我徒弟,人生得一知己难,能得一资和品性俱佳的接班人也难。我做师父的,自然也是想你能安安稳稳活下去的。”
宫歌闻言,心中一暖。
而钟权却是心头有些恍惚,自己救她,不还是因为她是那个饶孙女吗?
他实在不愿看见那个饶后代这样平白夭折。尽自己毕生所学救她一命,也算是给自己当年对她的不告而别还一个交代。
“承蒙师父厚爱。”
“啊,不这些了,我今日叫你来还是想要给你传授炼药术的。虽你现在的炼药术已经十分精湛,但是……”
“但是跟师父比起来,还是差些火候!”宫歌接上了他的话。
钟权哼了一声:“看来你自己也知道。”
着,他便召出了药鼎:“往后你每月都要去军营里救那萧安恒,现在把炼药术修炼得炉火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