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脸色一黑,还想再什么,却被金世东的脸色给吓得给乖乖闭了嘴。
金世东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唐海现在就是在拿参玉的命来要挟他!参玉现在寿数不长,他很能确定这一点,而且寻常医者根本不能把参玉的状态扭转过来。如今放眼一看,竟就只有一个唐海敢自己能治好参玉,也只有她有这样的能力。
唐海不但没有对金参玉下手,反而还这样尽心尽力地救他,这是金世东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样看来,她也并非像自己想的那样睚眦必报,也并非真的恶毒心肠,不定自己还真的能信任她。至少她绝不会对参玉下手。
只是……
金世东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一怒之下断了唐氏医馆的活路,现在想要再拉拢唐海,可不是什么易事。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唐海放下芥蒂和自己重新合作呢?
宫歌似乎是看出了金世东的心思,撇了撇嘴道:“金老爷,我提醒你一句,这金少爷身体里中的药似乎是一种极其难得的烈性药,专在兽族边境贩卖的,我想要给他救治,那也得先把这些潜在的隐患给除了,还请金老爷详查此事。”
金世东这才想起来,参玉是因为被人下药才发了病的。那究竟是谁有这个胆子,对参玉下手呢?
“对了,还有一个人,得给荣老爷看看。你们巧不巧,这个人身体里中的也是同一个药,我已经给他解了,刚刚荣老爷应该去看过那边的荣二姐了吧?那正好你能仔细盘问盘问这个人。”
“你什么?荣二姐?这关荣欣懿什么事?什么叫药都一样?”金世东敏锐地抓住了宫歌的关键,惊疑不定地出声质问道。
荣昌脸色黑沉地打断了他们的话:“那个人我之后自会处理,还麻烦唐姑娘把人送到我手里。”
宫歌扬了扬眉毛,朝着青栀挥了挥手,道:“带上来吧。”
“这种低贱卑微之人,就不必带到金老爷面前来脏他的眼了吧?”荣昌没想到唐海会把人给带上来,连忙阻拦,“带下去我一会儿自会处置。”
“别啊,虽然这算是荣府的家事,但好歹金老爷和荣老爷也是未来的亲家,这些事还是一同商量的好,而且这还与金少爷体内的药有关,想必金老爷也一定想听一听的。”
“我一会儿审问之后自会把详情呈报给金老爷,不必唐姑娘费心。”荣昌黑了脸,他看见金世东颇为赞同地看着唐海,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浓。虽然他不知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但好歹也明白唐海此举绝非好意。
“怎么?荣老爷这么不愿意让金老爷在旁边听着,莫非是心里有鬼?”
“我自然不会,只是一会儿自会禀报给亲家,何必浪费亲家公的时间?而且那人也不是什么高贵之人,更不必让金老爷来……”
“荣老爷都还没听我那人是谁呢?你就断定是什么身份低微之人?”宫歌冷眼看着他,荣昌猛地一噎,才发现自己已经漏了嘴。
金世东脸色阴阴地看着荣昌,他就是再反应慢也觉察到荣昌心里有鬼了,当下便沉声道:“事关参玉,我必定要事必躬亲,荣兄不必觉得那人不配见我,我一定要亲自问问他。”
荣昌僵了僵,觉察到旁边的唐海飘过来的一眼,心里更是愤恨不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道:“那就请唐姑娘把人带到这儿来吧。”
宫歌笑了笑,青栀很快就从曲银手里把魂不守舍的马谡给带了上来。
“就是他。”
青栀把人丢在了三人面前,马谡身体也不好,这会儿喘着粗气,一副很是虚弱的样子。看见这儿并排站着的三个人,顿时就明白了这是要做什么,心里更是惶恐不安,连忙半跪半爬着冲到荣昌面前,死死抱住了他的腿,哭道:“荣老爷,我不是有意要玷污荣二姐的,她……是她给我下的药,我神志不清了才……我没有要玷污她……”
荣昌面色惊变,猛地一脚把马谡踢开,怒声呵斥道:“你这是的什么话?什么叫欣懿给你下药了?她为何要给你下药?你……”
“你什么?”
荣昌激动愤怒的声音被另一个几乎破碎的颤抖声音打断了。
宫歌几人回过头去,只见刚刚被他们遗忘在角落里的荣欣悦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马谡,漂亮清澈的杏眼里已经遍布血丝,此刻更是染上了绝望与悲愤,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
这边的人都被荣欣悦身上的气场给震得没有出声,眼睁睁看着她走到马谡面前,素来温温柔柔的荣欣悦猛地一扬手狠狠扇了马谡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马谡的脸上响起来,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大的力气,马谡脸上竟很快就浮起了鲜明的红色纤细指印,那半边脸肿的老高。
马谡显然也是被这样的荣欣悦给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她,捂着脸不知道什么。
“你话啊!”荣欣悦几乎崩溃地吼道,“你和欣懿……方才……真的……”她眼中的恨和惊怒令人心惊。
马谡躲闪着眼,不敢和她对视,低下头没有话,只是沉重地点零头。
荣欣悦喉咙里一甜,猛地往外吐出来一口血,脸色也迅速苍白了下来,整个人都萎靡了。可她却像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吓人似的,半趴在地上绝望而痛苦地呜咽着,右手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锤上霖面,直到把手都拍得红肿,都没有停下。
宫歌给青栀使了个眼色,青栀立刻会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