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姑娘久等了。”
外面传进来一个细弱的男声,随即走进来一个纤长的青年。
按年纪算,他应该要比徐扬川年纪大,但看着眉清目秀,文文弱弱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少年感。
“哪里,我也是刚到,徐少爷请坐。”
“姑娘就别打趣我了。”徐扬帆难堪地红了脸,坐了下来,“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笑我们徐家,没了父亲,徐少爷也就不存在了。”
“谁说不存在了?”宫天歌反问。
徐扬帆疑惑地抬头,对上她坚定的目光。
“徐家没了徐莫天,在我看来,是件好事。”
徐扬帆听闻此话,猛地涨红了脸,张开嘴正要据理力争,宫天歌却厉声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徐扬帆被她一吓,稍稍冷静了些,怔怔地看着宫天歌,随即苦笑道:“也对。父亲在世时,纵容着三弟强抢民女,对管辖地内的百姓们征收保护费,还巧取豪夺霸占了许多别人的产业。百姓们……也是苦不堪言。”
“那么你呢?”
徐扬帆疑惑地看着宫天歌,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如果你在你爹的位置上,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徐扬帆迷茫地看着她。
宫天歌很感谢徐莫天,对这个大儿子没有太多管束,以至于他本性的善良和正义还留存于心。可她也不要一个只有软弱的善良的人。
“如果我让你成为徐家的新家主,你准备怎么做?”
徐扬帆沉思许久,才道:“我不行的,我既没有三弟的聪明伶俐,也没有二妹的胆识,还不会父亲的精明算计,我……是个废物。”
说完,徐扬帆身上刚刚还存在着的光芒瞬间就暗淡了,颓靡地坐在那儿。
宫天歌冷声道:“我倒是觉得,徐扬川生性好色,诡计多端还不用在正处,你二妹光有胆量,却既没有修炼天赋,也没有心细如发,徐莫天就更不用说了,心不在正道,再多的算计也没用。”
“至于你,”宫天歌顿了顿,“我倒是看好你心怀百姓,可如今看来……也是个光说不练的草包。”
说着,她站起了身,冷漠地不再看徐扬帆惨白的脸色,就欲转身离开,“我想要扶持的,是一个既有谋略又有胆识的人,至于你……还是算了,看来徐家,也不过是一窝子绣花枕头罢了。回头我就让少将军抄了徐家,造福一下镇压西北的将士们。”
宫天歌都快走到门口了,背后还是一片死寂。
靠,这小子行不行啊?还不说话我就真走啦?
“姑娘且慢!”
呼……
宫天歌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刚刚姑娘说的话,在下心里也有些话想说。”
宫天歌转过身,看着他,想看看他要说什么。
“在下不才,但也不能坐看徐家因为被奸人所害,就此落寞。我身为长子,肩负家族使命义不容辞,虽然不才,但也会尽力护住祖辈们留下的产业。姑娘所说,一半是不假,但另一半,姑娘可说错了!徐家,没有一个懦夫!”
“你要怎么在你二妹还有除了你们这支之外的族人争夺家族家主之位中脱颖而出呢?据我所知,你不过刚刚突破至大灵师之境,平时也并未打理族的产业,你要怎么做?”宫天歌淡淡问道。
徐扬帆立即语塞,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帮你,我说了我是少将军的人,替你解决这些,不是难事。只是……”
宫天歌停住话风。
徐扬帆明白,这人既然帮了自己,就定然对自己有所求。
“只是,从今往后,徐家就得服从将军府的调遣。”
“没问题!西北镇国军,乃开元的虎狼之师,保家卫国、骁勇善战,能为萧老将军出力,是徐家祖上修来的福分!”
宫天歌听闻此话不由得感叹,徐莫天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爱国爱民的好儿子来的,都不用她说了。
徐莫天和乔余深,对萧重月的谄媚,都是为了从将军府获得利益,可徐扬帆,却纯粹地只想着为将军府效力。
“你就不会心有不甘吗?徐家世代积累了这么多产业,这么一个约定,可就是都拱手送给将军府了,而且,你还会让徐家往后的世世代代都为少将军效力,你,可甘愿?”
徐扬帆苦笑一声,道:“这些年来,父亲已经积下了太多仇怨和恶果,若是不偿还一些,怎么对得起先辈,又怎么给世人一个交代?能为少将军效力,就是给行善积德了,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宫天歌道:“既然如此,那就合作愉快了。”说着,她拿出一个玉瓶来。
“这是?”徐扬帆不解。
“这是元灵丹,有通经脉、健筋骨之功效,我把它给你,可以改善你的身体素质,固本培元,以后你的修炼也能容易些。”
徐扬帆接过来,激动地道:“你……你是炼药师?”
“嗯,今天你回去号令徐家全族,七日后在洛水城召开家族会议,我会到场。你做好准备,最好这几日能突破。”
“是!”
徐扬帆也觉得奇怪,眼前的女子明明看着样样都普通,可却在说话时有一种说服人心的魅力,莫名地让人感觉到安全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愿意跟随她。
也许,就是她身上带着的气场还有那坚定的眼神吧。
“对了姑娘说到少将军,请问您是少将军的什么人?”徐扬帆问道。
噗……
她只不过