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一队负责搜查的护卫才走上前,一旁还跟着面色苍白衣衫不整的金氏,一看就是从睡梦中突然惊醒的样子。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见趴伏在地上面如金纸的乔锦,漂亮的眼睛里立马蓄上了泪水,“锦儿!我的锦儿啊!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扑到乔锦身上,见乔锦受了内伤气游若丝的样子,顿时心疼得不行,转头对坐在高位上的乔余深泣声道:“老爷!锦儿犯了什么错,要让老爷您下此毒手啊!虎毒不食子,锦儿的为人您是知道的,从小到大没闯过祸,老爷是为何……”
“哼!我为何下此毒手?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女儿都干了些什么?!”乔余深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此刻已经被愤怒扭曲得有些可怖。
还不等金氏发问,一旁的护卫就递上了一把折扇。
乔余深接过一看,待看清折扇的模样,脸色大变,随即黑沉得如风雨欲来,气得直直深吸了几口气,才狞笑道:“呵!还真是我乔余深的好女儿啊!居然为了一个徐家的狗崽子来偷东西?嗯?还与他狼狈为奸?”
他前阵子见过徐扬川别着这把扇子,还炫耀似的说这整个洛水城只此一把!挖苦讽刺了一番乔家的家底。
说着,“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摔到乔锦面前。乔锦一看,小脸顿时更加苍白,这……这是白天的时候扬川哥哥留下来的折扇!
乔锦爱惜地将它执起,拂掉那上面的灰尘。
而这一切落在乔余深眼中,只觉得吃了苍蝇似的恶心。他和徐家水火不容,如今自己的女儿居然被徐家的人骗得团团转,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乔余深冷笑了一下,走上前用鞋尖挑起乔锦的下巴,道:“告诉我,他是怎么让你心甘情愿替他做事的?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乔锦面色苍白,本能地维护着徐扬川,摇了摇头道:“不……不关其他人的事。是我自己……”
金氏一听,几乎要晕厥过去,她的好女儿啊!都怪她平日里保护她保护得太好,不告诉她关于外界的乱事,可她还是扑上前抓住乔余深的腿,乞求道:“老爷!老爷明察啊!锦儿……锦儿她是最乖的!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她绝对不会作出勾结徐家的人的事来的!老爷……啊!”
乔余深不耐烦地一把将金氏踢开,也不管金氏吐了几口血,只冷声道:“你让她接着说!我就要看看,我养的东西多狼心狗肺,吃里扒外!”
乔锦一听,心中的慌乱和紧张更甚,可她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在金氏几近哀求的紧张的目光下,说道:“是我自己要偷的!”
金氏心口一疼,喉间再次咳出一口血。
乔余深此刻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如同沉寂了一般,但却让在场的人都心里发寒。房间里的气压越来越低,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疯狂狰狞,正要开口说话,外面又是一堆守卫跑了过来,似乎还带着一个人。
“老爷!我们在锦小姐的角楼底下抓到了一个人。”说着,一把将那人低垂着的头抬起,乔锦疑惑地转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惊叫出声:“扬川哥哥!”
徐扬川今晚本是在围墙外等候,等了许久也不见乔锦出来,怕她是不敢偷或是偷不出来,就翻过墙想去看看。
哪知道正好撞上一队守卫队在搜查,本想以自己大灵师二星的实力能够闯出来,没想到这一队人里几乎都是大灵师以上的段位,最厉害的那个队长还是七星大灵师!自己对上他们几乎毫无胜算,就被绑到这儿来了。
乔余深看见徐扬川狼狈的样子,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也能落到我!怎么?还想来勾引谁?!”
徐扬川身子一抖,在乔余深咄咄逼人的气势里几乎要吓破了胆。他虽然是徐家的少爷,可也听说过乔余深的威名,传闻他甚至有看人拨皮的喜好,是个名副其实的杀人魔!
“我……我不是……我只是来……只是来……”徐扬川抖抖索索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哦?徐少爷怎么话都不会说了?是嫌这太冷吗?也对,这个地方连暖炉都没有,还是大晚上的,徐少爷金娇玉贵的可别冻坏了!来人,端一个大锅来,装上暖汤给徐少爷暖暖身子!”
闻言,徐扬川抖得更厉害了,大声喊道:“不是我让她偷的!是她!是她来勾引我!”
徐扬川用手指着乔锦,脸上已经没有了白日里温情脉脉的样子,虚伪的面具下,自私和卑劣的模样完全显露了出来,“她说她偷丹药出来,让我娶她做少夫人!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为了家族利益才勉强答应,不是我自己要偷的!”
徐扬川慌乱之下随便给这个行为安上了一个理由,尽管这副说辞漏洞百出。且不说乔锦常年在深闺无处得知徐扬川的身份,再者,她要是知道了也绝对不敢来勾引他,更别说是这个丹药的事情,乔锦也无从知道。
乔余深冷笑了一下,“哼!瞧瞧徐少爷都冻得发糊涂乱说话了!什么丹药不丹药的,我可听不懂。”
这时那口大锅已经端上来了。小厮在底下架了个架子烧柴火,锅里灌满了油,这锅至多可以装下五个成年男子,是乔余深偏爱的一个行刑玩具。
“来人,请徐少爷进去泡个澡!”乔余深一声令下,护卫夹着徐扬川就往锅里扔去。
扑通!
徐扬川整个人都在锅里。此刻的油还是冰冷的,他调动了灵力出来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